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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輕染推門進去,偌大的寢宮卻是連一個宮人都沒有,只有龍涎香味瀰漫在空氣中。北堂修倒還真不希望別人知道,看來這唯一的知情者便是順子那狗腿了。

環顧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不是說他找她么?牧輕染冷笑,既然沒人,那就離開。故作神秘引起她的注意么?可惜她沒有興趣陪他玩這種遊戲。

“就這麼想離開朕身邊?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嗎?”在轉身的那一刻,溫潤卻帶着怒氣地男聲在身後響起。

“不知皇上找我何事?”牧輕染並未轉身,只是恢復了以往冰冷疏離的樣子,她的情緒只有面對她親人的時候才會展現,至於外人?呵呵,他們不配。

“一定要這麼疏離嗎?”明黃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牧輕染的面前。

“如果皇上只是為了對我說這些,那麼抱歉,輕染還有事情要辦,就先告退了。”說罷,快速提步而去,對於北堂修這種人,她根本不想花任何的精力,她最厭惡吃窩邊草的男人,賤——男!

北堂修一見牧輕染要走,先一步擋在牧輕染的面前,一雙大手這麼抓住她的右臂,帶着怒氣道“不許走!”

“不許走?”牧輕染冷聲道,“你在命令我!”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她最討厭別人的命令,也沒有人敢這麼命令她。

“是,朕在命令你!朕命令你不準走!朕命令你留下來!”北堂修瞬間散發出身為王者的霸氣,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麼難搞過。他北堂修第一次這麼想要一個女子,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地討一個女子的歡心,卻第一次這麼不被一個女子放在眼裏。

“你在挑戰我的底線!”牧輕染聲音驟冷,眼底更是散發著壓抑的怒氣,“放手!”

“朕不會放手,朕上次已經放手了,這次朕絕對不會——”還沒等北堂修說完,一雙玉手就已經掐上了他的脖子。

“我說了,你在挑戰我的底線。”牧輕染聲音冰冷,掐着北堂修的玉手在不斷地收緊。

帝王的威嚴不容挑釁,此刻北堂修也顧不得眼前這個女子是不是自己的心愛之人,原本抓着牧輕染的大手立時朝着牧輕染襲擊而去,卻被牧輕染水袖一揮化解。

幾秒鐘的過招,讓北堂修為之大驚,沒想的她會武功,更沒想到她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甚至可能超過自己。北堂修沉聲道,眼裏也閃過一絲殺意,“你到底是誰?”

“我當然是牧輕染啊。”牧輕染冷笑,這樣就要殺了自己了?不允許自己的帝王之位有一絲一毫的威脅?

“輕染不可能會武功。”北堂修像是篤定一般,目光緊鎖着眼前矇著面紗的女子,“你到底是誰?”

“咯咯…”此時,牧輕染竟然輕笑起來,真的太好笑了,真的不能怪她。

“你笑什麼?”看着眼前的女子此時的樣子,北堂修眉頭皺得更深了,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皇上自以為很了解我嗎?我和皇上不過見過兩次。”

“這……”一句話堵得北堂修說不出任何話來,對啊,這麼兩次見面就能知道她的一切嗎?

“我會武功並不奇怪,六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不是嗎?”

“你的武功是在這六年時間學的?如此高深的武功在六年時間就可以練成?”完全是懷疑的口氣,哦,不,是根本就沒有可信度可言。

“那也是被逼的,我現在回來了,有些人也該付出代價了。”牧輕染冷笑,一想到六年前的那晚,牧輕染的殺氣瞬間傾瀉而出,這樣磅礴的殺氣讓北堂修這個身為真龍天子的男子都望而卻步,為之震懾。那是要殺多少人才有的殺伐之氣?他不知道。

似乎意識到自己過頭了,牧輕染收斂了那駭人的殺氣,剛才是她過激了。

“誰要付出代價?你的意思是你六年前消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北堂修並不是一個傻子,說到這裏自然能聽出一些貓膩,尤其他是當皇帝的,做到這個位置的人能是個傻子嗎?

“六年前在斷腸崖被一群黑衣人追殺。”

“什麼?”北堂修驚詫,“是誰有這麼大膽子?你得罪了誰?告訴朕,朕一定要滅他九族!”聽到這裏,北堂修很是憤怒,什麼人這麼不知死活敢動一個侯府的郡主?尤其此人還是她的心愛之人。

“不必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我的仇我自己會報,得罪了我還想活得如此安逸嗎?”牧輕染冷笑。

“好吧,朕不插手!不過輕染,你當真不願當朕的貴妃?朕會允你皇貴妃之位,甚至你若要皇后之位,朕也可以給你!朕愛——”

“啪”

北堂修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如此的心意會得到一個巴掌,雙眼噴火地瞪着牧輕染道:“你竟敢打朕?”

打都打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這男人真是好笑,“這是為姐姐打的,她為你生兒育女,為你管理後宮,你竟然要廢了她的后位?”

“你姐姐那麼溫柔賢淑,她不會介意的。輕染,朕是真的愛你,呆在朕的身邊。”北堂修急切道。

牧輕染怎麼也沒想到北堂修會這麼無恥。“夠了,北堂修,本來我以為我們還能做朋友,可是現在發現是我天真了,我的男人只會有我一個,而你,在沒開始就已經出局了。這無關我姐姐,這輩子,我與你絕無可能。”

“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北堂修眼眸黯然。

“是,任何女子都可能是皇上的妃,但惟獨不會是我牧輕染,我的男人絕對不與任何人分享。”牧輕染說的清冷卻認真,她有潔癖,這麼私——密的東西怎能與人分享?

“言盡於此,輕染先告退了。”牧輕染向殿外走去,快跨出門口時,說了一句“我只想過自由的生活。”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望着牧輕染離開的背影,北堂修有着說不出的滋味,心痛卻帶着輕鬆,她最後一句話是告訴他不會對他造成威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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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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