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捕蛇人事件4
對!害得元念被牽連被打的事情,就是這盒被快遞到我手裏的磁帶。周景森說道:“這東西我可沒偷,只是有人特意寄給我了。張總,原來這磁帶是你的寶貝。”
張總的臉色一下就蒼白了。
“別緊張,我知道你身體不好。緩緩,別在我們這裏發病了。你要發病呢,出了那門,死在街上都行。”周景森的身份在這,他不需要給這個張總任何面子。
“森少?”他的目光帶着特別的狠厲看了過來,身體卻做不出一點反擊來。這群年輕又結實的修車工,真要幹掉他,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
森少現在的模樣,也特別的,怎麼說,就好像他真的會殺人一樣。我看着他那背景,都覺得很陌生。這根本就不是我熟悉的周景森。
“張總,我就問你幾個問題。老趙,吃飽了沒有?加個班!給張總修車!”
“你們,故意找人撞我的車子,就為了……”
“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別緊張!”周景森已經站在了他身旁,伸出手來,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看看這病的。說說,你是怎麼拿到那磁帶的。老李,給張總拿張椅子過來。嘖,你媽的有沒有眼睛看啊?張總這樣的人,能坐小板凳嗎?那邊的大椅子拿過來。”
這一切,看似雲淡風輕的,但是每一個話語,每一個動作,都給張總無形的壓力。在張總終於坐在大椅子,被好幾個男人圍住的時候,他已經冷汗直流地問什麼說什麼了。
“那磁帶是,老樹給我的。”
“我需要詳細的經過!你記得多少就說多少。但是要真實的,不要你以為和你瞎編的。”
張總身上開始顫抖着,好一會才說了當年的事情。森少把一隻錄音筆就這麼不着痕迹地放在了他坐的那張大椅子的扶手上。
五年前,張總跟老樹是在一家腫瘤醫院裏認識的。他們是同一個醫生看的病。雖然病情不是很嚴重,但是也不確定是不是惡性的。這種病,有的幾個月就死了,也有的能活個十幾年的。誰不想好好活着?老樹說,他有民間醫藥能治好,完全治好,甚至能長命百歲,保持年輕。基本原理,就是用蛇毒來抑制腫瘤。不過這種方法,腫瘤醫院裏是不用的,很多醫生也不提倡。但是真的在想到會死的時候,張總還是相信了。他開始關注這方面的報道。結果發現,蛇毒治療腫瘤,根本就沒有系統化,完全就是民間的,而且是治好了,還是治死了。也不確定,也沒有過系統的統計分析。
這時,老樹交給他這盒磁帶,說有人已經成功了。只是國家沒有把研究的藥物批量生產,甚至因為那個年代的關係,這個科研項目被封存銷毀了。現在只要找到當初進行那個項目的人,就能拿到那個葯。
他和老樹去查了,去到了龍屯村,聽到了關於龍屯村裏的一些離奇傳說。也去找了磁帶里提到的老盤。老盤是個苗族的捕蛇人。老盤說,從來沒有能治腫瘤的蛇,他只是捕蛇的,什麼科研他也不懂。至於龍屯村的蛇,他就更不知道是什麼了。他就連龍屯村都不知道在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去找過他。
老樹和張總就斷定,那個錄音的人,說不定已經死在了去找老盤的路上。或者那人找到了老盤,但是老盤沒有跟他合作,出了事,老盤隱瞞下見過人的情況。
“老樹說,錄音的人,肯定就是當初搞科研的那人,而那磁帶,是他最後的一次錄音。他最後的行程就是去找老盤。要是我們能找到他,就能拿到那種葯。元念去公司面試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戶籍地寫的是龍屯村。老樹跟我說過,那種葯是龍屯村裡出來的,用金屬的密封栓封起來的。元念有葯!我才招了她一個中專畢業的進了公司,還讓我兒子想辦法去追她。我知道,她手裏有個金屬的密封栓,可是那裏面竟然是空的。沒有葯!沒有葯!老樹也死了!死於腦瘤。大半夜的,七孔流血而死。我……我都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着拿到葯。”
張總哭了起來:“森少啊,那些人怎麼想的?為什麼找到特效藥了,還不批量生產呢?多少錢,我都出,我都買。就算要我的全部財產,我也要買。森少,那磁帶就是我最後的一點念想了,它告訴我,那葯真的存在,真的有人成功了。只要我去找,就能找到。把磁帶還給我吧。把磁帶還給我吧。”
“別急。那元海宏呢?愛心醫院的事情,也藉著這個機會聊聊吧。”
張總一聽這名字,急地看看四周。四周都是已經吃飽飯的大師傅,一個都是凶神惡煞地看着他。“他,他,他是龍屯村的人。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他大聲吼着,下一秒就什麼也吼不出來,張大嘴喘着氣,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的模樣。
美女秘書輕聲說道:“他發病了。他有惡性腫瘤,心臟病,腦萎縮。”
森少點點頭:“送醫院吧,他還有用,我要他活着。”他的一句吩咐,大家都行動了起來。修車廠的人,真要送病人的話,那速度杠杠的。
從頭到尾,我捧着湯碗的手就沒放下過,我拿着湯匙的手就沒動過一下。那磁帶裏面,竟然有這樣的故事。
修車廠的人,三三兩兩的回去了。森少讓我把小綿羊留在他這,他開車送我回去。我在回家的路上,把那錄音筆里的錄音前前後後聽了三遍。
在車子進入小區的時候,才說道:“不對!那個金屬密封栓里的東西不是蛇毒。我以前也聽說什麼蛇毒治療腫瘤癌症的事情,但是那東西我們檢驗過,不是蛇毒。是蛇那啥時的體a液。蛇毒能收集,這種什麼噁心液體,嗯,怎麼收集,怎麼做葯?最重要的是,那些金屬密封栓是勘探隊的人,進入龍屯村山裡后,直接帶回來的。編號都排到上百了。這......反正就是,不對!”
“你忘了一點,那個做棺材的人,他說,那些人給她女兒的葯!就是葯!我們不覺得是葯,但是那些人都覺得,那就是葯。還有一點,張總的話,不一定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有人安排他這麼相信,這麼去做。他也是被欺騙的那個。”
“騙他幹嘛?”
“他有錢啊!那些人想要找到當年的勘探隊,沒錢怎麼行。騙他一個傻子幫忙去走訪的錢。我們兩現在不也是被他們控制着查下去,給他們帶路的傻子嗎?”
“我直覺着,那個錄音的人,肯定去找老盤了,而且找到了。老盤給張總的回復那麼強硬,肯定是老盤想要隱瞞什麼。怕自己說多了,露馬腳。那,我們還去不去找那個老盤?”
“去!拖幾天再去!老子就是要去看看,這個老盤,是盤什麼菜!”周景森在停車位上停好車,我下車的同時,他也下車了。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說著:“今晚我睡你這了,反正明早還要送你去上班。”
我的目光,因為驚訝,緩緩轉到了周景森的身上,瞪着他的臉問道:“你睡我這裏?”
“有問題?又不是沒睡過。”他的臉很嚴肅,說出了更加嚴肅的話。
拜託,森少,說這種話的時候,你應該笑一笑。擺個這麼嚴肅的臉,我都沒辦法接話了。所以我只能走向小區門口的超市,給他買牙刷毛巾和內a褲。
轉着手裏那盒裝的內a褲,我都有點不真實的感覺。我這算是真的有男朋友了?那男朋友還是那種能讓人心動的大帥比。
結賬的時候,我的目光時不時掃過收銀台下面架子上的小氣球。這要不要拿一盒呢?森少就在我身旁,這拿也不合適,不拿的話,萬一他提議,我都沒個準備,這不是對不起自己嗎?
我心裏正矛盾着,眉頭都擰緊了。就看着他的大手拎着購物袋,另一隻手推着我,往外走去。
“哎,還有,那個。”
“嗯,哪個?你想吃零食?”
我搖頭。
“家裏還缺什麼?”
我搖頭。
“走吧。”
嗷!小氣球!下次吧。這次我是真開不了口。我這樣的小澀女太多了。對着電腦,對着紙片人,怎麼想像都有。毫無壓力。動不動就是“老公,請正面上我。”什麼話都敢說,什麼澀圖都敢看。
這真有機會了,還不慫得一比。
周景森這人,也是絲毫沒給我害羞和正面撲倒他的機會。我在房間中,那瀰漫著淡淡香味和他帶着我沐浴露味道的撫A摸中,就被一句:“好好睡吧,我陪着你。”就這麼,睡沉了。
這人怎麼這樣?他要是不想睡我,他為什麼要提議去我家。這去都去了,床都躺了,還就是不睡我,他到底什麼邏輯?
還是說,周景森其實是個太監?!
我是在我的工位上,對着平板里關於貴州盤姓資料研究的時候,想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就是一個寒顫。說不定還真是這樣的!
“米蟲,米蟲,快出來。”雖然就在一個辦公室,但是我還是給米蟲發了信息。有些話是不能讓別人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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