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盛宴1
將軍府終於開門迎客,老朋友、親人們紛至沓來,華嬤嬤和冷郎中是第一個到的。老太太抱着林蔥兒老淚橫流,雙手拍撫着林蔥兒的後背,還宛如拍撫小孩子。再接過胖墩墩的小豌豆,連連誇讚林蔥兒會養孩子,親密的不要不要的。
冷郎中表現得還比較淡定,點着下巴兒,說了幾個字:“嗯,好,小閨女這個日子,過得好。”
冷郎中雖然低調,但是,今日的將軍府里還多了一個他的小粉絲,因為旅途勞累或者有些水土不服,一直蔫蔫的縮在房間裏睡覺兒的皮臉猴,聽到冷郎中的聲音,“吱吱哇哇”的從房間的窗子裏蹦了出來,一頭扎到冷郎中的肩膀上,又跳又叫的,似乎是在向老朋友訴說點兒什麼。
偏偏冷郎中還跟能聽懂似的,一手抓過它的小身子,說道:“是不是這幾天沒有撈到喝酒?你等着,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吱吱”。皮臉兒好像很滿意似的,賴在冷郎中的肩膀上再不肯下來。
笑臉兒郎中是陪同着原來的老太醫一塊兒過來的,兩個人很驕傲的樣子,因為,林蔥兒離開沒多長時間,大傢伙群策群力,就把李宗身上“任你逍遙丸”的毒給解了,逍遙丸有了解藥,王太醫在大聖王朝的桎梏也解了,現在光明正大帶着一大票家人住在醫院的別墅區……
“任你逍遙丸”的試藥者,李宗,就這麼迷迷糊糊被下了葯,又被解了葯。不然的話,婚期不可能這麼早,春花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懷孕要生孩子了。
王太醫鞠躬抱拳,對林夫人見禮:“幸不辱命,老朽可以坦坦蕩蕩見到夫人了。”
何止坦坦蕩蕩啊,還驕傲的尾巴都要翹上了天呢。林蔥兒這個皇帝親封的邊城醫院院長不在,王太醫這個專業水平首屈一指的副院長可就呼風喚雨,在醫院成了“神”一樣的存在,遠遠不像從前在京城,每天要三孫子似的時刻等着貴人們的召喚……
邊城醫院飛速發展,目前行醫水平知名的郎中就有七八個,他們擅長的領域不同,彼此又能互相包容互相學習,教授身邊的年青一代也是不遺餘力的,所以,得到了邊城百姓的肯定和讚揚,走在街上,他們就是最受歡迎的人種,多少個家庭恨不能扯着袖子帶到家裏吃頓飯都沒機會呢。
笑臉郎中的氣色,就是一個很好的佐證。臉上的笑容也是發自內心的綻放的。
笑臉親手製作的假肢,除了給自己了一個重新站立起來的機會,也給了其他跟他情況類似的退伍軍卒重生的機會,他沒辦法不驕傲,不笑的開懷。
如今的笑臉郎中,操縱自己的一條假肢,非常得心應手,陌生人不知道底細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兩條腿有什麼區別。
不但走起路來穩穩噹噹的,還伸手抱了一會兒斌兒。問小傢伙:“上次,笑臉爺爺給你開的葯,是不苦吧?喝了以後,病就好了吧?”
斌兒曾經生病去過醫院,讓笑臉郎中開過葯嗎?林蔥兒追問了一句:“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卻原來,正好是豌豆在路上得了風寒的那幾日。大家嘖嘖生嘆,卻原來,傳說中的雙胞胎會心靈相通,病症相似,竟然有可能是真實的……
“斌兒當時在醫院裏,鬧騰的挺厲害的吧?”當母親的總是比較掛心的,兒子生病,母親沒在身邊,肯定要多受很多委屈。
笑臉郎中臉上的笑容更盛,他說:“可不是鬧騰的厲害?腦袋熱的成了小火爐,‘吱吱哇哇’的哭,醫院的房頂都要被掀掉了,要不是阿四摁着抱着,一直在醫院裏,翻跟頭兒,逗樂子,根本連把脈都把不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林夫人忽然發現,自己腦袋上掛着名譽校長的頭銜,還太不稱職。
對於成人來說,忍耐幾分病痛,讓郎中們診治,是一件順其自然的事情,但是小孩子們可不一樣。
林夫人當了兩個孩子的娘,心裏就更加柔軟了一些,自然也更了解孩子們到底需要什麼。
她對秦立生招手:“我想到了,要在醫院裏給孩子們做一個遊樂場。你來看,先要設置一個大型的滑梯。”
這東西說是說不清楚的,大聖王朝的子民們何其可憐,都是打小沒玩過什麼大型玩具的,尤其是滑梯這種東西,絕對沒有被倡導開來。
說不清楚,那就只好畫出來,這是林夫人最擅長的地方。
於是,將軍府的大院子裏就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主人蹲在地上,用個木棍兒畫著什麼,不停地挪動自己的腳步和勾畫範圍。客人們圍了一大圈兒,跟隨着主人的腳步,也在來回的挪動,眼睛都盯着地面上的圈圈道道,畫出來的名為“滑梯”的大型玩具。
“還有,用有彈性的藤條,編藤網,四周圍起來,架的高高的,可以給孩子們做蹦彈床,那個東西更好玩……”。
“還有,安置一些較矮的鞦韆架,嗯……還要帶小動物形狀的,木馬,兔子……”。
說到了鞦韆,大聖王朝的本土居民們就有了發言之地,這個都玩過嘛,知道如何讓小孩子更安全,也更有趣。
當林夫人終於把腦海中迸現出來的這些玩具形象勾畫出來,扔掉木棍兒,拍拍手站起身子,發現一男一女兩個俊秀的小兒女,笑盈盈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是脫離了“任你逍遙丸”毒害的李宗,攙扶着春花過來了。
林夫人化身嘮叨長輩:“你兩個呀,年齡小着呢,本來呢讓你們早成婚,是因為李宗吃了逍遙丸,沒料想,王太醫他們的工作這麼給力,直接三下五除二把病給治好了,你這個年齡懷孕生孩子可是偏早的,要多注意……”。
林蔥兒“噼里啪啦”一頓說,春花漲紅着臉,眼淚也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的,最後,抱住了林蔥兒的腰,哭着說:“夫人,以後可不能再走這麼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