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白衣卿神秘身份
戚小夢也是心酸,三年多沒見到紫薔,當初那個眉目如畫的女狐,在長安時候姐姐般勸慰她的紫薔,懷了仲堅顛沛流離的女子——
如今看見紫薔走路都開始喘息,想當初——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不勝唏噓。
“紫薔,不要哭了,你看琉璃燈已經變色,現在只要找到轉生台,仲堅就能看見父親,你也就輕鬆了。”二人飲泣了一會兒,戚小夢安慰紫薔。
如果說四年前剛穿來北周,她還對這些交往的人懵懂糊塗沒什麼特殊感情的話,經過這些年的經歷離合,在戚小夢的心裏,曾經在她的生活中出現並幫助過愛護過她的人,紫薔紫闕仲堅都和青墨一樣成為了她的親人,還有她深感抱歉的李瀾。
她的心不像當初一樣堅硬而是變得柔軟了。同樣也不像當初一樣無憂無慮,裝了太多事情。
紫薔搖頭:“戚姑娘,不是你的原因,人妖禁忌這是天意,我只求仲堅能得到好的照應,即使——也就安心了。”
“娘親沒事的,仲堅也沒事的。”仲堅看到娘親又哭了,從紫闕身上爬下來給紫薔擦眼淚。
戚小夢眼光落在仲堅身上,小小的人兒長的已經有現代上小學的孩子高了,眉目模樣越發像紫薔的漂亮,但是也隱隱看見了和自己像的影兒。
到底是雙兒的孩子。
伸手要報仲堅,卻見他一雙圓眼睛正盯盯的看她。
“叫姑姑,堅兒,是親姑姑哦。”紫薔擦把淚讓仲堅叫人。
“姑姑——姑姑——姑姑姑姑——”得到娘親的肯定,仲堅憋了很久的好奇徹底釋放出來,撲到戚小夢懷裏叫個不停。
戚小夢眼圈兒又紅了,這次找轉生台一定要帶上紫薔和仲堅,琉璃燈已經變色,轉生台的玄機也應該出現了。
幾個人在石洞裏好不容易把仲堅安撫睡了,戚小夢便提出帶紫薔一起去找轉生台。紫闕是贊成的。有他和戚姑娘兩個人也足以保護了紫薔母子,總是將半死不活的紫薔和一個四歲的孩子留在荒山野嶺,紫闕也不放心。
“可是——”紫薔十分猶豫。
“可是啥?姐,有什麼情況你就直說,我和戚姑娘不是外人,不要什麼都悶在心裏。”
紫闕性子急,也是見不得紫薔總是欲言又止委委屈屈的樣子。
“可是,白先生和我說,這半年不要離開洞裏,更不要去京都。”
“白先生?是誰?”紫薔的話引起戚小夢的警醒。
“白衣卿?”紫闕也是十分奇怪。他之所以把紫薔安置在雞公嶺一帶就是因為這一帶有不少他們白狐族的族人,其中白先生白衣卿和他也有些交往,但是據他多年觀察,白衣卿是個摸不透的男人。
“白衣卿,你們很熟悉嗎?關係要好?”戚小夢知道紫薔是個十分穩重的人,不是可靠的人,她帶著兒子孤兒寡母必定不會交往,更不會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恩,是的。”紫薔點頭。
“白衣卿是我們白狐族的郎中,但是他其實——戚姑娘還記得我當年和你講過,白族曾經被屠的悲慘歷史吧?白先生,其實是我們白狐一族千年老族長的少子。我恩白狐族原本並不住在梓蔭山地界,而是長安一帶秦嶺大山中,當年因為族姐看錯了良人,導致全族差點覆滅,族長被道士設計殺死,整個白狐族逃出來的不多,我和紫闕還有白衣卿就在那逃出的幾十隻白狐之中,所以我們來到梓蔭山雞公嶺安頓下來后,因為擔心仇家追殺故而,不敢有聯繫。後來長大之後我便去長安報仇,回到梓蔭山後,因白衣卿敬重我除去了仇人,便對我和仲堅多方照顧。尤其我這身體,哎,真是得到了白先生的多方照拂。紫闕是不太熟悉他的,和我走到比較近。”紫薔雖是一說三喘,但是話里話外對白衣卿還是諸多感激。
“哦。那這白衣卿也必是個有本事的人物。”否則怎麼有能力照顧好別人,又怎麼能得到紫薔的信賴。
戚小夢憑直覺對這個白衣卿有不少疑惑。
“戚姑娘說的對,白先生是個郎中,並且是個醫術十分高超的郎中。因為我們白狐一族的族長本來就擔任着醫術救族一職,我猜到白先生是有家傳的醫書,故而白先生的醫術十分了得。但是這個秘密只有我們白狐族知道,白先生生性低調,也不喜拘束,喜怒無常,他只給我們白狐一族人看病,其他族類並不知道白先生會醫術。”
“這樣,那白先生怎麼說不能去京都一帶,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郎中,還會預言了,還不讓紫薔去哪不去哪,即使作為朋友如此告誡可以理解,但是,他又為什麼要發出這種警告呢?
戚小夢更是狐疑,可以說經過穿來的這些年,她已經不天真不單純了,現在的戚小夢不說是多疑也是很難相信任何人。
凡事都會問出許多問號,經過邏輯分析,謹慎為主,世事有太多的蛛絲馬跡被人忽略而生出意外。
戚小夢的問號,紫薔也是說不出一二三來。
“戚姑娘,先休息吧,天亮再說。據我看來,那個白衣卿本來就很奇怪,即使我們是同族,年紀相仿,化形的時間也相仿,但是他很少和我們走動,常年的獨來獨往。所以他又什麼奇思怪想一點也不奇怪。”紫闕看紫薔已經很疲憊了,加上他對白衣卿向來就見怪不怪。
常年的獨來獨往,精通醫術,還給紫薔預言——
“不,紫闕,我倒是覺得這裏面大有文章。涉及京都,看起來還不是小事。既然白衣卿還是白狐族,又與紫薔交好,他必定不會害紫薔,那麼阻止紫薔去京都,必是為紫薔安全考慮,必是京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看我們還是一小心應付為好。”
“恩,白先生確實是不可能會害我和仲堅的。”紫薔肯定道:“如此的話,照戚姑娘分析,我覺得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