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元家祠堂事件8
幾句聊天後,苦逼米蟲繼續忙他的工作去了,而我也繼續整理着桌面上的圖片。這些不是雜誌社要的圖,是我打印出來的,前段時間,去的愛心醫院和老家拍到的,跟這些事有關聯的照片。
被調過色的那些化學式肯定就是我老爸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懂。我爸以前是一家工廠的化學質檢員,這些對於他來說,算是對口專業了。
我在電腦上搜了一下,沒有找到相對應的信息,這些殘缺的符號到底是什麼?老爸在被控制在愛心醫院的那段時間裏,到底在做什麼?
反正現在也沒事做,我乾脆收拾着東西,出了編輯部,直接去往之前老爸工作的那家工廠,去找老爸的同事問問。
可是忙到了下午,找了兩個大叔,人家都表示,退休了不管這些事。好不容易問到一個準備去上下午班的質檢員,人家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看我,最後還是拒絕了。因為上班時間要好好上班,下班后,他要約會,沒時間看這個。
我只能帶着那些圖,開着車子,回到了雜誌社辦公室,繼續坐着發獃。找不到人幫忙,怎麼辦呢?我能感覺到,我爸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秘密,才被他們扣下來的。這個秘密肯定就跟這些符號有關係。
只能找周景森了嗎?想想人家,那種金屬密封栓,從拿到,再到得出結果,也就一兩天的時間。但是之前不是說,不希望他牽扯進來了嗎?要是現在去找他,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正拿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打出這個電話的時候,一條短訊進來了。
一張圖片,金屬密封栓,上面的刻字是“龍26”。接着就是文字“步行街,金色酒吧,今晚8點。”
陌生的手機號,但是能發出這些信息的,肯定也追查過跟我們現在在查的一樣的事情。這個約會,我肯定會去!
***
步行街的金色酒吧,是一個平民酒吧。人多!檯子上跳舞的美女很妖艷。
我站在酒吧入口處,看着門口牌子上寫着的“短裙美女免費”幾個大字,就臉色發黑!我裙子不夠短嗎?也就到膝蓋的牛仔裙,那守門的大哥,非說不是短裙,要交五十塊才能進。我還質問着,那什麼才是短裙?
人家爽利地放進了兩個美女,用下巴示意着:“看到嗎?那才叫短裙。”
呃,那個好像叫包臀裙。裙長到屁A股墩的那種。
我咬咬牙,好幾次給那個陌生的手機號打去電話,對方都沒有接聽。這裏進出的人太多了,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個發信息來的人是誰。狠狠心,掏出五十塊塞到那大哥手裏。那大哥笑眯眯地給我一根熒光棒,還好心說著:“下次穿短裙來,我給你送杯可樂。”
還能稀罕他的可樂?!我拿着手機,一遍遍撥打那個陌生的號碼,在酒吧的人群中,尋找着有可能的人。
直到一個大美女,穿着v領的雪紡襯衫,配着小短裙和高跟鞋,性A感十足地擋在我的面前,讓我看到那露出來的一點春光,還有胸口那雕着花的……金屬密封栓墜子。看來,給我發信息的人,就是這個大美女了。
大美女在我面前妖A嬈地扭了扭腰肢,轉身走向了一張小檯子。那眼神就是叫我過去的,我也趕緊跟了過去。
吵雜中,我和那大美女都湊得很近來說話,這讓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人家的……胸?不!是盯着胸前的金屬密封栓。別說,她這麼一處理,還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要不是之前對這東西眼熟,我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墜子之前的模樣來。要知道,這種金屬密封栓里裝着的,還是蛇的某種體a液。怎麼就這麼帶着出來晃悠了呢?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元念,紀念的念。”
其實需要解釋一下,要不我還以為是怨念呢。“哦,我是元宵。”
“我知道你。我爺爺跟我說了。我爺爺前幾天打電話跟我說,村裡又出了個傻子,跟我當初一樣,想要查那勘探隊的事情。”
“你爺爺是……村支書?”當時,村支書確實說過,他孫女以前查過這件事。
大美女笑了:“對啊。要真算起輩分來,我是你的姑奶奶。”
我也笑了,指指周圍的環境:“怎麼約我到這地方來聊了。走吧,姑奶奶,我們找個清凈的地方,好好聊聊天。”
大美女起身,很自然地挽上了我的胳膊:“我還不確定,這個跟以前的我一樣的傻子,我什麼樣的。要是不合適的話,我就懶得理她了。你一進門,我就確定是你了。”
這種一上來就姐妹好的戲碼讓我有些排斥,但是心裏卻不得不說服自己,這人是親戚,還是很重要的親戚。
跟着元念出了酒吧,想着要去哪說話的時候,我就想到我現在可能時時刻刻都被人監視着,任何公眾場合都有可能會被人竊A聽。最後我拍板,直接去我家。
從步行街回到我住的地方,一路上兩人已經對彼此的身份背景都了解了。親戚聊天還不是那樣?現在在哪上班啊?工作怎麼樣啊?工資多少啊?有沒有男朋友啊?買房了嗎?買車了嗎?結婚了嗎?準備要孩子嗎?
元念現在是在市裡宇太房地產總公司工作的,當會計的。不是什麼領A導,而且他們部門一共有九個人,一個主管,八個會計出納。她只是很普通的一個。跟公司的同事租着房子,每個月領着那幾千塊錢,也沒找到男朋友。不過,最近公司老總的兒子,空降他們部門當主管助理。其實就是準備接手公司業務了,進財務部門來了解情況來的。那男人對她有點意思,幾次示好。元念也在考慮中。
下了車子,元念說道:“孫女,要不是跟你既是親戚,又不太熟,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能跟誰說呢。跟你說說,心情都好了。”
“別叫我孫女,直接喊我名字吧。我們年紀差不多,元念小姐。”相對比,我就表現得比較生疏。
“好啊,元宵妹妹。”
我笑了,這輩分亂的。不過,元念給人的感覺挺好的。就像輕風吹過,雖然有點話癆的感覺,但是也還好吧。
上了樓,打開了門,元念不免參觀起這房子來。“哇,你家太好了。還是自己的房子吧。”
“也是靠我爸媽的,要是我自己,也沒本事買房。坐吧,我給你泡杯咖啡。”
沙發上,元念坐在主位上,我則坐在單人沙發上,隨手把手機上的錄音打開了,放在茶几上。
元念看着那手機上的秒數,問道:“這麼正式?這有必要嗎?”
我想的就是,元念要是真的說出什麼驚天大秘密來,也可以跟周景森商量一下。錄音,我也能重複聽注意細節。
“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是一個重要的信息。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反正我這邊已經表明,那個勘探隊是應該存在的,而且已經有人因為這些事情死掉了。甚至跟我們同齡的元零,現在有可能就被某些人控制着。說說你的事吧。”
元念喝了口咖啡,緩緩吐了口氣,才說道:“我也知道會死人。我媽,就是因為這些事情死掉的。你們會去查勘探隊,是因為守宗祠的那個爺爺說的話吧。小時候,我們在村裡,就經常聽那個爺爺講故事。他口中勘探隊的故事一開始還有很多細節,後來漸漸的,他也說不清楚哪對哪了。甚至自己說的事都是矛盾的。村裡人都說他老了,瞎胡說呢,什麼都記不清楚了。他甚至就連他自己的名字,是哪輩的子孫,都記不住了,也要翻着族譜對上一對。”
大學的時候,元念媽媽死了。是癌症,死在了醫院裏的。她很傷心,但是也沒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對。畢竟疾病還是人類沒辦法完全控制的。只是在給媽媽換壽衣的時候,她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這女人是龍屯村嫁進入的媳婦,不是血脈傳承的人。她后腰上沒有胎記。”頓了一會之後,那聲音繼續說道,“一個村子裏,能有幾個癌症的給你們慢慢看?你說的,我做到了,我要看到勘探隊當初的資料。”又頓了頓。
元念這時察覺到了不對,家裏的人都在哭着,似乎只有她注意到那個講話的聲音。她是女兒,這個時候不能輕易離開,只能一直注意着那邊的動靜。
“燒了?我就不信你們沒有備份!”那聲音又響起了,不過好像越走越遠了。再接着,這個聲音就消失了。
在喪事後,她查問了那天在附近的人,都是親戚,還有幾個是來幫忙的做喪事的人,沒有任何可疑的人。村裡也沒有監控,看不到是誰。不過她察覺到了那些話里的一些疑點——勘探隊的資料。
“我估計,那個人當時在講電話。在我媽病發住院的那段時間裏,他多次跟我媽有過接觸。他甚至查看過我媽是否有元家的胎記。而他身後還有人,他身後的人答應給他看勘探隊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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