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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上面只寫了四個字:安好勿念!當真連一封書信都算不上,頂多被稱作小紙條吧!
看了紙條的牧清蓮面色慘白,一個踉蹌跌坐在床邊,母親都不願理她了嗎?明明應該是溫馨的話語,為何看得這般心寒?是她自己敏感了嗎?
“娘娘?娘娘?”
“嗯?何事?”
“娘娘您怎麼了?為何看了夫人的來信臉色這般蒼白?”綠枝倒是真的關心這個主子,因此,對於牧清蓮的細微變化都瞧得出。
“無事。”牧清蓮收斂了神色,“這件事必須要忘掉,明白?”
“是,女婢一定忘掉。”
聽到綠枝的保證,牧清蓮這才稍稍放寬了心,無論如何,她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染染,別怪姐姐,姐姐可以容忍你姐夫身邊的任何女人,但惟獨不會是你,一定不能是你!對不起,染染,原諒姐姐真的沒辦法接受和自己的姐妹共侍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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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殿
“北堂皇上,此番壽宴已過,臣下等還有要事在身,特來向皇上請辭!”經過昨晚的風波,早上的碰壁,皇帝陛下的指示,雪驍此番身為西雪國的使者,特來請辭。
“西雪使者既然已說有要事在身,朕也不便再挽留了。指示昨晚宴會上使者提出聯姻之事作何考慮?”北堂修對於西雪國使者這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行為頗不理解。其實不單是北堂修,在場的所有人不甚理解。心裏都有一個很大的問號:這西雪此番行動打的是什麼主意?總不會是單純地想要祝賀我國皇帝生辰快樂這麼簡單吧?
其實這些人這麼想倒是真的冤枉了雪驍,冤枉了西雪。此番前來完全是西雪皇帝,他雪驍的上司的個人因素,連這賀壽都是順帶原因,好嗎?可憐的雪驍只好頂着心中的鬱悶解釋。
“回北堂皇上的話,這恐怕不能聯姻了!”雪驍此刻嚴肅且帶着遺憾地拒絕了。心裏卻略微有點埋怨自家皇上太小孩子心性,你倒好,說要聯姻就聯姻,可現在卻又要自己來拒絕,這份差事真的不好當啊!回去估計要挨老國王的批了,唉!屬下難當啊!
“西雪使者這是在開玩笑嗎?如此將兩國聯姻之事當做兒戲?就不怕影響兩國邦交?”丞相李文臣一聽這話,便立馬插嘴,表面上是為了維護北堂國的榮譽,實際上卻巴不得兩國開戰,自己昨晚的羞辱讓他身為一國丞相如何能忘?北堂修這小子最近是越來越不把他這個舅舅放在眼裏了,那麼他便把這水攪得更混一點。
“丞相說得不錯,西雪使者可還有話說?”北堂修沉聲,一個帝王的威嚴是不容挑釁的,雖然他此刻並不想和西雪結仇。只要眼線這個西雪使者識趣點,給一個合理的理由,他便不會追究。
“北堂皇上明鑒,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雪皇在前陣子偶然結識了一位姑娘,便對那位姑娘一見鍾情,偶然得知那位姑娘竟是是北堂國北牧侯府的郡主,所以我皇命屬下在皇上壽宴時提出此等不情之請,希望娶到郡主為妻,臨行前還再三叮囑臣下,若郡主不願,斷不可為難與她,但我皇會等到郡主心甘情願嫁給他為止!根據郡主昨日宴會上所言,因此臣下才按照我皇旨意判定難以聯姻一事,還望北堂皇上勿怪罪!”說罷,雪驍對北堂修深深一鞠躬,聊表遺憾。
“哈哈,如此說來朕還真的錯怪使者了。想不到西雪皇竟是如此痴情之人,只是不知西雪皇是如何結識我北牧侯府的郡主的?”北堂修對此深深好奇,想不到連西雪皇也注意到輕染了,聯姻的對象竟然是輕染?還好輕染昨日說了那樣的話,也還好她離開京城了,不然自己還要想個理由拒絕。
“北堂皇上果真深明大義,實乃北堂國之福啊!”在了解北堂修不會為難西雪后,雪驍再次恭維了北堂修一把,反正這恭維不要錢。只是這結識的過程不是他一個臣下所能討論的,也並不打算多說。
此時也有部分人內心不淡定了,這郡主到底是何等的身姿?何等的絕色傾城?說郡主毀容的事情應該是有人嫉妒心作祟吧?至少現在已經有三個人中龍鳳都拜倒在了牧輕染的石榴裙下了。
“使者過謙了,如此倒真是遺憾了。”北堂修臉上浮起一絲遺憾,彷彿這聯姻不成功真的是一件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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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是不是看上本公子了?”這一刻,牧輕染的無力感尤為沉重,早知道就不和雪碧分頭行動了。自己吃飽了撐着看什麼乾娘嘛!看乾娘就看乾娘唄,為毛不早一天或者晚一天離開,為毛偏偏要選這個節骨眼呢!牧輕染想不通了,就差想不開了!傷不起,實在是太傷不起了。
“大概。”某人十分誠實地答道,只是秉承師父以往的教誨,若是遇到一個你想真心相待的人便一定要真誠。但某人現在還是有點糾結,糾結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他要等待的那人。可是,師父說的那個人必定是女子啊,可是眼前這個明明是男子,難道自己想真誠相待的人是男子?為何自己打從心底就是不想對他說一句謊話?別誤會,某人對這男女方面真的幾乎是一張白紙,在他眼裏木有男女之分。於是乎,某人完全不知道無恥為何物!
看着眼前這個除了一張金色的面具外全身黑色的傢伙,牧輕染此刻覺得任何語言都難以表達此刻的蒼白無力,她不過因從斷腸崖上來心情很好,隨便摘了一片葉子吹了一曲“笑傲江湖”居然又把這傢伙給引來了。真想低咒一聲:他媽的,人家哮天犬的“萬里追蹤”都沒這麼牛逼,你丫的怎麼就找到老子了?
“喂,你是不是還打算追着本公子跑個十幾二十圈?”牧輕染可沒忘記從醉紅樓出來的那晚,兩人的第一次囧遇,那可是圍繞京城飛了十幾二十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