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番外 翻滾吧童可欣(四)
“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選他,”童可欣有些遺憾,“衣服撞色,貿貿然上去多不協調啊。”
許墨白:“……”那還真是遺憾。
第一次聽說撩漢還要考慮衣服撞不撞色的。
童可欣誤解許墨白的臉色,奇怪道:“怎麼?你覺得他不錯?”
許墨白匪夷所思,“我為什麼會這麼想?”
“誒?不是嗎?”童可欣更奇怪了,“你現在是單身嗎?”
不可否認,許墨白心跳驟然加快幾拍。
“是。”
“你的表情難道不是想要一個男朋友,然後讓我別跟你搶?”
許墨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童可欣只當他是被揭穿心思,害羞,十分理解的說道:“真愛,是沒有性別阻隔的。放心,我支持你。”
許墨白眼眸中顏色冷下幾分,周圍寒意直升,“我性取向很正常。”
童可欣一無所知,吧唧嘴:“那可真是可惜了。”
許墨白:“……”
為什麼他會和同意這麼個神經質的腐女一起吃飯?腦袋被手術刀開瓢了嗎?
飯後,許墨白將一張銀行卡遞給服務生,童可欣叫他:“說好我請你吃飯的!怎麼最後變成你付錢?”
許墨白說:“讓女士付錢很不紳士。如果下次能再碰到你,你請我。”
如果下次他還能碰見她……
許墨白心裏莫名有些期待。
……
童可欣拖着行李箱,真的開始了走到哪、玩到哪的旅行生活。
意大利是古老與開放、簡潔與繁複並存的神秘國度,童可欣很喜歡這個國家。
在街上,隨處可見賣花賣報的小孩,拉小提琴賣藝的歌手,流浪詩人,或是支上架子現場作畫的畫家。童可欣將看到的一切有意境的畫面都裝進了相機里,一路拍拍停停,好不愜意。
童可欣還遇到了很多有意思、長得帥的男性,她跟其中一位談了三天戀愛,最終這段戀情以她不願意和男方“foronenight”為緣故分手。
噫,浪漫和情調也有各自的壞處。
“Thankyou.”
童可欣向自己相片中的模特小姑娘愉快揮手道別,低頭查看相片。剛才排的那張光線和陰影都處理的很好,她不禁微笑。
天空飄着濛濛細雨,童可欣沒有打傘,身上唯一一件外套也結結實實擋在鏡頭上。仔細觀察了一下,鏡頭大概淋不到雨,童可欣又四處張望尋找別的風景。
雨,可是給照片賦予朦朧感的好東西。
眼神飄來飄去,終於讓童可欣找到了一幅極富美感的畫卷。
白襯衣、西裝褲的挺拔身軀,高挑個子,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着一把透明雨傘。長身如玉,一舉一動都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
這人可真帥,只可惜一個口罩,把臉蓋上了。
童可欣對準鏡頭,調好焦距和角度,“卡擦”,完工,一張搞定。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在偷拍,朝童可欣的方向走來。
眼看男人越走越近,童可欣把相機往懷裏一抱,轉身要遛,卻被男人一把拽着帽子扯回原地。
童可欣雙手捂胸,閉眼吼道:“放手啊,來人,有流氓啊!”
情急之下,童可欣同學喊的是中文。沒想到,男人用流利中文反問:“流氓?”
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童可欣慢慢睜開一隻眼往後瞟,男人鬆開手,摘下口罩,許墨白的俊臉赫然出現。
童可欣轉過身,睜大眼睛:“是你?”
“嗯。”看到童可欣潮濕的發梢和臉頰,許墨白眉心一擰,把傘挪到童可欣那裏,為她擋雨:“為什麼出門不帶傘?”
“啊?”童可欣一怔,“沒看天氣預報,不知道今天有雨。雨又不大,你看,根本沒淋濕什麼?”
許墨白莫名氣怒:“你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童可欣一臉懵逼,不知道哪惹怒了這位大佬。
她問:“你怎麼在這啊?”
“我昨天剛到,這裏有一個交流研討會,我來交流學習。”
“啊,這樣。”
氣氛突然沉寂,有點尷尬。
童可欣“善解人意”的說道:“你去忙你的吧,過一會雨就停了,我在這拍幾張照片。”
她就這麼想趕走他?
一向被美女辣妹捧在手心裏、只有他趕別人走的份,這回卻被小丫頭嫌棄的不行,許大醫生驟然不平衡。
不過……說到照片……
許墨白目光有絲危險:“剛才的偷拍,你不解釋一下?”
童可欣聞言,趕忙把相機往身後藏,打着哈哈:“什麼偷拍啊,沒有的事!”
許墨白不說話,只是看着她。
童可欣敗下陣來,不情願的挪回相機:“在這裏面,你自己看吧。我把你照的特別帥,也不會外傳,就是自己拍着玩玩,能不能別刪啊?”
童可欣目光企求,眼巴巴看着“愛子”在許墨白手裏轉着圈。
許墨白故作思考:“不外傳,你拍了幹嗎?”
“留作紀念啊。”
許墨白微微笑,半晌,他說:“不刪掉也可以,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童可欣努力回想,恍然大悟:“好說,這位壯士,今天晚上請你吃飯。”
說完這句話,相機物歸原主。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童可欣握住許墨白的手,使勁搖晃,絲毫沒有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直,道:“好說好說。”
……
天時地利人和之下,童可欣和許墨白又湊在一塊吃飯了,這回還多點了紅酒。
兩人邊吃邊聊,你來我往,童可欣對自己酒量一點數都沒有,喝多了。
在飯桌上還好,一出餐館門,酒勁上頭,童可欣直接狗帶,只會拽着許墨白的領帶傻笑,弄得他哭笑不得。
許墨白跟她商量:“鬆手好不好?”
童可欣一個媚眼:“不好,大爺來玩啊~”
許墨白扶額,“童可欣,你清醒一點。”
童可欣眼神發矇,朦朦朧朧的籠罩上一層水霧,嘟着嘴撒嬌:“叫我童童,我叫童童!”
許墨白被她纏得沒法,投降:“好,童童,你清醒一點!”
同時,他心裏想以後絕對不能給女人喝酒,哪怕她承諾酒品很好,也堅決不能給她喝。
“童童是誰,我明明是這家青樓的老鴇,姑娘們,接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