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陰魂不散的
時間總是如白駒過隙。
黎珩的暑假結束了,黎茗前一天晚上就幫黎珩收拾好了書包和行李箱,第二天和黎珩一起吃了早餐,儲瓊琳特意請了一上午假開車送他們去島城第一小學。
這裏也是黎茗的母校,雖然已經從島城一小畢業了許多年,但一小的校園環境卻沒有變化太多,只是教學樓重新刷了一層油漆,變得更加鮮艷明亮。
“阿珩啊,去了學校要好好吃飯,聽老師話哦。”黎茗在校門口囑咐黎珩。
“知道了。”黎珩情緒不高,許是要離開家了有些不舍。
黎茗將行李箱提到了黎珩的宿舍,宿舍另外的三個孩子只來了兩個,黎珩不是最後一個到的。
黎茗幫黎珩鋪好床鋪便要離開,黎珩伸手拉住黎茗的手撇着嘴囑咐黎茗道:“星期五下午一定別忘了來接我。”
“好。”
從島城一小出來后,儲瓊琳載着黎茗去了附近一家甜品店。
兩人舔着手中的雪糕。
“我還是覺得以前在一中旁邊小賣部那裏賣的雪糕好吃,可惜現在已經停產了。”儲瓊琳感慨道。
……
“瓊琳,謝謝你。”沉默了一會後黎茗一本正經的對儲瓊琳說道。
“嗯?謝我幹什麼?”儲瓊琳有些不明所以。
“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陪着我,一直幫助我,一直保護我。”黎茗笑着對儲瓊琳說。
“搞什麼,不要煽情!這麼多年你不也一直陪着我呢嗎?”儲瓊琳翻了個白眼。
兩人從甜品店出來后,儲瓊琳纏着黎茗陪她一起去公司,看一看她第一份工作的地方。
黎茗跟着儲瓊琳來到了褚恆的公司。
“可能因為我是投資人吧,他們平時都不咋給我安排工作。”儲瓊琳帶着黎茗走到了公司一樓的大廳。
“你在幾樓?”黎茗問道。
“六樓,坐電梯吧。”儲瓊琳和黎茗一起走到電梯口,正準備按下樓層鍵,卻看到了旁邊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哪都有你?”儲瓊琳皺着眉頭對時川說。
“我也想知道怎麼哪都有你。”時川瞟了儲瓊琳一眼。
“嘁。”儲瓊琳翻了個白眼拉着黎茗站在了距離時川較遠的電梯角。
“叮咚。”電梯停在六樓,二人走出電梯,卻發現時川也跟了出來。
“我說你能不能別老跟着我們。不對,能不能別老跟着黎茗,怎麼陰魂不散的。”儲瓊琳瞪着眼睛對時川不滿道。
見狀黎茗扯了扯儲瓊琳的袖口示意她不要再和時川計較下去。
時川並未理會儲瓊琳,只留給儲瓊琳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便從她身旁徑直走向了褚恆的辦公室。
儲瓊琳看着時川的背影,不禁有些吃驚。
“他他他,他去褚恆辦公室幹嘛?他不會也喜歡男的吧,怎麼還有男人跟我搶男人啊?!”儲瓊琳說完拉着黎茗快步走向了褚恆的辦公室。
儲瓊琳許是有些着急,一時間連敲門都忘了,打開褚恆辦公室的門直接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
時川和褚恆怔怔的看着儲瓊琳,空氣一時安靜了幾秒。
褚恆最先反應過來,對儲瓊琳說道:“你幹嘛不敲門?”
……
“我忘了。”儲瓊琳有些尷尬的退出去關上門,呼了口氣又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褚恆的聲音響起。
儲瓊琳才又打開門,黎茗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別站在外邊了,進來坐。”褚恆側身看着門外的黎茗招呼道。
時川看了看黎茗,又看了看褚恆,有些驚詫。
“怎麼你們也認識?”時川問道。
“我堂弟高中的家教,之前她花店開業去幫過忙。”褚恆解釋道。
“你來幹嘛的?”儲瓊琳看着時川問道,眼神里滿滿的都是不善。
“我找我好兄弟來喝酒啊,這也礙着你的事情了嗎?”時川問道。
“好兄弟?他怎麼會跟你這種無賴做好兄弟?!”儲瓊琳翻了個白眼說道。
黎茗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扯着儲瓊琳的衣角退出了褚恆的辦公室。
褚恆饒有興趣的看着一臉便秘的時川,問道:“你心上人不會是黎小姐吧?”
“就你話多。”時川瞪了一眼褚恆也離開了辦公室,獨留褚恆一人坐在辦公桌后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
“這叫什麼,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一來就能看到那個無賴啊,褚恆居然還跟他做好兄弟?他到底怎麼想的居然跟那種人做好兄弟?”儲瓊琳出來后仍然憤憤不平的對黎茗抱怨着。黎茗有些無奈,卻也沒說什麼,任憑儲瓊琳發泄自己的情緒。
時川離開褚恆的公司后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公寓,而是去了島城人民醫院。
汪裕章已經快康復了,汪若虹每天都會來醫院陪汪裕章在醫院的花園裏散步。時川來到醫院的時候汪若虹已經離開了醫院,汪裕章正躺在病床上午休,時川隔着窗戶看了一眼汪裕章便去了汪裕章主治醫師那裏。
“我外公他情況怎麼樣?快能出院了吧?”時川問道。
“汪先生康復的很好,這應該跟他從前經常鍛煉身體有很大的關係,順利的話過兩天就能出院了。”醫生微笑着回答時川。
時川點了點頭,便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汪裕章的病房門,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沙發上,看着病床上睡得安詳的老人,時川內心不禁流過一股暖流一般。
那不僅是他的外公,那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汪裕章從睡夢中醒來,察覺到旁邊有人,便側頭看了看時川。
“什麼時候來的?”許是剛睡醒,汪裕章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才來不久,醫生說過兩天就能出院了。”時川輕輕說道。
汪裕章點了點頭。
“早該出院了,你媽媽事情多非要讓我多住幾天,沒病都要在這裏待出來病了。”汪裕章有些不滿道。
時川笑了笑。
“那不是擔心您的身體嘛。”
……
“過來有什麼事情?”汪裕章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您啦。”時川笑道。
汪裕章撇了撇嘴沒有說話,時川自覺無趣,乾咳了兩聲問道:“外公,我想問問你,我的記憶有沒有機會恢復?”
汪裕章沉默了一會,似在思索着。
“你高中那幾年學的東西都記得,剩下的可能需要一個契機。”汪裕章模稜兩可的說道。
時川沉默。
或許在從前他並不在意那幾年究竟發生過什麼,而現在不同了。
現在黎茗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