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搭魂橋
“妖孽,八門遁甲第九十九代傳人在此,還敢造次嗎?”祖師伯直接朝着祠堂擺放着先人牌位的位置喊話,他已經握緊一把銅錢劍,看起來是要做打鬥的樣子。
咚咚咚~,所有的牌位抖得更厲害了,它們好像是回應祖師伯的話,更像是一種挑釁。
祖師伯咬破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鮮血滴在了銅錢劍上,銅錢劍吸血后居然發出金色的光,然後祖師伯扯斷了銅錢劍的紅頭繩,抓住銅錢,撒向所有牌位。
嘭~,銅錢還沒有到牌位前,就在半空中爆炸了。
“這裏交給我,你帶着正新快點進入魂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祖師伯說完話后,馬上掏出其他法器,在紙橋和兩張木板床外面畫了一個圈,祖師伯一個人站在圈子外面,繼續跟牌位做着法術爭鬥。
我當時不哭了,不是因為同意了躺在木板床上,而是牌位跟祖師伯鬥法的瞬間,把我給嚇呆了,任由爺爺拽着我來到木板床上,硬生生把我摁在床上。
之後爺爺就在兩張木板床中間的地方,一個人念起了咒語,我聽着那幾乎催眠的咒語,很快進入了一陣眩暈之中,瓦片的樣子不再清晰了。
“爺爺,祖師伯,你們在哪裏?”我發現自己一個人在一座橋上面,但這座橋是黃色的而不是青石板那樣的顏色,周圍只有我一個人。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爺爺之前搭好的紙橋,現在它的寬度居然容得下我一個人站立,而且不會塌陷,爺爺和祖師伯都沒有回應我,難道是我變小了嗎?
“正新,聽着,爺爺要你去找橋上的一個女孩,問清楚她是怎麼死的,最好找出兇手。”爺爺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里,但我沒有找到爺爺在哪裏,只知道聲音是從頭頂上來的。
“爺爺,我怕,我怕她會害我。”我提出了自己的顧慮,我知道爺爺要我去找的人是誰,那就是女屍的魂靈,基於之前她襲擊過我和張鐵哥,現在剩下我一個人,更加害怕她會對我不利。
“不用怕,她身上的邪氣已經沒有了,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是要去幫她的,這樣做才能解除陰間契約,你也會沒事的。”爺爺傳來了鼓勵我的話,他的話使得我邁出了腳步。
我就往橋頭去找,找那個無端端出現在王二棺木的女人,在橋上的她已經是魂靈了,我之前見過爺爺跟一些魂靈交流過,它們不是那種害人的。
果然,橋頭上有一個女人站在,她臉上都是淚水,她穿着爺爺借來的衣服,望着橋底下就哭泣,但我看不到橋底有什麼東西,只有一片灰濛濛的東西。
“大姐姐,請問你是……”我鼓足勇氣才敢跟橋頭上的女人說話,我抱着一種比較樂觀的態度跟她說話,就像是學生見到了新老師一樣的語氣。
“對不起,為我之前的事情,但不是我本意。”橋頭上的女人回頭了,她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我覺得很奇怪。
我也看清楚了女屍不化妝的樣子,沒有那種白得可怕的顏料,她是一張特別好看的臉,而且這次有了一些人的氣息,沒有僵直的身軀,說話和眼神之中有太多的不舍。
“你還記得自己追殺過我嗎?”我對着女人發出一絲指責,畢竟真的是她的屍體活動起來,然後在我們家裏追殺我和張鐵哥。
女人又多了一些愧疚和委屈,她想了一下才繼續說話。
“有壞人對我屍身動了手腳,迫使我的屍身去傷害你們,對不起。”女人記得一些事情,包括自己的魂靈離開軀殼后,有人給自己灌了屍化劑。
“壞人是誰?”我迫切想知道是誰在搞鬼,害得我和爺爺惹上了這種事情,我無端端被簽訂了陰間契約,肯定跟這個壞人有關,所以找他后,肯定要找他算賬。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我的記憶里有她們的樣子,我帶你去找他們吧。”女人伸出了自己纖細的右手,邀請我跟她一起去記憶深處探索。
我不敢伸手去握着女人的右手,因為我害怕自己會被她帶走,她已經不是人了,要是在這裏把我給傷害了,她可能會得到一些東西。
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在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腦子浮現,這應該不算是什麼好事。
“正新,跟着這個姐姐去吧,她不會害你的。”爺爺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在我非常猶豫的時候。
我在爺爺的鼓勵,最終伸手握住了女人做出邀請動作的右手,她臉上有了一絲笑容。
之後我跟着一道光飛起來,腦海里又有一個聲音,是女人的聲音,她給我做了一次嚮導。
女人叫做孟曉君,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本來是想來某個地方做老師磨鍊自己的,她懷抱着一顆奉獻的心,來到了鎮上,就在鎮上遇到了兩個壞人。
白光散去,我來到了孟曉君生前的記憶之中,她一個人站在路上等車,大包小包低溫行李就在她身邊,我看到了記憶中孟曉君,她臉上特別著急。
突然來了一輛熟悉的麵包車,車上下了一個我非常熟悉人影,也是這個事情的起因之一,王二從那輛麵包車上下來了,他用一些話哄騙了孟曉君上車,開車的人是王二的大哥王大。
王大王二兩個人載着涉世未深的孟曉君上山,說是知道她任教的學校怎麼去,但麵包車開往了一個更加僻靜的地方,一個黑乎乎的山洞出現孟曉君的面前。
等到孟曉君意識到危險時,自己已經被王二捆綁起來了,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王二兩兄弟搶了,而王二還不知足,想要在孟曉君身上得到其他好處。
結果被王大給阻止了,王大還是有一些良心的人,不忍孟曉君慘遭自己弟弟的毒手。
等到王大離開后,王二還是非常不老實,對着孟曉君有不好的舉動,王二的耳朵被孟曉君咬下了一個,她趁機往外跑,但一個腳滑,孟曉君的頭撞在一個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