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戰!
“將身上的靈器全都交出來,或許我還能夠留你個全屍。”
墨魚跟一個主宰萬物的神一般,居高臨下的看着李天賜,語氣冷漠無比。
身為崑崙虛的傳人,李天賜身上肯定不止一件上等靈器。
看來今天,他要大豐收了!
墨魚來到李天賜面前,張開手,就要開始在他身上搜刮。
他面色火熱無比,如果今天將這崑崙虛傳人的靈器拿到手,就算是不用,將其賣掉,那也會是一筆很大的收益!
加上元靈石那等天地至寶,在自己的勢力當中,做一個太上長老,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修行資源,乃是古武界的修士最為推崇備至的。
而就在這時,李天賜眼神當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迅速爬起,強行御氣而起,一下子衝到了二十多米的高空當中。
墨魚並沒有阻攔,他倒是要看看,這強弩以末的李天賜,還能耍什麼花招兒。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不攔着你了,來吧,我要看看你這隻秋後螞蚱,還能蹦躂成什麼樣。”
墨魚微微仰視這半空當中的李天賜,一副勝券在握的高深莫測樣子,確實是有幾分高手風範。
李天賜來到半空,體內傳來劇烈的撕扯之力,幾乎疼的讓他昏過去,額頭上冒着冷汗,肌肉上都是輕微的顫抖。
現在,他能夠御氣而立在高空,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百米高空上的黑衣老者,看見李天賜再次躍上空中,抬起來的手掌,再次緩緩下落,犀利的眼眸中,露出一絲感興趣之色。
“喔?有點意思,雖然螳臂當車有些愚蠢,但不可否認,勇氣可嘉~”
董老看李天賜身上的氣息都如此虛弱了,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這墨魚在這裏,乃是無敵的,根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就算是將元靈石給李天賜,讓他吃掉,都恐怕阻攔不了這墨魚的攻勢。
今天,是他失算了,忘了墨魚乃是北疆蠱毒世家的墨家了。何況,這一次,用的竟然是十香軟筋散,這等毒散製作極其艱難,幾十年也就只能製作出一丁點出來。
沒想到,今天這墨魚竟然豁出去拿出來用了。
“有點意思,沒想到,我墨家的十香軟筋散,竟然對你沒用!”
墨魚感覺到,李天賜體內,只有一些傷勢,他那十香軟筋散,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不禁對崑崙虛的傳人,再次感了興趣。
看來,他身上的秘密還不少哇!此刻,墨魚心中升起了一絲覬覦,他想要捉活的,拿回去研究!
只要研究出一點崑崙虛的道道,他此生將受用不盡!
李天賜在半空之中,思緒飛轉。剛才他之所以會飛升到天空中,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一件寶貝。
那便是雷公的雷錘和雷杵,雖然只是成仙之前所用,但究其根本,雷公當年在凡間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一種什麼境界?那恐怕將會是很恐怖的,所以,只有拚死一搏,才能知道!
反正左右都是死,何不拼一把?
有時候相信奇迹,奇迹才會發生。不能自甘墮落,只要有一線生機,就要用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去爭取,即便失敗,雖敗猶榮。
用天衍術當中的療傷聖法來對體內的經脈進行短暫的治療,他毫不猶豫的拿出來雷錘和雷杵,霎那之間,他渾身皆是一震。
在雷錘和雷杵拿出來之後,漫天之間,雷電氣息驟然濃郁了幾分,甚至李天賜能夠感覺到,在他的周身,都開始環繞跳動一些藍白色的電弧,次啦作響。
天地之間,雷霆波動突然增加,引起了墨魚的好奇。
看着李天賜周身那瀰漫調動的電弧,他眼中全都是一片火熱,如此靈器,這得是什麼級別?
能夠輕易調動天地元素的靈器,根本就不是上品靈器能夠擁有的!
這件靈器,說不定,是超品靈器!
想到這兒,墨魚渾身都激動顫抖不已,內心波濤洶湧,看着那雷錘和雷杵,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老天啊,你待我不薄,看來我墨魚在耄耋之年,還能再次迎來春天,幸甚至哉!”
董老看見這件靈寶出現,當下震驚到無以復加,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
高空之上,傳來一道帶着驚訝的輕咦之音:“咦?竟然是超品靈器,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
黑衣人四處看了看,探查了一番,臉上繼續露出疑惑之色。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這小子年輕修為高絕,身懷重寶,這竟然沒有一個暗中保護的高手,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老者心中有些被震驚到了,不敢輕易出手,萬一,在暗中藏着的那人,比他修為還要高呢?
不知道為什麼,這雷錘和雷杵一出現在李天賜手中,他體內那些傷勢,被瞬間湧入他體內的雷霆之力,全部治癒。
超品靈器!
這個概念,第一次出現在李天賜的腦海當中。
之前他了解過華夏的靈器階層,如果是靈器能夠主動治癒體內傷勢的,便能夠稱之為超品靈器,而這雷錘和雷杵,竟然能夠如此之快的治癒。
說是超品靈器,怕是都低估了它們的威力!
墨魚見此,眼中狂熱更加急切,真的是超品靈器!
“小子,如果你將此寶贈予我,我便不殺你,說到做到,可以起誓!”
隨手拿出一件超品靈器,崑崙虛底蘊,果然不是一般深厚!
“做你的春秋大夢!”
一手持錘,一手持杵,李天賜神色肅穆,宛如天神降臨一般,身上的氣勢不凡。
在他周身,不斷跳動的雷電,次啦不斷,電弧翻轉,光芒四射。
雖然李天賜在握住這雷錘和雷鑿的時候,體內充滿了無上戰意,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能不能和宗師巔峰抗衡。
境界之分,差一個階層,都是十分困難。
越階挑戰,那也是充滿了種種艱辛。
但是,寧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死,也要戰死,有尊嚴的死去!
如此,是對於自己心中的‘道’的尊重,是對自己的尊重,甚至是對敵人,也是一種另類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