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軟飯的人沒骨頭
第二天。
蕭月舟開車送女兒去幼兒園，送孫小聖去公司，一路上還仔細交代，讓他進了保安科千萬不能弔兒郎當，要有做保安的樣子。
孫小山一邊漫不經心應着，一邊聚精會神看她側臉，越看就越賞心悅目。
蕭月舟沒好氣瞪他：“你老看我幹嘛，數我臉上長了幾朵花嗎？”
孫小聖淡定地說：“媳婦，就算世上所有花堆在你身邊，都沒你漂亮，我是在想，我們還真天生一對地配一雙。”
嘟嘟讚歎：“粑粑，你學會在嘴巴上抹蜂蜜了，真好！”
蕭月舟卻一陣惡寒：“孫小聖，不要嬉皮笑臉，保安科那邊，我打好了招呼，看我份上，加上也不是什麼熱門職務，你一定能應聘上。”
“好好乾！不求立功，只求不丟人！”
她不知，丈夫一進保安科，就掀起一片大浪！
蕭家的成功裝修公司，在長海市還算比較出名，資產上億。
只不過老爺子死後，不少人失去約束，各種貪污，大部分是親戚，比較大膽。
加上老太太攬權不放，管理經營不善，大不如前，但還是有三四百人，佔據城東工業園大概兩千平方米一塊廠區。
地處城郊，偷盜行為較多，保安足有二十多個，掛靠在行政部下邊。
保安主管霍德海，老太太的娘家人，四十上下，特種兵退伍。
他跟蕭月舟的關係不咸不淡，但幫忙安排個保安還是可以的。
蕭月舟先將嘟嘟送到幼兒園，再載着孫小聖回到公司，讓他自個兒去報到。
孫小聖雙手插兜，晃晃悠悠走進保安科。
一棟獨立平房，佔地面積約一百五十平方，平時保安都在這接受安排和訓練。
孫小聖一走進去，就看見四五個保安弔兒郎當坐藤椅上，要不抽煙，要不玩手機。
他禮貌地笑了笑：“請問霍德海主管呢，我找他報到。”
一個三十上下，留大鬍子的保安，一抬眼，沖他撇了個嘴。
“報到？你哪根蔥，沒聽過我們要招人。”
孫小聖氣定神閑：“我不是蔥，我是蕭家唯一的上門女婿，俗稱姑爺。”
保安們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孫小聖，業務副經理的丈夫！”
“別整那麼好聽，就一窩囊廢上門女婿，長海市鼎鼎大名的千年軟飯王，入贅五年從沒幹過活，軟飯吃出新境界！”
“厲害！千年軟飯王來做保安，太陽打西邊出來！吃軟飯的人沒骨頭，發生險情，跑得最快吧？”
“跑最快，死最早！哈哈哈！”
……
所有人都充滿嘲諷。
孫小聖臉色不改：“不要這樣，畢竟以後大家共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現在我忍得住，萬一哪天忍不住了……”
“把你們打得狗啃泥，趴地上起不來，多傷感情。”
話音一落！
幾個保安嗖嗖嗖站起來，帶着滿臉兇狠，緩緩朝孫小聖逼去。
大鬍子保安狠狠說：“你這廢物，別以為是上門女婿，就這麼囂張，不知道自己在蕭家一點地位都沒有，可憐咱們蕭副經理也是大美女一枚，插在一團狗糞上!”
“找我們任何一個，都比你強！！”
他指頭狠狠捅着孫小聖的胸膛。
孫小聖臉色終於一變，雙眼冷冽。
大鬍子這番話，觸他逆鱗！
他淡淡說：“看來，你需要我把你兩隻眼珠子挖出來，丟！狗！吃！”
大鬍子冷笑一聲，就要動手。
霍德海從辦公室走出。
他高高瘦瘦，看見孫小聖，臉露嘲諷，背着手緩緩走來，呵斥道：“怎麼回事，吵吵嚷嚷？這裏是保安科，不是菜市場！”
接着，沖孫小聖皮笑肉不笑：“喲，孫姑爺，你來了？蕭副經理跟我打了招呼，說要把你招進來做保安，我倒無所謂，問題在於——”
“你適合嗎？”
“別看只是保安，但也肩負重大責任，必須吃苦耐勞，我就擔心……”
他故意閉上嘴，臉上嘲諷更加濃厚。
大鬍子保安像他肚裏的蟲，接口道：“擔心吃軟飯的人，沒吃苦耐勞的精神！”
其他人哈哈大笑。
霍德海把臉一板，裝模作樣呵斥：“有這麼對姑爺說話的嘛？不過，孫姑爺，雖然我答應了蕭副經理，但這些兄弟都是強猛好漢，你要不露兩手……”
“他們也不服氣，以後工作很難展開啊。”
大鬍子盯着孫小聖：“這樣吧！孫姑爺，一分鐘內，你要能打中我腦袋一拳，就當過了關，以後，我們對你客客氣氣！”
孫小聖說：“打你一拳多沒意思，要不這樣，一分鐘內，我讓你朝我跪下。”
大鬍子哈哈大笑：“你想太多了。”
霍德海慢吞吞道：“孫姑爺啊，他可是特種兵退伍，保安科第一高手，五六個人別想戰勝他，你想讓他跪，你何德何能？”
孫小聖回應：“我能讓你這第一高手朝我跪下，你就讓我做隊長？”
保安科，主管最大，接下來是四個隊長，各帶六七個保安，分班巡邏和站崗。
霍德海呵呵一笑：“孫姑爺，是我看走眼，只以為你吃軟飯，想不到還會吹牛鼻，吃軟飯的能吹出這種牛鼻，世間罕見！”
幾個保安哈哈大笑。
孫小聖一笑：“我不打嘴炮，讓他跪下，就讓我做隊長？”
霍德海一點頭，語氣陰森：“真能讓他跪，給你做隊長又怎樣？你要做不到，之後就是保安科雜役，蕭家姑爺給大家端茶送水，也很有趣。”
大家紛紛大笑，迫不及待想讓姑爺服務自己。
大鬍子朝孫小聖逼過去，猛然跳起，空中旋踢，直撲孫小聖胸膛！
這力量，牛都能踢飛！
周圍保安大聲叫好。
緊接着！
撲通！
大鬍子突然落下，雙膝跪在孫小聖面前。
這一跪，太邪性了！
周圍，寂靜一片！！
霍德海瞪大雙眼，眼珠子快要跳出，所有保安呆若木雞。
真跪了？
這是認真的嗎？！
大鬍子保安低頭看看地面，又抬頭看向孫小聖。
他喊：“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對你跪！”
孫小聖含笑：“這不跪得挺好嘛！”
誰都沒看到，大鬍子旋踢之時，孫小聖左手彈出一個比蚊子腦袋還小的東西。
正好撞在他腰胯間！
大鬍子也不自知，咬牙切齒站起，猛然一揮手。
“這不算，我剛才……是在扭腰的時候，不小心觸動一個小傷口，導致全身無力，這才摔下來，下一次絕對不會！”
“這是意外不是跪！”
孫小聖朝他勾勾手指：“那就再來跪第二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