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老監獄事件8
回到酒店,開車去往老監獄那邊,在路上我們又一次分析了現在有的信息。
雖然之前我們幾乎都認定這個老監獄裏發生的事情,跟那支勘探隊都對不上時間,肯定是白來一趟了。但是現在看來,這時間不僅是對上了,甚至事件的共同點,還讓我們越來越確定,這裏有過那種金屬密封栓出現過。而那老獄警的自殺,肯定也跟這些事情有關係。這將是滿載而歸的一次走訪。
可是結果是,我們去到老監獄的那親屬生活區的時候,被那大媽用一根扁擔打了出來。一開始,還只是大媽一個人打我們兩人。森少也沒還手,就是躲開。還要帶着我,護着我。後來大媽哭着喊着,說什麼傻子已經死了,一切都結束了,她什麼也不知道。這麼一番哭喊后,出來了一大群老頭老太太,一個個都拿着扁擔啊,拐棍啊,成了一群人打我們兩。
混亂中,森少就算武力值再高,也有被打到的時候。
我急了,一隻手護着頭,喊着:“大媽,大媽,我知道那搓牆脫皮的事情。我就是那條村子裏出來的。大媽……”
這些話換來的,只是更猛的一頓扁擔。
再然後!嗯,傍晚時,我和周景森還是上了高鐵,回了明南市。要不怎麼著?再去?再被打?
要去至少也過個一兩星期,等着那大媽緩緩再去打聽吧。這節骨眼上去,妥妥地是等着被揍的!森少是大老闆,他可以不會修車廠,我這小編編,還是要回去,表示我多麼熱愛這份工作的。
因為是臨時要回來,沒有訂到好的座位。高鐵上,坐在我們身旁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生,男生媽媽就坐在後面那排呢。小男生仰着小臉,看着他們兩,脆生生地問道:“哥哥,你們兩打架了嗎?媽媽說,好孩子,不能打架。”
我對那小男生笑了笑:“對啊,好孩子,不能打架。哥哥這是……”
“訓練。”森少撫了一下還在紅A腫的嘴角。這傷太明顯了,有辱他的英雄事迹啊。而我也好不到哪去,就算有森少護着,但是還是挨了幾扁擔。那額頭上鼓起的兩個大A大的包,就跟頭上長角似的。被衣袖蓋住的手臂上,更是青紫一片。
那些老頭老太太揮着扁擔的招式,怎麼就這麼厲害呢?難道都是跟丐幫學打A狗棍法出來的?
啊呸!我才不是狗!
還有是,森少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還手,他被打到的次數比我還多。但是我拉開他的衣袖看過,他的手臂上一點痕迹也沒有。這男人的肌肉是石頭做的嗎?
後面的孩子媽媽探過頭來,抱歉地說道:“小明,不要打擾別人。他們訓練很累了,需要安靜休息。”
小男生很懂事,不再說話,只是一直看着他們兩。這還要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呢,我還是從包里拿出了筆記本,開始記錄這些事的每一個地點,每一次收穫。
1、石頭屋快遞、金屬密封栓、磁帶,確定蛇物質,代號“龍”的產物,有人在研究,跟蛇有關。
2、愛心醫院老爸、化學符號,跟老樹、張總有關係。化學符號為屍油。
3、老家宗祠確定有個勘探隊去過龍屯村,隊員有蛻皮,成血人的傳聞。
4、棺木元零被封棺,追查棺材,做棺材的人,接觸過金屬密封栓,裏面是物質可以讓人成血人蛻皮。
5、老家遷墳張總得到過磁帶,讓兒子追元念,表示會有大收穫。
6、老監獄外接設備中的文檔、傻子的搓背蛻皮。有人在這裏做過研究,甚至那些人沒有名字,被稱呼為xx號樣本人員,多麼沒人權的事!傻子情況跟接觸金屬密封栓后的情況類似。
剛寫完,周景森就扯走了那張紙:“寫這些幹嘛?”
“理清下思路!”
“用腦子記!別忘了,有那麼幾個人,給你寄快遞,引着我們一步步按他們的預計走下去,查下去。而老監獄這一步,是我們走在他們的前面。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在我們身後追着我們呢。這些不能共享的東西,用腦子記!”說完,他就拿着那張紙,起身走了。還丟下了一句:“我去上了廁所,正好沒紙了。”
好吧,那些跟在我們後面的人,應該沒興趣去火車鐵道旁蹲守一張被屎尿衝下去的,帶着特殊顏色的廢紙。
更重要的是,大帥比原來也用拉屎的!還以為是神仙呢。
***
從庄宜市回來,在修整了一天之後,我還是去上班了。至於森少,人家自己就是大老闆,上不上班還不是這樣。
周一早晨,我背着電腦包走進了雜誌社辦公室。打卡機剛報了他的名字,禿頭老總就從茶水間裏走了出來,笑眯眯地說道:“喲,我們元宵小美女回來了?”禿頭總編拍拍他的肩膀:“小美女,不錯啊。你上次那孤島上的老村子的稿子,在公眾平台發了,效果很好。已經轉得很火了。雜誌社呢決定,像你這樣類型,就應該多出去採風,多出去走走,不用坐班了。爭取下個月,再出這樣優秀的稿子。年輕有為啊!”
“哈哈,好,好。”我僵着的嘴角抽抽了兩下。這是說,我不需要坐辦公室校稿,可能自由外出了。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怎麼著也要坐下來整理一下業務吧。
只是我這還沒坐下來呢,米蟲就端着一杯茶就過來了。他那胖乎乎的身子,終於知道端着一杯減肥茶了。他說道:“元宵,你可回來了。”
“怎麼了?不歡迎?”我也就隨口這麼說說而已。
“老實告訴我,那個一天一百塊的男人,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你猜?!”我學着森少之前那口氣說著這話。
米蟲撇撇嘴:“你們這些女人,就知道看人好看,有錢。你這叫什麼?膚淺!找男朋友就要找有內涵的。很自己聊得來,能保護你的。”
“哦,你讓讓,我找我外接鼠標呢。”
“元宵!”米蟲嗲着聲音喊着。
“好了,可愛的大米蟲,一會下班了,我們去美食一條街走去,我請客。發薪水了。嗯!”我挑挑眉,那一臉得意的小表情。
回應我的是米蟲隔空拋過來的小親親。這就是計劃通過,我們兩一起嘚瑟去的意思。
“哦,對了!”米蟲那一副很誇張的表情,表示着他剛想起一件事。他匆匆跑回自己的工位,拿了個快遞包裹又跑了回來。“元宵,你的。昨天剛寄到的。”
在看到包裹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僵了一下。不過我心裏還是在想着,自己這是被嚇了幾次,應激反應了吧。說不定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包裹呢?我最好好像沒買東西。
他是在愣了好幾秒之後,才伸手去接過那包裹的。在看到包裹上的單子的時候,我的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還是那個人,還是那種風格。只有我的名字地址手機號,而寄件人卻是全空的。
“我要去投訴這個快遞公司了,怎麼幾次都是發這種快遞,不用登記對方身份證的嗎?”我吐槽着,手裏也開始用美工刀劃開了包裹。
只是這個包裹還沒有完全打開,門口就走進來了兩名警A察。在這雜誌社裏,看到這樣穿制服的人,還是挺意外的。所以一瞬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其中一名警A察問道:“哪位是元宵?”
“我是!”我把手中的美工刀放了回去,應着。
“我們有些情況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方便跟我們到外面談談嗎?”
“是什麼事?”我一頭的霧水。我才剛從庄宜市回來兩天,怎麼就惹上事了呢?
“關於庄宜市的一起凶殺案的。放心,我們只是了解一下情況。”
庄宜市?我驚了一下:“那個傻子是自殺的!在醫院裏那麼多人都看着呢。他家屬也在現場他就這麼跳下……”
“不是什麼傻子,是一個大媽。我想,我們需要到外面去談談。”那警A察打斷了我的話,並且走到我的身後,輕輕推推我的胳膊,這意思就是,必須現在跟他們走,沒有別的選擇。
我緩緩吐了口氣,米蟲還緊張地叫了一身:“元宵?”
“沒事,我去跟警A察說幾句話就回來了。”我對着警A察點頭示意,大步走出了辦公室。身後的議論聲也蔓延開去。
“哎,你們說,元宵前幾天不會真是去殺人了吧。”
“她這段時間都怪怪的,三天兩頭請假。說不定真出了什麼事?”
“要沒事,警A察能找到這裏來?”
“還有啊,最近,她經常收到快遞,她那些快遞里都是好稿子的地點,看他,每次都是拿到快遞就跑。”
米蟲急得大聲喊了一句:“才沒有呢!你們別胡說!......”他還說了什麼,只是我已經走遠了些,沒聽到後面的。
在雜誌社的小會議室里,我在一份問詢記錄上籤了字。那警A察笑眯眯地說道:“放心吧,我們也調查到,你和周先生是在事發前一天的下午六點多就上了高鐵。事發時,你們有不在場的證明。只是你們兩是最後見到那大媽的人,總要來詢問一下情況。”
我心裏很沉重,點點頭,問道:“那個大媽,確定是被兇殺的?”
“這個,案件還在調查中,我們不方便回答什麼。等官方的通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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