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社會之魂
香港陳府。
主人陳小龍昨天晚上參加了助手托尼的家宴,當回到家時頭疼難忍,料是酒喝多了,泡杯茶,以往這情況也有,多喝點水,一覺醒來就好了,喝着喝着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五點多鐘,一覺醒來的他,倍覺輕鬆,見房間已收拾乾淨,妻子安娜不在,床被疊的整整齊齊,陳小龍看到眼前場景,笑了笑,嘀咕道:
“懶蟲也不是一層不變的。″
原來,陳小龍在娛樂圈是功夫王,大哥大,在家中,更是好丈夫,每天都是自己先起來練完功后做早餐,飯後刷鍋洗碗,拖地搞衛生,幾年一日,從未改變,今天的突然變化,怎能不開心,由衷發出一句:
“乳子可教也。“
他習慣的就往洗手間去,感覺渾身輕鬆無比,走路像飛一樣,更有腳未沾地的感覺,心甚奇怪,當他走向洗漱間開門時,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剛要伸手開門,門像無阻擋一樣,人已然飄到衛生間的裏邊,裏邊有一面鏡子,他下意識望了一下,不看便罷,一看,大吃一驚,天啊,怎麼會這樣,一絲不掛的自己映在鏡子裏,嚇得他扭頭向回走,剛走近自己床時,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床上,側身躺着一個赤身男人,臉朝里,背朝外,從他那腰肩肌暴起來看,應該是個練武人。他驚出一身冷汗。
看了這個情景,陳小龍怒不可遏,想我陳某叱吒風雲多年,打遍東西武林,從無敵手,娛樂圈,武藝圈更是人上人,到哪裏都是鎂光燈照個不停,香港大佬,政界要員,對自己無不尊重有加,就連美國副國務卿拉里諾也多次派人私下與自己接觸,頻頻示好,而今天誰有如此之膽,敢赤身在自己床上。這時他才體會到,什麼叫欺人太甚,什麼叫奇恥大辱。
此時陳小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伸,攥起拳頭,牙咬咯咯響,他要讓這個吃了熊心豹膽的傢伙付出代價,傾盡全身之力,向床上赤身男子砸去。
陳小龍砸拳的同時,口中念到:
“蒼天為我作證,今天殺人,實是他人欺我太甚。報了此仇,任憑天遣。”
出手時又崩出幾字:
”去死吧。″
一拳下去,床上背朝自已的赤身漢子盡然巋然不動:“
這更加激起陳小龍的鬥志。“
″嚯,嚯嚯“
一陣暴雨般拳頭下去,床上的人依然一動不動,陳小龍也奇怪自己的暴發力那麼好,可以打死一頭牛,可是床上的人一點反應沒有,自己的挙頭也沒有半點打人後反作用力帶來的不適,正疑惑間。
樓上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陳小龍心說,還有同夥,好,一併收拾,值此時,樓上有人說話:
“小龍,小龍,飯好了嗎?“
一聽聲音,是妻子安娜的聲音,正在氣頭上的陳小龍沒有回答,反把力道用在手上,又繼續對床上的人猛打,以泄心頭之憤。
安娜想起昨晚上,自己二人應助手托尼之邀,和香港名流,及一個來自美國的人,說是托尼的朋友,他們一見如故,喝酒甚歡,大家輪流着散酒,托尼更是吹捧小龍不光武功好,酒品更好,這樣一來二去的輪番把盞,石小龍像似喝多了,最後竟然張口要酒喝,安娜見勢頭不對,好容易勸住,待回家后,陳小龍就喊頭疼,喝點水然後就安靜了,想到這,安娜加快腳步,向樓下走。
安娜本就是個大美人,這會穿一身睡衣走下樓梯,光照處,尤如天仙降霧,美不勝收,這要是在每天,看她這樣,陳小龍總會飛奔上前,抱着她下樓,而今天,她的美麗,不但不能引起陳小龍好感,相反,陳小龍感到噁心至極,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陳小龍這麼優秀,還在自己眼皮下做出如骯髒之事,此事傳出,這讓自己今後還怎麼做人,氣憤至極的陳小龍,沒有迎上去,而是在心裏恨恨的罵一聲:
“賤人。“
然後,一個大跳躍,身輕如燕飛到簾后,他要看看安娜如何處理床上的事情,此時的陳小龍握緊拳頭,緊盯着下樓的安娜,不對頭處,兩個一起殺吧。
陳小龍隱好身,靜待事態發展。
從樓梯下來的安娜,徑直走向床邊,眼睛一直望向床上的人,簾后的陳小龍望去,安娜是那麼深情的望着赤身人,陳小龍眼中冒火,幾欲衝出,還是克制住了,他要看清安娜的真面目,然後動手不遲,只見安娜走近赤背人喊道:
“小龍,今天怎麼睡遲了。“
什麼?小龍,他是小龍,那我是誰?
隨着她的叫嘁,簾后正猶豫的陳小龍感覺有一股吸力,把自已從簾后吸的飄然過簾,他更驚奇無比,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身不由己的陳小龍競然隨着安娜的呼喊聲,飄至床前,欲與床上人重疊,而剛重疊一點時,陳小龍忽然發覺自已是虛的,看清臉時,床上躺的正是自己,他明白了,原來自己真魂出殼了,幸好安娜喊自已及時,否則,,,
陳小龍不敢想像,正當虛實重疊快完成時,一邊的安娜伸手抓住真身的手一拉,陳小龍的虛體與真體被拉開了,他嚇的一身冷汗,拚命喊道:
“安娜,別拉,安娜,別拉。“
“叮鈴鈴。”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安娜就走過去接電話。
“喂,請講,是爸啊。”
安娜父親關切的問:“小龍呢,噢,等他醒了告訴他,讓他給我打個電話。”
從父親的語氣里,安娜聽出有問題,就說:“爸,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對方停了一會說:““安娜,告訴小龍,他的助手托尼和拉里諾認識。”
“爸,不就是認識嗎,這有什麼問題呢?”
安娜爸沉默了好一會,才像下決心似的說:“這個你不懂,叫小龍接吧,很複雜,千萬注意。”
安娜對活筒說:
“爸,那你等等,我這就讓他自己來接。”
安娜把話筒放在一邊,就對床上喊:“小龍,接電話。”
此時,陳小龍的虛身又合向真身,就差頭部尚未完全吻合,安娜一把拉他的膀子,陳小龍一個翻身,虛實再次分離。
陳小龍心中禱告:”安娜,別碰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