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詢問
他們回到了快餐店。
“今晚我和方曉軍站第一輪崗。別的人睡覺。我們好好休息，明天趕路。”秦林對大家說道。
方曉軍聽了表情變得不自然。劉媛媛好像懂了些。
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秦林每次都和劉媛媛站崗，這次是一個例外。
“方哥，我有話和你說。”
“哦。”
他們出了快餐店，狗跟了上去。
“隊長，你想和我說些什麼？”方曉軍緊張問道。
“我想知道今晚的事是怎麼一回事？”秦林問道，壓抑心中的怒火。
方曉軍沒有說話，片刻，說道：“隊長，我就是想看看你那把弓。”
“恐怕不是就是吧，那弓怎麼到了別人的手裏。你跟孫姐說出來遛狗。你遛的不是狗吧。”秦林問道。
薩摩犬趴在一處，眼睛看着他們。
“隊長，我沒有偷你的弓的意思。”方曉軍說道。
“我沒說你要偷。”秦林說道。
“我真的就是想看看那把弓。”方曉軍堅持一個說法說道。
“那你以前碰過那把弓，沒有。”秦林問道。
“碰過。”方曉軍說道。
“什麼時候？”
“在我們摘蘋果回來后。”
“更早以前了？”
“沒有碰過，我記不清了。”方曉軍說道。
“你想碰它幹嘛？”
“只是看看。”
“弓怎麼到別人手裏？”秦林問道。
“隊長，你們在幹什麼？”洛伊的聲音傳了過去。
“我們在聊天，你做什麼？”
“尿尿。”洛伊傻笑道，臉上帶着一點不感興趣的表情。
他打了哈欠，走開了。
“怎麼到了他們的手裏？”秦林繼續問道。
方曉軍沉默會兒，說道：“我在街上走，拿着那把弓。大白跟我後面。”
“我害怕活屍，沒敢走多遠，但大白突然叫了起來，跑了起來，我追着它。我們跑遠了。”
“後來呢？”秦林問道。
“有個人出現在我們面前，披着一個披風。”方曉軍說道。
“披着一個披風。”
“對。”
“就是他搶走了弓？”秦林問道，看了四處。
“對，是他，他還矇著面。”方曉軍說道，四處看了看。
“後來呢？”秦林問道。
“大白不停朝他叫，那人衝著狗過去。大白去咬它，他雙手抓住了它就像抓一隻貓一樣。丟開了大白。”
方曉軍說道：“後來他徑直抓住了我。把我擄走了。”
一個成年男子就這麼被擄走。秦林在想。
“方哥，你多重？”
“不到150斤。”
“他問你什麼？”秦林問道。
“那把弓的情況。”
“你說的都是實話。”
“都是實話。”
秦林又問了方曉軍一些情況。
“以後我的東西，你少碰。”秦林說道。
“我不會的。”
“但願你不會。不然，我絕不客氣。”秦林冷冷地又說道：“我把你當隊友，別迷糊。
“我清楚。”方曉軍咽了口吐沫說道。
“那就好。”
兩人在外面站了一波崗。
“方哥，你回去睡吧，叫劉媛媛來。”秦林吩咐道。
“好，我這就叫她。”
劉媛媛到了外面，兩人看了天空中的星星。漆黑的星空，星星格外的明亮，都在一個星系中。
“哥，方曉軍和你說些什麼？一切怎麼回事？”劉媛媛問道。
他們在外面聊了半天。她一直也沒有睡。先前，她聽到了秦林與那人戰鬥的聲音。
劍與刀撞在一起，發出的金屬聲音傳入她的耳朵。數百米外都很響。她不敢目睹他們的戰鬥。
當時，她不知道誰能活，希望秦林活下來。
“我和他說了今晚發生的事。”秦林說道。
“怎麼一回事啊？”她詢問道。
“事情不是那麼好說。大概是：方曉軍拿了我的弓出去，想了解怎麼回事。他的狗發現個人。那人穿着披風，打了狗，捉了方曉軍。他把方曉軍帶到那棟樓。他們逼問了方曉軍，他提到了我們。”秦林敘述道。
“那人什麼來頭呢？大白是大型犬，方曉軍可是個成年人了。他力氣比我大多了。”劉媛媛說道。
“可能和我一樣。”秦林說道。
“哦。方曉軍遛狗是借口，以掩飾拿了你的弓。”劉媛媛說道。
“就是這樣。”
“那現在該怎麼辦？”劉媛媛問道。
“我還沒想好，靜觀其變吧。”秦林說道。
“方曉軍還會犯第二次的。你可要提防他點。”劉媛媛說道。
“他應該不會了，不過不值得信任。”秦林說道。
“他們三人，除了孫姐，都不可靠。”
“洛伊和他們不一樣。”
“我看一樣吧。男人都不可靠。”
“我呢？”秦林問道。
“你例外。”劉媛媛笑道。
“是嗎？”
“嗯，對。”她點點頭。
秦林笑了起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外面那些人。他們清楚我們，我們不清楚他們。方曉軍可能把什麼都說了。”劉媛媛說道。
“別擔心。我們繼續看星星。”秦林平靜地說道，手指着一顆明亮的星星：“那是牽牛星。”
“它在每年的九月份出現。”
“你好厲害，知道的那麼多。”劉媛媛說道。
“我就知道這麼多。”
“那比我好多了。我要有你知道的一半多就不錯了。”劉媛媛說道。
夜晚過去了。第二天下午。
他們上了車。
“隊長，兩輛車油加的滿滿的，車上也備了些油。可以出發了。”方曉軍說道。
“好的，出發。”秦林說道。
汽車發動起來，劉媛媛扭動方向盤。
汽車在路上行駛。他們換了一輛車。車比保駿好多了。外觀拉風，座位坐上去舒服。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最後一片居民區。
活屍們追逐着汽車，怎麼也追不上車屁股。
後面的建築變得越來矮，越來越小。
地勢越來越高，路面越來越崎嶇。
他們在山路上行駛。路的一側是懸崖。
一截山路很窄，只容一輛車通過，比先前的路段更曲折。
“小心。”當劉媛媛扭方向盤之前時，秦林提醒道。
但車還是不受控制的沖向前。
“媽呀。”秦林叫了起來。
關鍵時刻，前面一顆樹擋住了車輪。車停了下來。引擎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