第41章 為什麼會心痛

第41章 為什麼會心痛

第41章為什麼會心痛

“意兒,我不放心。”司馬溶微皺眉頭,輕聲說,“始終覺得心中不安心。你和惜艾不同,惜艾她有着很好的武藝,在大興王朝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惜艾是個聰明內斂的女子,可以隨時處理任何狀況,你卻不同,你幾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且一直生活在一種安逸之中,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對於你來說,真的不是一件可以應付的事。我覺得你還是呆在二太子府里更好一些,而且,查明真相也不在這一時,是不是?”

叢意兒心中有隱約的感動,但,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想帶給你任何麻煩,你是未來的大興王朝的皇上,你不可以有任何的閃失。這樣吧,如果在軒王府我覺得害怕,我會隨時去二太子府,如何?”

司馬溶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意兒,你還真是固執,好吧,我會派人跟着你,另外,會派人去醉花樓通知皇叔,如果他不回來,最起碼也要讓甘南或者甘北回來保護你。”

叢意兒笑了笑,說:“算啦,你不要擾了軒王爺的好事,難得可以得份清閑,我已經麻煩了他許多時日。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就派個人跟着我好啦。”

司馬溶笑了笑,說:“好吧。來人,好好跟着叢姑娘,若是叢姑娘有任何閃失,就不要活着來見我!”

叢意兒笑了笑,說:“好啦,不要說得如此可怕,本來還不害怕,讓你這樣一說,還真真有些擔心了。我運氣很好的,你看,他們想殺我,還不是讓我無意中躲了過去了嗎,放心,如果天意不帶我離開,我,始終是無法離開這個朝代的。”

司馬溶執意把叢意兒送到軒王府府門前,看着她走了進去,才轉身對李山說:“李山,你立刻去醉花樓通知皇叔,告訴他今日發生的事情,請他如果不能離開醉花樓,就一定要安排甘南或者甘北回來保護意兒。”

李山點頭離開,司馬溶回頭再看一眼暗夜中的軒王府,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

夜色越來越深,王府里的奴婢伺候她吃過晚飯,梳洗休息。躺在床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漸漸她有了些倦意。

似乎有腳步聲傳來,非常的輕微,似乎是竭盡全力使腳步聲輕到不存在,好像呼吸是屏住的,腳步是小心翼翼的,在晚風中,幾乎聽不到。叢意兒微微一愣,這不對,如果是府里的奴婢,不必把腳步放得如此小心翼翼,最多是放輕,但腳步中應該沒有刻意掩飾的味道,但,此時的腳步,卻是刻意的掩飾。她想了想,悄悄起來,攏好被子,將身體藏在暗影里,等待腳步的主人出現。

腳步聲在門外不遠處似乎是停了下來,猶豫着,等待着,一直等到叢意兒幾乎要放棄,懷疑自己聽錯了為止,才看到房門輕輕的被推開,一個身影閃身而入,快如閃電,身體靈活輕巧。來人站在房內短短一刻,身影輕輕一閃,直奔叢意兒的卧床。

“叢意兒,不要怪我心狠,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苦,這種蛇的毒性天下一,只要輕輕一口,一個小小的紅點,就可以送你歸西,從此後,你就可以再無煩憂。”來人喃喃的說,右腕一動。

叢意兒抄起旁邊的燭台,這是她二次用到這個物件,稍微猶豫一下,輕聲說:“你是蕊公主的奴婢吧?”

來人一愣,立刻回頭,叢意兒一燭台砸在來人肩上,來人捂住肩膀,下意識的說:“叢意兒,你是如何發現我的?”手腕輕動,一柄短刀直刺過來。

叢意兒心中一愣,輕輕搖了搖頭,說:“早知如此,何必仁慈,若這一下打在你頭上,你能夠還手嗎?”口中說著,往旁邊一閃,勉強躲了過去,卻聽到心跳砰砰。

來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瞪大眼睛,僵硬的說:“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不可能躲得過,你躲過了街上一劫,只能算你命大,你哪裏可以躲得過我?!叢意兒,你應該是不會武藝的,你不是叢惜艾,你,你,除非你是會武功的!”

叢意兒往後退了一步,說:“我不過是反應快一些,要是我會武功,哪裏輪得到你出手。你果然膽大,在軒王府也敢對我下手,你不怕這事情若是暴露了,你們要如何交待?若是我在軒王府里出了事,軒王爺能夠罷休嗎?”

“蕊公主是奴婢的主子,主子的安排,奴婢就是送了性命也是應該的,我殺了你,自然會擔當所有的責罰,其實,殺了你,我也不打算再活下去的。”來人一臉絕不退縮的表情。

叢意兒輕輕一笑,說:“好啊,你若是可以殺了我,倒是好事,只怕是你只能想想。”

“你不要再存奢望,奢望軒王爺可以來救你,二太子派去找軒王爺的人,在路上已經讓我給下了葯,三個時辰內不可能醒得過來,二太子派來保護你的人,此時也正在外面呼呼大睡,只怕也得到了天亮才能醒來。”來人冷冷一笑,繼續說,“軒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會武藝,可,沒有軒王爺的命令,沒有人敢踏入此地半步,他們也不可能發現我的存在。”

叢意兒輕輕一笑,說:“好啊,那就請你下手吧。”

來人一愣,下意識的說:“你不怕死?”

叢意兒安靜的在桌前坐下,淡淡的說:“我當然怕死,但是,我知道我死不了。——司馬逸軒,我知道你在,你若是再沉默下去,小心我記仇,再不理你。”

來人嚇了一跳,一步躍到門口,似乎是想要離開,又似乎是想要看看門外是不是有司馬逸軒,夜色中,一切安靜,只有風聲,“你敢騙我!”來人惱怒的說,猛的回頭,一柄冰冷的器皿輕輕的抵在她的頸上,涼涼的,一股寒意穿通了她的身體。室內的蠟燭重新點亮,一張英俊的面容在燭光下透着冷漠的味道,那目光如同刺向她的劍一般,冷得徹骨。“軒王爺?!”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

“立刻在本王眼前消失,”司馬逸軒淡淡的說,聲音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漠,“本王不想意兒住的房間裏有任何血腥的味道。”

來人哆嗦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你無法自裁。”司馬逸軒冷漠的說,“本王豈肯輕饒了你,你的穴位不可自解,絕無可能自己結果自己。”

“如果如她所說,李山中途出了事情,你是如何恰好此時趕了回來,救了我一命?”叢意兒不解的說。

司馬逸軒收回劍,淡淡的說:“我不過是想要回來看看你在不在。你在,很好。”

叢意兒微微一笑,說:“你差一點賭輸給我,還好,我還好好的活着,不過小小嚇了一跳。”

“路上出了什麼事?”司馬逸軒在叢意兒對面坐下,輕聲問,“聽這奴婢的意思,蕊公主對你下手,這並不是一次,難道路上也曾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嗎?”

叢意兒點了點頭,把晚上與司馬溶在一起時碰到的事情講了一遍,突然發現什麼似的,說:“咦,怎麼沒見甘南和甘北他們?”

“我是一個人回來的。”司馬逸軒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醉花樓里此時琴聲未斷,突然心中不安,想要看看你在不在,所以,就回來,看到你房內一片黑暗,竟然失望,不敢再踏入一步,幸好,聽到你們對話聲音,才及時趕到。看來,還是我大意了,不該把你一個人放在我視線之外,差點鑄成大錯。時間很晚了,回床上休息吧。”

叢意兒知道自己安全了,回到床上躺下,很快就睡著了。司馬逸軒走過去,替叢意兒放下紗簾,吹滅蠟燭,在桌前坐下,以手抵着額頭,並沒有離開,在叢意兒平穩的呼吸聲中,安靜的休息。

清晨,被一陣喧嘩聲驚醒,叢意兒從床上坐起來,詫異的看着門口,司馬逸軒安靜的坐在桌前,把手從額頭拿開,看着站在門口一臉焦急之色的司馬溶。

這個時候,他匆匆趕到這兒來,神情有些慌亂,一眼看到叢意兒,長出了口氣,說:“真是嚇死我了,李山今早才回來,說是在路上被人下了葯,一直昏睡到現在,我以為你出了事。”說話的時候,他衝到床前,竟然沒有看到就坐在桌前的司馬逸軒。

叢意兒從床上下來,昨晚蕊公主的奴婢來了時候,她就順手拿了外衣穿在身上,合衣而眠的她,足可以正常面對司馬溶,輕輕笑了笑說:“沒事的,我很好。你不要擔心,昨晚休息的好嗎?”

司馬溶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那些人肯定是烏蒙國的人,但是,他們全都自裁而死,從他們的着裝和佩飾來看,應該是烏蒙國皇室的人,我擔心,他們是蕊公主的人,但是,不明白,蕊公主為何要對付你?你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過節,為什麼會如此?”

叢意兒想了想,輕輕的問:“你認識蕊公主嗎?”

“在這兒見過一面,她長得有些像大興王朝一位仙逝的皇后,是皇叔的客人——”司馬溶說著,走到桌前想要坐下,一下子看到正安靜看着他的司馬逸軒,嚇了一跳,脫口說,“皇叔!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醉花樓的嗎?”

司馬逸軒輕輕一笑,說:“你好呀,司馬溶,這麼早跑來軒王府,看到叢意兒好好的,可是放了心了嗎?”

司馬溶愣了一下,說:“如果知道皇叔在,侄兒就不會如此緊張了,昨晚意兒遇到一群烏蒙國的人,看他們的意圖是想要傷害意兒,原本想留意兒在我府上,但,意兒致意要到這兒來,偏偏去通知您的奴才路上着了道,侄兒擔心的要死,所以就匆匆跑來了,原來你已經回來了,侄兒還以為您昨晚會留宿在醉花樓呢?對啦,蕊公主呢?她是不是還在別苑?侄兒想要問問她,是不是她的手下要傷害意兒,又是為了什麼原因?”

“她還在不在,本王也不清楚。”司馬逸軒淡淡的說,“蕊公主在的話,也會一口否定此事,她怎麼會傻到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是我們自己疏忽了,讓人得了空。”

“可是,她和意兒只是初次認識,為什麼要對付意兒呢?”司馬溶不解的問。

叢意兒看了一眼司馬逸軒,搶着說:“我們現在也只是猜測,或許這事與蕊公主並無關係呢。反正我也沒受任何的傷,就算了吧,原本大興王朝和烏蒙國就有些過節,這事情若是鬧大了,只怕是只有壞事沒有好事,好不好?”

司馬逸軒看着叢意兒,想了想,沒有說話。

“可是,如果我們不去理會,難說以後會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們總應該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能夠想出對付的辦法。”司馬溶微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司馬逸軒,說,“皇叔,侄兒說得對不對?意兒她只是一個與政治無關的人物,哪裏用得到讓烏蒙國的高手出面,看他們幾人屍首,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一定是有不錯武藝在身的人,而且衣飾名貴,肯定是烏蒙國皇室中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事到底是為了什麼,小小一個烏蒙國竟然想在大興王朝興風作浪,真真是可惡!”

司馬逸軒安靜的聽着,淡淡的說:“事情肯定有前因後果,只是知道了,可否就真的快樂?既然意兒她自己不在意,我們就聽她一次,如何?”

司馬溶猶豫了一下,盯着叢意兒,有些困惑的說:“意兒,你真的不擔心你的安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如果和烏蒙國的人有過節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會替你處理的。”

叢意兒笑了笑,說:“沒有,最多也就是我呆在軒王府,讓蕊公主心中不太舒服,但,想來一個烏蒙國的公主,總不至於因此就出手對付我吧?或許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

司馬溶仍然有些不太相信,但並沒有繼續再追問。三人一時之間陷於一種奇怪的沉默中。

叢意兒覺得有些壓抑,便微笑着說:“你們叔侄二人坐着聊,我要去梳洗吃早飯了,對啦,今天我想回叢府,這事,不要和我的家人提起,可以嗎?我不想被他們不停的追問。”

“好的。”司馬溶微笑着說,“總是在皇叔在這兒打擾也不是正理,還得讓皇叔時時操心,回去也好,有惜艾在,我也放心些,她的武藝足可以保證你無事。”

叢意兒輕輕笑了笑,這個司馬溶,真的適合做帝王嗎?

目送叢意兒走出房門梳洗,司馬溶獃獃出了一會神,轉頭看向司馬逸軒,靜靜的問:“皇叔,你覺得意兒可好?”

司馬逸軒輕輕笑了笑,淡淡的說:“司馬溶,你可直接問本王是不是對她動了心。”

司馬溶面上一沉,說:“皇叔,侄兒一直懷疑,以您的個性哪裏會有如此耐心對她,原來,皇叔也喜歡上了意兒,但是,意兒她是侄兒的人,你絕對不可以喜歡!”

司馬逸軒面上帶笑,平靜的說:“本王眼中,就沒有不可以三個字,意兒她是個獨立的女子,誰都可以喜歡,問題是,她喜歡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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