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96藤原家的大小姐
無愧於心?馮歌聽到這磊落光明,底氣十足的四個字,不由得失神。這輩子,她又做了多少有愧於心的事,做了多少無愧於心的事?
想想,她竟然沒有做過一件無愧於心的事。
她抬頭再次看向他。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好像突然變的無比高大,高大到她可能永遠無法觸及。
忽然,就拉開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
那麼明顯的差距,又那麼讓人無法駁回的差距。
馮歌慢慢的垂下頭,慢慢笑了。
為什麼她會喜歡上宋大哥,也許就是因為他身上這股頂天立地的正氣與他那斯文儒雅的外表相撞相互矛盾吧。
原來,人的外表可以很柔弱,人的內心與信念可以無限大的強大。
她怎麼一步步把自己變成了越來越討厭的樣子?她是從什麼時候丟了自己?也許就是從固執的把阿獃留在身邊的時候吧。
如果她現在再把宋大哥變的和她一樣,那麼,眼前的宋大哥如同阿獃一樣,又有什麼值得她喜歡的呢?
馮歌抹抹眼角的眼淚,昂起頭說,
“我把人交到上次來咱們家裏的那個男人,我猜那個男人應該是藤原家的人。不知道你現在去還來不來得及,我交人的地點在XXX,可能他們已經走了,也可能他們把人帶回R國了……”
不等馮歌說完,宋俊方轉身就要走,馮歌急切的喊了聲,
“宋大哥!”
宋俊方抱着孩子慢慢轉過頭,他以為馮歌是讓他把孩子留下。結果馮歌卻望着他渴求的說,
“宋大哥,你可以再喊我一聲歌兒嗎?”
宋俊方平靜的望着她說,
“如果你能拿我當哥哥,我也可以像叫妹妹一樣,喊你一聲歌兒!”
馮歌垂頭失落的笑着流淚,宋俊方望了她一眼,不再猶豫的轉身。
她沒張口,他自然不會把孩子留下來,儘管他一去,並不確定有沒有時間回來。
但現在,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他必須先趕到馮歌剛剛說的地址去看看,看看湘玲是不是還好。
直到坐進車裏,宋俊方發現這個孩子還一直睜大眼睛看着自己,那獃獃的樣子好似受到什麼驚嚇一樣,不動也不發一語。
宋俊方摸摸自己的臉想,是不是剛剛他對馮歌的態度太凶了,所以才嚇到這個小女孩兒?
於是他低頭溫柔的對她一笑。
想把孩子給唐浩宇送去,這個時間點兒又來不及。不知道怎麼的,他並不想讓唐浩宇那麼如意,孩子丟了他應該會着急吧。
就讓他好好急急算了,誰讓他不小心照顧孩子的。
宋俊方一時這麼想,竟然忘了此去的地方很危險。
他把孩子放在座椅上,然後用安全帶系好。
其實給孩子系安全帶的時候,他發現這個女孩兒的骨骼都很硬,不像一歲小孩兒那種,星舟一歲時他每天都有抱,所以他記憶里,一歲的小孩兒應該很軟吧,走到甚至坐,都沒眼前這個小女孩兒這樣穩的。
可馮歌說這女孩兒是一歲。
宋俊方懶得多想,現在看小女孩兒這樣,他也問不出來什麼。
想了想,他邊開車邊唱起了歌,是以前他經常哄星舟睡的時候唱的一首歌。
小女孩僵硬緊崩的小身板在聽到熟悉的旋律時,身體自然的放軟,大眼裏的警惕與防備也沒有了,只是好奇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壞叔叔看。
這首歌,哥哥哄他睡覺時,經常哼的,所以夢夢很熟悉。
看着看着,夢夢在熟悉的旋律志聲中就這樣睡著了。
宋俊方看到孩子睡着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想到湘玲又很快的蹙起眉頭。
馮歌說的地址,是在碼頭的一間舊倉庫,那裏人煙稀少,很容易殺人滅口。
宋俊方想着,腳下狠踩油門,又加快了行車的速度。
宋俊方怕打草驚蛇,遠遠看到有光亮的地方,便停車熄了火。看了看熟睡的小女孩兒,想放她一個人在車上,又實在不放心。
想了想,只好把她抱在懷裏。
他抱着孩子一步步朝舊倉庫靠近,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絲縫隙,看到裏面的情況。
他透過一絲縫隙搜尋了一圈,終於找到湘玲的身影,不由得身體一震,激動異常。
這胸腔一動,倒驚醒了懷裏熟睡的夢夢。宋俊方低頭眼見孩子瞪大眼望着他,連忙捂着她的嘴輕噓一聲,見孩子靈動的眨眨眼,他這才慢慢的鬆開手,微微有些不放心。
過了一會兒,見孩子果然沒有說話,他這才放心起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他壓低聲音問。
“夢夢!”夢夢帶着絲絲的睡意好奇的看着他說。
“夢夢是吧,叔叔不是壞人哦,你現在要聽話,一定不要發生聲音好嗎?不然我們就會被壞人抓住的!”
夢夢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宋俊方看了眼裏面的情況,估計他們是在等什麼人,還沒有動作。
宋俊方抱着夢夢壓低身子在那裏等着,準備找個合適的時間衝進去救人。
夜晚,碼頭的風特別大。
宋俊方想了想還是把夢夢送到車裏坐着,準備用手機報警后,讓夢夢坐里等着,這樣即使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沒有出來,夢夢也會有警察發現。
宋俊方抱着夢夢小心翼翼的剛轉身,夢夢突然看到一條蛇,嚇的驚叫出聲,事發突然,宋俊方想捂住夢夢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倉庫外面守着的人聽到動靜立即追了過來,宋俊方抱着夢夢還沒跑兩步,就有子彈直接朝他射來。
宋俊方不敢再跑,他怕子彈無眼不小心射到夢夢。
就這樣,一大一小被抓進了倉庫。
湘玲很害怕,又擔心着夢夢,整個人完全恍惚了。
就看宋俊方出現的時候,以為是夢,可看到夢夢時,她的瞳孔又一縮,喜悅,激動,害怕,盡現在這雙眼裏。
讓她意外的是,這對父女竟然在一起。
能讓俊方哥看到自己的女兒,湘玲覺得自己此生好像都無憾了,面對眼前的一切也沒那麼可怕。
身穿黑衣的幾個肌肉男練家子,正討論着拿突然抓到的宋俊方怎麼辦。
宋俊方解釋說自己是抱着女兒出來散步的。可這麼晚了到這麼偏遠的地方散步,騙鬼呢。
正是這時,門外傳來的震動的腳步聲,宋俊方抬頭看去,就見一個陰冷高大的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後面還跟着三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應該是保鏢。
接下去,他們都用日語交流。
宋俊方精通六國語言,自然聽得懂他們說什麼。
只聽黑色風衣的男子冷厲的開口說,
“殺了他們!”
槍慢慢對準了湘玲,宋俊方深深的擰起眉頭。
他不想在夢夢面前殺人,不然在這個為首的男人沒出現時,他就能解決了這幫人。
湘玲有些高興的閉上眼,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只要不遭受凌辱,這樣死掉很好。至少夢夢找到了他的爸爸。
就在宋俊方準備和對方同一時間出手時,一陣陰冷的頸風掃來,只見一個高瘦的女子手武士刀霸氣冷厲的出場。
黑色風衣的男子見到此女子勾唇一笑嘲諷的說,
“藤原雪櫻,你這個女人怎麼跟鬼一樣,我都防你到這步了,你怎麼還跟鬼一樣的跟了上來!”
藤原雪櫻分明和說話的這個男子不是同一路人,但她單槍匹馬的姿態,卻不見絲毫畏懼。
她的眉宇之間儘是光明磊落之姿,站在那裏也是霸氣十足。宋俊方竟從沒有見過如此颯爽英姿的女性。
只見藤原雪櫻朝被綁的湘玲那裏看了一眼說,
“她就是湘玲,我們藤原家的大小姐?”
“不然呢,你以為我做這麼多就是為了逗你玩啊!”藤原千澤咧咧唇不屑的嘲諷說。
藤原雪櫻無視他的無禮,徑直走過去,用武士刀割斷綁着湘玲的繩索為她鬆綁。
藤原千澤突然大叫道,
“喂,藤原雪櫻,你不要每次一出現就壞我好事行不行?你知不知道放了她意味着什麼?這個白痴女人就會成為我們藤原家新的主人,以後我們都得聽命於她行事。喂,你那麼高傲受得了做這種笨蛋的屬下?”
藤原雪櫻清冷的看着他糾正說,
“她是我們藤原家的大小姐,是爺爺的親孫女!”
藤原千澤搞笑的望着她說,
“你這隻豬,明知道她是爺爺的親孫女,為什麼還要放她回去?這些年,為藤原家打拚的都是你和我,藤原家的財產和事業理應是你和我的,憑什麼要給這個見鬼的失而復得的女人?今天這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爺爺活幾年就沒命了,我們只要一直拖,到時候藤原家的財產就都是我們的了!”
藤原雪櫻冷冷的看着他不說話。
藤原千澤被她看的有些頭皮發麻,他們都是藤原家的養子,這麼些年,他對誰都天不怕地不怕,包括爺爺,只是忌諱眼前這個藤原雪櫻。
沒別的,打架他贏不了這臭女人,從小輸到大,輸的他都有陰影了。而且這臭女人固執古板一點兒都不講道理,不懂變通,可惡至極。
這麼多年都這樣,藤原千澤,藤原家的大少爺,在外面無論有多威風八面忽風換雨,在藤原雪櫻這個二小姐面前瞬間就慫着了一隻鱉。
“你夠了哦,有話就說!”藤原千澤此時明明怕的要死,還故意虛張聲勢的說。
藤原雪櫻冷冷的睨着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螞蟻,忽而冷冷勾勾唇角詭異一笑說,
“上個月,爺爺提議我們結婚,我同意了!”
“你瘋啦!“藤原千澤失聲尖叫。其實早在兩三年前,他就聽爺爺提過這事,只不過他一直表現的很抗拒,再者藤原雪櫻也沒發聲,所以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她什麼意思?難道她不知道對於他來說,她就是他的噩夢?這簡直是把他往死路上逼,還是殺人於無形的那種。
藤原雪櫻昂昂下巴傲氣的說,
“我已經決定了,現在只是通知你!”
藤原千澤氣的眼睛通紅的瞪着她,喉嚨里卡了一大堆罵人的話,藤原雪櫻你這個變態,沒有女人味的男人婆,嫁不出去的老妖怪……可最後竟然變成頗為憋屈的望着她,通紅着眼睛求饒的說,
“雪櫻,你看你這麼漂亮,我這麼混,嫁給我不是委屈你了嗎?”
連剛剛還在害怕的湘玲,這時候仍然感覺莫名其妙的湘玲,在看到剛剛意義風發,下命令時果斷無情的男子,這會兒變成小狼狗的委屈可憐模樣,都忍不住的想笑。
莫名的,湘玲看着旁邊扶着自己的冷傲女子,心裏有了好感與喜歡。
她覺得這個女孩兒真的很強大,竟然能把這麼無法無天的男人,訓的這麼乖巧可愛。
藤原雪櫻一向話少,主要是懶得說廢話,這時候看着藤原千澤如困獸無法逃脫的求饒模樣,不禁雙手環胸,把武士刀也霸氣的抱在胸前,睨着“苦苦掙扎”的藤原千澤頗為好心的解釋說,
“以前爺爺給我提過這件事,不過,我覺得,要是和你沾上關係,簡直是我藤原雪櫻一生的污點!”說著,她還不屑的彈了彈衣角。
藤原千澤看着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她,可也只能緊緊壓着憤怒,隱忍的站在那裏,心想,有本事你離我遠一點兒啊。
“可是,今天這件事,讓我看到你的野心。你說的沒錯,一直以來,我都在壞你的事。你五歲偷看家裏保姆洗澡的事,你六歲打碎古董花瓶的事,你七歲偷親同桌的事,你八歲在學校拉幫結派的事,你九歲頂着藤原家的名義出去耀武揚威的事,還有你十三歲那年逼一個女同學跳樓的事,十五歲那個讓一個女生懷孕的事,十七歲那年勾0引少婦讓人離婚的事……
藤原千澤,我一直以為你會長大,但你卻樂此不彼的去做一些事來抹黑藤原家的名譽。“
藤原千澤聽藤原雪櫻莫名其妙的說這麼一堆,真是氣的吐血啊。她竟然給自己安這麼多莫需有的罪名。
他哪有那麼壞啊,他真有那麼壞,爺爺早把他趕出藤原家了好不好。
五歲偷看什麼保姆洗澡,他就是從門口路過,正好那個保姆洗澡沒關門罷了。他一個五歲的小孩兒,***都沒長硬,偷看了人家洗澡能幹嘛,在說那保姆都是三十多歲的大嬸了,他才沒那種喜好。
還有什麼七七八八的罪名,他一項都不會承認,總之他沒逼人跳樓,也沒讓誰懷孕,他現在還是處男好不好。
可惜這世上只有處女0膜,沒有處男膜,否則他一定把他的處男膜撕下來貼藤原雪櫻那冷傲矜貴的臉上,狠狠的打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