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行[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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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洛凡被撤職,他倒是真的清閑了不少,關於他的審查報告還沒下來,閑暇的時間多了起來。這次的撤職於他情緒起伏並不大,在官場這麼久,這樣的大起大落已經習以為常,有時候能一步登天人,但更容易的卻是下地獄。

和洛凡相比,方歌形式卻是高調了很多,一改他之前低調的行事作風。

沈顏每次看到報上嘴角含着淡笑的方歌,心底透着涼意。即便她從來不懂官場的身存之道,到也明白一點,方歌如今的行事作風已經越發的囂張了。他是變了,徹底的變了!再也不是她曾經全心信任的那個方歌了。

洛凡出院后,沈顏每天總會聯合著管家變着法子的給他做各種葯膳,洛凡每次都是笑着喝完,從不會多說什麼。兩人的日子似乎真如沈顏想要的平凡而幸福!

閑下來,沈顏和洛凡也就有時間陪着洛凡的父母吃飯,買菜!洛母最喜歡的就是說著洛凡小時候的趣事,然後翻着他小時候的照片同洛母一起取笑他。

洛凡小時候的照片極多,洛母每一張都珍藏的極好。甚至還告訴沈顏,阿凡小時候比女孩子還害羞,拍照總喜歡捂着臉,但每張照片卻是極好看的,原本就漲的精緻,拍了照片更像是洋娃娃一樣。

看到洛凡的照片,沈顏還取笑過他比女孩子還漂亮。洛凡也只是一笑視之。鑊

但這樣的日子確實幸福快樂的!

只是讓沈顏最頭疼的是一家人聊的最開心的時候,洛母總會突然來一句:顏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趁着現在兩個有都有空,趕緊把孩子生了吧!趁我們還能帶孩子!

洛凡的父母是樸素的老人,和沈顏父母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有着最尋常父母的想法。但換做沈顏的父母,恐怕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可沈顏卻喜歡這樣的小溫馨,淡淡的幸福。

這話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可當著眾人的面,沈顏總會被說的滿臉通紅,窘的直往洛凡身後躲,而洛凡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一旁笑着看着父母為難她。總能讓沈顏恨的牙痒痒的。

“顏顏,這貼中藥是媽找人特意加了別的藥材的,和之前的不一樣,你喝着試試,要是不好,媽再換一貼!”沈顏如今吃的中藥都快趕上正在養病的洛凡了,一天兩頓,準時的送到她手裏。

沈顏苦着臉望着桌上濃黑的中藥,惡狠狠的朝着一旁翻着報紙正和洛父談着瑣事的洛凡瞪了眼,笑着開口說道:“媽,其實我們.沒有孩子是因為”她惡作劇的朝着洛凡瞥了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下,她的話終於讓洛凡和洛父有了反應,兩人默契的相視一愣,隨即看向她。而洛母、則圍着圍裙站在那裏半天沒再開口說話。

洛母的樣子就像生生的一口吞了個雞蛋,被哽的說不一句話來。

洛父則一副被嚇到的模樣,等緩過神來,神色尷尬的看了洛凡一眼,被嚇到的模樣實在有意思的很,他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阿琴,你去問問,有沒有男人吃的葯,都是你想的不周到,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急了!”說著推了推洛凡,意有所指的說道:“阿凡,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洛父的模樣嚴肅而認真。

沈顏憋着笑,斜眼朝着洛凡偷看了一眼,目光正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不怕死的朝着洛凡吐了吐舌頭,用唇形說了句:誰讓你取笑我的。

弄的洛凡哭笑不得!

這鬼丫頭真敢說,就為了不吃中藥,也敢再父母面前說這樣的話。

尾隨着父親進屋,只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給沈顏。

等洛凡和洛父進屋,洛母就解下圍裙,在沈顏的身邊坐下了:“顏顏,和媽老實說,是不是我們阿凡有什麼問題!你不要幫他瞞着的,都是一家人,告訴媽!”說著,她面色沉重的嘆了口氣。

沈顏這才知道自己一時的惡作劇真是闖禍了。

“媽,其實剛剛我是開玩笑的,您真別當真!洛凡他其實什麼問題都沒有!”她屆時這麼說,在沈母看來倒是成了欲蓋彌彰。

洛母沉着臉,嘆息道:“也怪我想的不周到,這種事情媽明白的!”

她的話弄的沈顏哭笑不得。

於是,沈顏這難喝的中藥的確不用再喝了,因為這喝葯的人成了洛凡。

當洛凡和一臉沉重的洛父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沈顏不禁好奇的想要問個究竟,結果洛凡只對她搖了搖頭。

當洛母把葯端進兩人的房間時,並且一再的交代洛凡要把它喝完時,沈顏等洛母一離開就大聲的笑了起來,絲毫不給洛凡留面子的取笑他。

洛凡抱着雙臂,斜靠在窗前,含笑道:“嗯?玩夠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顏,笑意染着邪惡。

沈顏有些心虛的別過頭,底氣不足的說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爸媽不會當真的!”

餘光偷瞄着洛凡掛着淺笑的臉,那笑分明有着不善的意味。

“我困了,睡覺!”沈顏這下意識到自己是猜到老虎尾巴了,拿了套睡衣逃似得進了浴室,門一關把洛凡阻隔在外面。

等她磨磨蹭蹭的出來,洛凡還維持着靠窗的姿勢,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那笑看的沈顏心裏發虛。

“正好,我也困了!”唇角染滿了淺淡的笑意,把沈顏輕輕一帶就入懷了。

沈顏掙扎了幾下,看掙脫不得,索性縮在他的懷裏不懂了,可她不忘桌上那一晚濃稠的中藥:“喝完葯,洗澡去!”

洛凡倒是比她爽快多了,端起碗一仰而盡,然而就在下一秒唇就吻住了她的唇,苦澀的葯汁沿着兩人貼合的唇,一點點的渡給沈顏。

苦味沿着纏、綿的吻佔據了她的氣息,嗆的沈顏滿臉通紅,苦的她臉都快皺成一團了,苦味充斥着蓓蕾被無形的放大。

早知道會這樣,她情願自己喝了這葯,如今也不至於被佔了便宜又喝了葯。

“很甜!”唇舔着她唇間殘留的葯汁,洛凡湊近她耳邊笑着說了句。

沈顏則苦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怨恨的瞪着洛凡,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洛凡,你故意的是不是!”

等她話音剛落,洛凡已捧起她的臉,唇再次吻上她的唇,殘留的苦意依舊縈繞在兩人的鼻尖,舌點觸着她的敏感,引誘着她每一份戰慄。

唇沿着她的唇一路的轉移停在耳垂,含着她的耳垂逗弄着,愛不釋手,不願放過她。

“洗澡去!”沈顏推了推他,嘴裏呢喃了句。

話剛落身子便被騰空抱起了,耳邊再次想起洛凡低沉的笑聲:“好,我們一起!”

顧不得掙扎,沈顏的身子如同淤泥一樣癱軟在他的身上,任憑被抱起走進浴室。

身上的睡衣在浴室門口被剝落,滑落在地上,酥軟的身子依着他懷中,汲取着他身上的煙草香。

那一刻,沈顏想,如果他們要一個孩子也不錯。

恍惚間,洛凡帶着笑意的聲音又在耳邊想起:“為了不讓爸媽失望,我們是要努力些了!”含着逗弄的輕笑,惹的沈顏連脖子根都紅透了。

沈顏一直都知道,只要洛凡願意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必定會毫無招架之力的膩死在他的溫情裏面。洛凡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一點點的小手段就能讓女人甘願飛蛾撲火。而她就是在他的溫情里,毫無招架之力的沉淪。

顯然,這所謂的洗澡成了一場實力懸殊的角逐,而沈顏一定是步步淪陷,最後註定被吃干抹凈了。

當沈顏第二天一大早腰酸背疼罵洛凡色狼的時候,洛凡只高深莫測的對她說了句:“那碗葯的代價!”

沈顏聽的不明所以,只朝着他狠狠的白了眼。

大概連洛自己都沒發現,他現在的生活更加的輕鬆,快樂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很多!

在很久之後,他曾有過深刻的痛恨。他用了自己最需要的東西來換他生命中最不需要的!

沈顏話的後果就是沈母變着法子的為洛凡去找各類的中藥,一天三頓,比吃飯還準時的送到洛凡面前,就連沈顏都看不下去了。

可洛凡每次只笑着把葯喝完,並沒有說過半句多餘的話。

他這樣反而讓沈顏更加的心虛了!

這半個多月,洛凡和她都是閑置在家的,洛凡還在審查中,自是只能等着通知下來。而她原本在已經民間舞的藝術團應聘了,可被洛母一句怕我們養不起你給嚇到了。

沈顏法國的課程並沒有結束,眼下的情況自然是不能回法國完成課程。巧合的是,正好有個民間舞的藝術團找鋼琴演奏的,沈顏便去參加了應聘。之前她是和洛凡提過的,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可等洛凡父母知道這事情,便極力的反對,到最後這工作的事情自然是泡湯了。

他們在父母家住了半個多月,洛母硬是強留着,怎麼也不願沈顏回去。沈顏留了下來,自然洛凡也只能留着。

日子倒也過的清閑,洛凡在家陪着洛父下棋,有時聊些瑣碎。而沈顏上午則陪着洛母買菜做飯的,下午給洛凡熬藥膳。

沈顏以為這樣安寧、平靜的日子會持續很久,很久!

如果不是接到父親突然心臟病發作的電話,她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的繼續下去。以為她會洛凡真的會有永遠,真的會這麼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

她從沒想過,她和洛凡的一輩子那麼的短暫,那麼易逝。

母親打電話來時,聲音急促而慌亂,長這麼大,母親有時牢騷或嚴厲,她還未見過她崩潰的樣子,電話里母親的聲音已經接近了崩潰,她只近乎呢喃的說了句:“顏顏,你快到醫院來,你爸爸怕是不行了!”

那句話如同一觸即發的定時炸彈,炸得沈顏頓時失了所有的直覺,只緊緊的抓着電話,無法反映過來。

電話那頭,母親也並沒有多說,說完那句話就掛斷了電話。沈顏茫然的聽着電話的忙音,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退去。

那個處處擺佈她的父親,那個無論何時說話都帶着刺的父親,她甚至曾經那麼強烈的恨過他,那麼徹底的想要擺脫他,可如今母親卻突然告訴她,那個高高在上,掌控着別人一切的父親倒下了。

“顏顏,怎麼了!”洛母看到她煞白的樣子,緊張的問道。

沈顏握着電話,許久才牽強的開口:“父親住院了,我要去看他!”說完轉身倉促的出門,甚至忘記了帶包。

身後,誰都不曾注意到洛凡莫測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恍惚,幽邃的眸光跳動的微斂。如果不是洛母拖了他一把,他甚至忘記了去追着沈顏。

(今天會加更兩千字滴,謝謝親們的花和月票,雖然呢偶這裏還是冷清,但是偶已經很開心了餘下的更新會在晚上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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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荒,我的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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