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你有多羨慕你
“孩子挺好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你要是健康了,我們才會幸福的,你都不知道,剛才我拿着雞湯回來,聽到你又危險,我都要嚇死了。”
朗朗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看着柚柚蒼白的小臉,心疼的不行。
林蘇站在觀察室的外面,透過門窗看到自己的女兒,也是心疼的不行。
“可憐了我的孩子。”
“會沒事的,不要擔心,孩子那邊沒人呢,你去照顧孩子吧。”
“好。”
林蘇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朝着病房走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神靈保佑,柚柚順利的度過了觀察期,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是可以轉到普通的病房了。
一家三口再次相聚,柚柚感覺無比的幸福。
但是另一邊,傅淺禾結婚的第六個年頭,卻也是離婚的第三個年頭。
離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安東暢的工作太忙了,沒有時間陪孩子和她。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個人生活,所以就帶着孩子離開了,就連林蘇都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傅大少雖然有自己妹妹的消息,但是他也做不了傅淺禾的主,就連有了孩子,她也不願意回家,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知道林蘇一定會勸她復婚,她不想那麼做。
而傅一澄得到消息,柚柚生產,淺禾回國了,得到了她回國的消息,安東暢也跟着回來了。
隨着電話一聲一聲的響起,但是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他一開始還十分淡定。
但是看着林蘇一點點垮下去的臉龐,傅一澄簡直罵人的心都有了。
安東暢這貨……到底在搞什麼鬼!
怎麼關鍵時刻就是不接電話呢?
他明明接到消息,安東暢一周前已經回國了。
現在這貨又跑到哪兒浪去了,竟然連個電話都不接?
林蘇等了好一會兒,俊臉徹底垮了下來,瞪了傅大少一眼,轉過身去不說話。
“我就說你的消息不準,安東暢回來,怎麼會不來找我?我可是他的姐姐。”
傅一澄剛想去追,就被林蘇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行了,你就別給我搞事了。趕緊去找人吧,他一個人在H市,這麼晚了,能去哪裏啊?別是想不開……”
傅一澄冷哼一聲:“大男人一個,不就是失戀了嗎?屁大點事,還能想不開?”
話雖如此,他心裏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當年,安東暢跟淺禾分手的時候,到底有多凄慘,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傅一澄想了想,還是拿起外套和車鑰匙,轉身出了門。
……
一個小時后。
傅大少才找到了安東暢的身影,天知道H市有多大,找一個人有多麼的難,要不是他用身份證登了記,恐怕三天鬥毆找不到一個故意藏起來的人。
總統套房的房門被人一下子用力推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傅一澄冷着一張俊臉,大步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癱倒在沙發上的男人。
地上擺滿了各種酒的瓶子,大概看了一眼有四五十瓶。
傅大少看了一眼安東暢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的臉頰因為暴瘦而凹了進去,哪裏還有幾年前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暗自咬了咬牙,雖然心裏心疼的緊,但是還是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安東暢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
“安東暢,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淺禾從國外回來了,你不去找她,在這裏幹什麼?給我收起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趕緊去找她啊!”
傅一澄沒忍住,揪住安東暢就是一陣搖晃。
他想要將這個男人給搖醒,想不通三年了,他怎麼還不把老婆孩子給找回來,一個人在這邊頹廢個什麼勁。
就連柚柚生產,他這個柚柚最喜歡的大哥哥都沒有到場,恐怕柚柚是要傷心了。
安東暢被他晃了好幾下,緊閉的眼皮才微微顫動了幾下,掀了開來。
他眯着眼,打量了傅一澄好一會兒,才懶洋洋地說道:“是你啊……哥,你什麼時候來的?來陪我喝,誒?怎麼沒酒了?”
安東暢看到傅一澄的那一刻紅了眼眶,他的心情實在是太複雜了,只能用酒來化解。
天知道他有多麼的羨慕他這個哥哥,明明大不了他幾歲,但是卻活成了人生的贏家。
先不說那幾個孩子有多麼的優秀,他能夠娶到林蘇,他這個姐姐,就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幸事了。
“哥,你……你可真是好命啊……”安東暢靠在沙發背上,大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說出了自己平時深藏在內心的話,“你都不知道,我……我有多羨慕你……”
每天回家,就有小嬌妻和小公主在家等着。
哪怕回家再累,都有老婆在等着,兒子女兒一堆圍在身旁,又怎麼會知道他每天晚上的寂寞。
哪像他這樣,就算是想陪,就算是他想讓人管,那個女人也不肯再給他機會了……
安東暢又不說話了。
傅一澄看着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真恨不得給他一拳頭。
真沒想到,明明是血脈至親,性格怎麼會如此的不同?
林蘇那種敢愛敢恨的性格,怎麼到了安東暢這裏就畏手畏腳的呢?
“你搞搞清楚,你是我的小舅子,而那邊是我的親妹妹,我現在放下我的妹妹,來找你,難道還不夠明顯么?”
“是啊,我要感謝你,感謝你姐夫,以後你就是我的姐夫,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夫,永遠都是。”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知道淺禾在哪裏,我帶你去找她,難道你都不想你的兒子么?他現在已經兩周歲了,都會叫爸爸了。”
傅一澄昨晚還跟妹妹視頻,視頻的小男孩,跟安東暢長的很像,名字叫做安歲言,小孩子和很可愛,喊舅舅的時候,林蘇在一邊都感動哭了。
但是舅媽總是會叫成媽媽,林蘇想讓林蘇趕快回來,但是她卻始終都沒有鬆口。
每當她剛要提安東暢的時候,淺禾總是巧妙的轉移話題,說什麼都不願意提起他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