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索性坐實了(二)

第48章索性坐實了(二)

銘香稟報道,“是三小姐,奴婢看到三小姐偷偷摸摸地往賬房去了,鬼鬼祟祟的!”

“啪”的一聲,夏筠煙手裏的金釵按在梳妝枱上,說道,“果真是這個小賤人偷了賬房的錢!四妹,你帶着銘香趕緊過去,抓她個現行,我這就去叫母親,隨後就過去,看她這次如何狡辯?!”

“是,大姐。”夏常純帶着銘香快步趕去。

夏筠煙也匆匆出了門,“哦,不,不單單是母親,還應該叫上父親!偷竊乃是大罪,這一次,非要活活打死她不可!”

夏凌兒找到賬房,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人便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溜了進去,她四處翻了翻,發現一個大柜子,但是柜子被鎖着,夏凌兒沒有鑰匙,打不開。

忽然,響起了腳步聲,夏凌兒連忙躲了起來,來者真是夏府管錢的人,也就是賬房裏工作的下人,相對來說,是夏尚峰十分信任的人,否則這麼重要的事也不會交給他來做。

“糟糕,忘記帶了,看我這記性。”那人說著便放下小木盒子,重新走進另一間屋子,似乎是去取什麼東西。

夏凌兒探出身體,沒見着人,便走了出去,路過的時候,打開了小木盒子,裏面放着幾張銀票,夏凌兒笑了笑,順手就拿了,然後快步跑出了賬房。

“四小姐,快看!”銘香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從賬房裏跑出來的夏凌兒。

“快!快!抓住她!”夏常純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跑去。

“啪”的一聲,夏凌兒在長廊的拐角口摔了一跤,“該死的古代人,拐角口造什麼台階?摔不死人嗎?”

夏凌兒爬起身的時候,瞥見追來的夏常純和銘香,“要死!”夏凌兒罵了一句,連忙逃跑。

夏常純和銘香一路追,經過拐角口的時候,見到掉在地上的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銘香撿起銀票,遞給了夏常純,說道,“三小姐果然偷錢了!”

夏常純笑道,“呵呵,狗急了跳牆,這一回,她死定了!快追!抓住她!”

……

大夫人吳氏正在替夏尚峰更衣,聽到外屋的夏筠煙說道,“事關重大,還請父親和母親趕緊隨煙兒前去。”

夏尚峰問道,“到底為何這麼著急?”

夏筠煙說道,“煙兒暫時說不清楚,但是事態緊急。”

大夫人吳氏了解女兒,這個時間如此着急,必然有急事,大夫人說道,“老爺,那咱們去看看吧。”

……

夏凌兒跑到庭院,窮追不捨的夏常純和銘香也追到了庭院,夏凌兒停下腳步,深吸幾口氣,調節呼吸,問道,“大清早的晨跑,鍛煉身體呢?”

夏常純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道,“三姐,你已經暴露了,還裝嗎?”

夏凌兒看到夏常純手裏拿着銀票,一驚,夏凌兒摸了摸自己的袖子,空了,是她摔倒是掉的!

夏常純見夏凌兒神色慌張,笑了,問道,“三姐,你是不是丟了東西?”

“……”夏凌兒愣住沒有回答,就在這個時候,夏筠煙帶着大夫人吳氏和夏尚峰也趕來了。

“呼呼……”賬房的人發現銀票丟了,也追了出來,看到庭院站着不少人,便跑來看看,他年事已高,體力有些跟不上。

夏尚峰問道,“到底是何事?”

賬房的人說道,“老爺,我就是進隔壁屋子拿一下鑰匙的時間,丟了銀票……”

夏筠煙和夏常純對視了一眼,默契地一笑,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夏凌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夏常純將銀票遞給賬房的人,說道,“是不是一百兩的銀票?”

賬房的人回到,“對,就是一百兩。”

“尷尬。”夏凌兒低聲突出兩個字,聲音很輕,只有她自己聽得見。

夏常純伸手指向夏凌兒,說道,“偷竊之人,就是她,夏凌兒!”

夏尚峰看向夏凌兒,眉頭緊促,只見夏凌兒說道,“我丫鬟生病了,很嚴重,需要銀子……”

夏筠煙打斷了夏綾兒,問道,“三妹真是菩薩心腸,一個丫鬟生病都如此擔心和關懷,甚至不惜去賬房偷錢?三妹若是有困難,儘管跟大姐說便是,大姐一定會幫助你,三妹你又何必去賬房偷錢呢?”

夏常純和夏筠煙想到了一塊去,果不其然,她夏綾兒不敢說實話,只說丫鬟是生病,而不是被掌嘴,若是說掌嘴,必然要追究為何掌嘴,那麼就會牽扯到緣由。如今這個形式,對夏綾兒不利,她們只需要添油加醋,就可以說成海棠是包庇夏綾兒所以才被掌嘴的,再一次坐實了夏綾兒偷竊。

夏常純唯恐天下不亂,雪上加霜,說道,“本朝對偷竊罪有專門的立法,父親是刑部尚書,三姐竟然干出這種不知廉恥和敗壞家風的事,還真是給父親丟了臉,不過偷竊罪不在刑部的範疇,三姐怕是要去一趟衙門了。”

“不!”夏筠煙連忙轉過身,對夏尚峰說道,“父親,萬萬不可將三妹送到衙門!”

“大姐?”夏常純看向夏筠煙,不明白夏筠煙為何替夏凌兒求情。

夏筠煙繼續說道,“家醜不可外揚,此事不能報官,父親,咱們夏府丟不起這個臉,還是家規處置吧!”

大夫人吳氏不忘誇讚女兒一句,“還是煙兒識大體。”

“豈有此理!簡直家門不幸!”夏尚峰怒視着夏凌兒,之前盡存的好感,一下子便耗盡。

夏常純火上澆油,說道,“純兒記得這一條家規,偷竊乃三十大板起步,三姐這瘦弱的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呢?”

“不,小姐……不……”遠處的海棠跌跌撞撞地跑來,因為聽到下人們在議論,事情傳的很快,就像疾風一般。

“等一下,”夏凌兒纖細的食指伸進耳朵,轉了轉,繼續說道,“你們在講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為什麼說我偷竊?”

夏凌兒走向賬房的人,問道,“你,看見我偷錢了嗎?”

那人搖了搖頭,回道,“我並沒有看清是何人所偷。”

夏常純說道,“休要狡辯,我和銘香都親眼所見,是你從賬房裏跑出來的,而且這一百兩銀票就是你掉的!這就是人證和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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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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