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 勾心鬥角
陳洞庭的一番話,確實令人欽佩,陳填若有所思看着陳洞庭,由衷的感謝。
陳洞庭接著說道:“不過大伯,我也有一個要求……”
“哦,請說!”
“目前情況你也看到了,因巨立中的貪贓枉法,胡作非為,將一個好好的公司給整垮了,而作為主管的我爸按理說難辭其咎,我爸當然明白這點,因此他交出了元寶集團副董事長的職位,自降其職,並且也自罰其款。”
“按理說他有資格,有能力聘請他人為公司總經理重振旗鼓,東山再起,畢竟挖寶礦業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
“但是為了家族團結,他又割腕斷臂一般將公司交給了小咪,高風亮節的品格,前所未有。”
“你也知道,他沒了挖寶礦業,產業減一半,身價減一半,以後如何在外面拋頭露面為家族事業頂風擋雨?”
“大伯呀,我說這些,也不是為我爸打抱不平,只是有個重要原因,現如今小咪,南宮石掌控了挖寶礦業,他們首先要做的是什麼呢?我想一定不會是拓展公司業務,一定是要翻查公司項目,也就是翻查舊。”
“大伯,巨立中已經瘋了,虧空的巨款被他揮霍光了,要他負責或者賠償幾無可能,但是真要再查起來,總得有人背鍋吧?這個背鍋的人是誰?我不說大伯應該明白,所以說我求大伯,請大伯出面,給小咪說說情,把所有精力放在拓展公司業務上,對前面的舊賬就不要再揪着不放,好嗎?”
陳填終於明白,原來這傢伙提條件談判來了,怪不得對自己突然這麼好,看來老二在挖寶礦業沒有少撈油水。
管他呢!只要他們不追究自己丟失琥珀青羊的責任,和他們做個交易也無妨。
陳填沒有多想,就滿口答應了陳洞庭要求。
陳洞庭自然十分高興。
后一天晚飯時,南宮石回來時興高采烈,陳小咪笑道:“是不是辭職的人都迴流了?”南宮石笑道:“那是。”
“你怎麼做到的?”
“好辦,我把李虎弄走了。”
“李虎是副總經理,調動得董事會決定的?”
“正常是這樣,但是他自己離開就用不着了。”
“你用了什麼辦法?不會又是恐嚇吧?”
“當然不是,不過對一個人就有點殘忍……”
“什麼意思?”
南宮石頓了頓說道:“你知道那個韋菠蘿吧?”
“當然知道!可是跟她有什麼關係?”
“那女人遭巨立中軟禁,心裏積有怨憤,其實怨憤也很正常,沒有想到她回復自由,第一件事不是感謝我,居然是讓我賠償她,包括對她哥哥的傷害損失和她的精神損失……”
“為什麼讓你賠?”
“就因為我是新總經理唄……”
陳填在旁邊停了筷子,說道:“這當然就不合理了,新官上任要開新局面,不是給前任差屁股的,以前的爛攤子,爛賬,其他亂七八糟的都不要理會,要不然被這些破事一堆一堆的纏着,你哪裏有許多精力干正事?”
陳填才不想管韋菠蘿的事,他只是因為答應了陳洞庭,抓住機會給南宮石上課,以防他後面又有不利於陳挖的舉動。
“爸爸說的很多,我不可能給她賠什麼償的,想都別想。”
“那她又幹什麼了?”
“也沒幹什麼,我本來想的在公司為她找個職位,她說除非先賠償她,要不然她不幹,我心想哪裏有這樣不識好歹的?就答應她賠償的事,讓她先回家等着,並給她寫了個紙條,上面寫着六個字,回家了看,我估計她回家后一定會瘋,一定會回公司來,果不其然……”
“先說你寫什麼了?”
陳小咪好奇的很,急着笑問。
“巨立中在裝瘋。”
“啊……”
“我想她最怕的人應該就是巨立中,一旦看到巨立中在裝瘋,想到她的背叛,估計巨立中找她是分分鐘的事,因此家裏她斷然不敢住下去,唯一能保護她的就是公司和我南宮石,她不回來才怪。”
“那後來呢?”
“我給門口的李冉提前交代,別放她進來,一是她沒有機會了,二是我看到門口的保安有一半是原來的人,看到韋菠蘿,他們一定會去打小報告,接下來,韋菠蘿的情況就可想而知了。”
“哦,是不是李虎對她動手了?”
“正是。”
“你怎麼知道的?”
“我倒沒有實質證據,但是在和他交談中,我無意中發現了他對莫雅米和喬舞不懷好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莫雅米和喬舞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能背叛巨立中,自然也能背叛我,一定得開除,起碼不要留在總公司,單單不提韋菠蘿,我心裏懷疑他的動機,說那個韋菠蘿也是水性楊花的人,同樣不用他了,他卻笑着脫口而出說韋菠蘿死翹翹了,不用擔心,我說怎麼回事,他說這個我不用管了,反正他已經處理了,以後沒事了……”
“啊……”
“在這之前,我不知道韋菠蘿已經出事,末了我派人去打問,回來說韋菠蘿家裏煤氣泄露,死了三個人,警察判定是意外事故,我去了一趟,在一副孔雀開屏的花屏圖的孔雀眼睛中發現了新裝針孔攝像頭,估計是韋菠蘿自己裝的,攝像頭清楚的記錄夜裏有人潛入……”
“這也太可惡了,看到是誰了嗎?”
“三個小挖主!”
陳小咪,陳填一聽,一臉驚詫。
南宮石接着道:“正是李虎的手下,我打電話質問李虎,李虎狡賴不肯承認,我說那你在公司煽風點火,故意製造矛盾,並引導威脅員工集體辭職什麼意思?你們想他說什麼?”
小咪搖頭。
“他不但不承認有這等事,還態度蠻橫無禮,反咬一口說我是迫害狂,想迫害他,還威脅說要去控告我。”
“他要去起訴?簡直豈有此理,是我們該去揭發他的罪行好吧?”
陳小咪氣得說話聲音都變了。
“我當時也這麼想,但是後來我明白,他有恃無恐的說控告的話,估計是有人在朝里,如果公開判決,輸的一定是我們。”
“他不過是倚重你二叔的背景。”
陳填道。
“那怎麼辦?難道拿他沒法?”
“懲治他的辦法當然多了去了——爸說的對,當時我也想到是二叔的背景,我就直接給二叔打電話,說了李虎的罪行,試探他怎麼說,沒有想到二叔一聽,勃然大怒,罵李虎太混賬,竟然敢如此胡作非為,又安慰我,讓我放心,他來處理,下午的時候,李虎打電話來了,說既然我看不順眼他,他只好辭職,去願冶鍊公司算了,我也不客氣,說那你快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