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老監獄事件4
“你會睡着,是我給你的暗示。現在是趕趕蚊子。”
“我說,我研究了一下。權威博物人士說,動物會散發味道,一般是驅趕敵人,或者是建立地盤,最後一種是吸引異性求偶的。你這香味,估計驅趕敵人有點困難。建立地盤的話......”
“我不是狗!”他打斷了我的話。
“哦,那你這是在求偶嗎?”我歪着頭,看着身旁的他,滿意地勾勾唇角。
“我在追你。”
“哦,那就大概是這樣吧。”我心裏有點小滿意地挪挪屁A股,“那森少打算怎麼追我呢?十萬塊看一眼后腰的胎記嗎?”
天色更黑了,加上樹葉擋住了天光,在這片小天地,更是黑得什麼也看不到了。只是用聽的,我也能感覺到森少的抓狂。他的聲音一下沉了下去:“我該讓你被蚊子咬死!”
天聊不下去了。只能沉默地從手機屏幕上,注視着那邊老監獄的動靜。
午夜時分,這附近奇怪的動物聲多了起來。凌晨時分,兩個人緊了緊衣領,縮在樹上。沒有人過來看那荒廢的老監獄,也沒有人來看看他們。
東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我是在差點掉下樹的驚慌中醒來的。一睜眼,又一次差點摔下去。昨晚上爬樹的時候,沒覺得自己爬了這麼高啊。
穩穩神,才想着手機呢?我昨晚上一直拿着手機,不會掉下樹了吧。心慌也只有兩秒鐘,腰間那隻大手,讓我緊着的心,一下落回來了。那隻手上還拿着我的手機。
媽呀!森少就在我身後,就這麼抱着我,我們的身體緊緊挨在一起。我......我熱血上頭,懵了。
腰間的手鬆開了,森少利落地一翻,就下了樹。朝着我揮揮手:“下來!回去了。回去補睡覺。”
這男人就一點不為剛才那麼抱着我,還睡了一晚,做幾句總結和感想發表一下嗎?
我也只能嘟嘟嘴,戴好手套,抓着樹榦,緩緩滑下來。在最後那一米,還手不穩的,直接摔了下來。
“嗷~”我低呼一聲。也不是很痛,最後一米,我要是能站穩的話,根本就不會摔。
森少用腳尖輕輕踢踢我的小腿:“這都下不來?”
“下得來!大不了就是摔下來,屁A股變四瓣。”
看着我還能打趣,他大手一伸,一隻手就把我給提起來了。他點了支煙,緩緩一夜沒睡的困:“還能笑出來,那就還有力氣走路。走吧,走遠點等等看,有沒有車子能帶我們去那小鎮上。”
只是在他一轉身的時候,一陣風聲襲來,我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呢,就被他反應快速地推開了。我在重心不穩的後腿好幾步的同時,看着他一矮身,一把白晃晃地西瓜刀直接砍在了樹榦上。
被推開的那一瞬間,我就看清楚來人。就是昨天那個傻子!他穿着一身黑灰的衣服,頭髮有點亂,走動的腳步,有着很明前的瘸。傻子竟然拿着一把西瓜刀,下了死力氣地砍向我們。
傻子突然就哈哈笑着,轉身就衝進了老監獄中。
這一次,我們兩算是看清楚了,那傻子是從監獄大門上的那個小門進去的。大門上有個小門,這種設計也太那啥了。那小門的鎖看似鎖上的,但是傻子用力一撞,發出很大的聲響后,門就開了。他就這麼消失在老監獄裏。
我們兩人對了個眼神,就趕緊跟了進去。朝着傻子的方向追去。森少還一邊跑着一邊說著:“跟緊我。那傻子是真的下了殺手的。”
我抿着唇,盡量跟上他的速度。只是前面的傻子,就在那房子的樓梯間裏一轉就不見人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整個過程,還不到兩分鐘。
天剛亮,光線並不強,森少還是按亮了手電筒。這裏就跟之前我們兩躲着的那廁所是一樣的位置。只是不同的是,這裏不是廁所,而是一扇扣着一隻掛鎖的小門。因為是在樓梯下三角的區域裏,這小門很小,小得只能讓人彎腰着進出。而且這地方之前應該是堆放着一些木板的,現在那木板摔倒在地上,才露出了這扇門。這些都是從牆上的塵土痕迹看出來的。
難怪昨天我們繞着這轉了那麼多圈,也沒看到這扇帶鎖的門。
我也亮起了手電筒,看向四周,說道:“那傻子跑了?他就住在這附近,應該對這裏很熟悉。真要跟我們捉迷藏,我們不可能找得到人。這種地方,應該是雜物間吧。”
周景森剛轉身,想要離開,但是腳步就頓住了。他再次轉身回來,看着那扇小門上。“雜物間?整個老監獄,就連窗子上的欄杆都給拆了,怎麼可能還留下需要鎖上門口的雜物間?”
“這鎖有問題。”我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了一把軍工刀,三下兩下,就把鎖給撬開了。森少這手絕活,不去當小偷有點可惜了。
想着剛才的那把西瓜刀,我也把之前買的那全金屬的美工刀拿了出來,推開了薄薄而鋒利無比的刀片。這種刀子,殺不了人,但是只要碰上一點,准能見血,划拉出一個大傷口來。
門打開了,呼吸聲!一個黑影伴隨着這聲音沖了過來。就算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都在心裏對自己說過,不管裏面有什麼,都要下狠心去對付的。絕對不能像上次那條大蛇一樣被動了。
可是真的看到有黑影衝過來的時候,我還是完全愣住了。那人的速度很快!而且完全沒有一點聲音,就這麼沖了出來,從他身旁奪門而出,一個閃身,就消失在清晨昏暗的光線中了。
不僅是我,就連森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那速度,估計比短跑運動員還要快了。最主要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那個!是人吧?”我用刀子指指那黑影消失的方向。
森少則長長吐了口氣:“管他是不是人,看這鎖!”
我把手電筒光線對着鎖打了過去。是的!鎖沒有問題!“密室殺人案嗎?”我說著。這當然不是在玩柯南的遊戲,而是我們來的時候,鎖是鎖上的,還生鏽了。我是親眼看着森少撬開了那鎖。
那裏面跑出來的黑影,如果是個人的話,那麼他是怎麼進去的?如果說他一直在裏面的話,那完整的,起着一層層銹的鎖,就說明他在裏面已經很長很長時間的。那他是怎麼活下來的?被關在裏面瘋掉了嗎?可是剛才黑影逃開的速度,可不像是被關了很長時間的人。
森少側着身,把手電筒光打進了裏面的空間中。首先映進來光圈中的就是牆上好幾個整齊的電插座。
我趕緊看看外面的電路,說道:“電線早就被剪了,外面還有剪線的頭。”
森少沒回應,繼續用手電筒打量着這個空間。在那電插座下方,是一排靠牆的桌子,桌子上落灰很大。牆角還有一個倒下來的檔案櫃,一些盒子散落着。再近些,就是地上灰塵上的腳印。電筒打出的光線角度不太對,周景森蹲下A身來,斜着把光打過去,就能清晰地看到地上那一串的腳印了。
“這腳印,對方應該是活人!”我說著,可下一刻又倒吸口冷氣,說道,“腳印是在房間中間突然出現的。四周的灰塵都是完成的。沒有進入的腳印,只有出來的腳印。難道那個人真是憑空出現的。”
“憑空出現?法術呢?還是魔術啊?只要他還是個人,就沒什麼好怕的!”周景森抽出了自己的匕首,讓匕首和手電筒交叉護着胸前,小心翼翼地朝里走去。
我想了想,還是伸手把一旁倒在地上的木板給拖過來一點,卡在了門框上。這樣要是有人想要關門的話,那必須要先移動木板,只要移動木板,我們就能聽到聲音。什麼瓮中捉鱉這招就用不上了。我確定了木板能卡住門之後,才緊跟在周景森身後走進了房間中,再看看腳下灰塵的痕迹,有了對比,就很容易看清楚問題了。
他低聲說道:“對方腳印和我們的不一樣。他是一邊深一邊淺,應該是個腳有問題的人。腳有問題還能跑得那麼快,一點聲音也沒有。”周景森抿抿唇,看來對方確實挺厲害的。光線打了一圈,在確定這裏沒有危險之後,才猜測着這裏的用途。“應該是個監控室。插座的數量,布線的走向,都說明這是個監控室,還是比較老舊的那種,喏,線都是從門口邊上打個洞伸A進來的。”
“噠!”門口處突然傳來了聲響,我驚得看了過去。竟然是那傻子!他就站在門口前,手還伸着,門板晃動着,那聲音,是他關門的時候,門板打過來,打在了地上卡着的木頭上發出的。媽呀!竟然讓我猜對了!這傻子竟然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裏!
我一瞬間就飈出冷汗來,心裏慶幸着自己剛才拖了那塊木板,要不現在,我們就要被封死在這小小的房間中了。我可不會什麼憑空出現還是憑空消失這樣的招數。
周景森一聲罵道:“媽的!想整死老子呢!”他腳步一發力,就沖了出去。傻子臉上的傻笑不見了,換成一種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一下就逃了。
森少追了過去,我本來也想跟着出去的,但是我站的位置,就在那倒下的檔案櫃旁,腳步一動,就踢到了地上一個倒下的檔案盒子。本想着,這地方完全被搬空了,着在地上落灰的檔案盒肯定也是空的。可是他卻着實踢出了有東西在裏面的感覺來。
一座被搬空的老監獄,封着一間被搬空的監控室,可是偏偏那唯一的檔案盒裏的,卻不是空的!這就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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