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華燁的悲劇
死歌書院，卡爾獨坐在碩大的實木桌後面，手裏拿着鵝毛筆，懸在羊皮紙上卻紋絲不動。黑袍的僕人從外面急匆匆的趕來，說道：“我神卡爾！地球那邊傳來消息了。”
卡爾急忙站起身來問道：“怎麼樣？那幾個怪物的手了嗎？！”
僕人說道：“報告我神卡爾，最後得到的消息是：他們中少了一個人，其他人也都重傷的逃離了地球。還有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巨大黑龍也離開了地球。”
“他們中少了一個？是銀河之力乾的？不對！銀河之力還不具備在以寡敵眾的情況下和戰勝他們的能力！這些人都是和白來自同一個未知地方的絕對的上古主神。就算是比起白來弱一些，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差距。還有別的消息嗎？”卡爾問道。
“有的。”僕人說道，“據地球上的不對傳來的消息，天使之王和莫甘娜也參與了戰鬥。他們三個人聯起手來才和那些怪物打成平手。後來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個人，直接殺了他們中的魂。那些怪物才匆匆逃離了地球。”
“什麼？直接殺了他們中的一個？你能確定！”卡爾驚訝的說道。
“是的。”僕人說道，“按照傳回來的消息里說的，是被秒殺的。”
“秒殺！”卡爾驚訝的重複着僕人的話，坐回到椅子上，“一個核前文明，會有這麼強大的守護者存在嗎？要是真的有的話，為什麼之前他們不出手？反而是現在，地球已經被打成一片廢墟了才出手？這對他們來說已經算是末世了，才出手來干預還有什麼意義？關於那個女人還有什麼具體的描述嗎？”
僕人急道：“有的有的！剛才忘了說了：很漂亮，長着尾巴！”
卡爾一皺眉頭，反問道：“你是在說蘇小狸吧！”
“不不不！”僕人急忙解釋道，“蘇小狸當時已經受傷失去戰鬥力了。”
卡爾尋思了一會說道：“這樣說的話，確實是我大意了。蘇小狸並不在大時鐘的記載里，這種不知名的來歷，我應該有所察覺的。”
“我神卡爾，我能問個問題嗎？”僕人問道。
“說罷。”
“我神卡爾，你為什麼會選擇地球作為目標？那是上古時代眾神黃昏的源頭，我們……”僕人欲言又止的問道。
卡爾看了僕人一眼，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原因，是饕餮他們自己隨機選擇的。我只不過是批准了他們這麼干而已。”
“可是您……為什麼不駁回他們的選擇呢！那個地方給我們實在是造成了太多的麻煩了，就因為這場戰爭饕餮現在的人口已經不足原本的十分之一了！”
“其實，我自己也想找個機會到地球去看一看。可是超神學院的存在，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障礙，我才會想要接饕餮的手打開他們的封鎖。”卡爾說道，“從三萬年前開始，我就開始研究終極恐懼。但是隨着我的研究繼續下來，我開始一點點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感覺好像在這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控制着我的研究和我自身的行動。而我自己卻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以至於，我就練幾次想要放棄自己的研究都做不到。本來想着，就算是眾神黃昏的起點但是現在終究不過就是一個核前文明，只要會滅了這個核前文明，我就可以隨意的研究但初眾神黃昏的真相了。哎~！想不到……”
卡爾深深的喘了口氣說道：“直到最近這些怪物找上我，我才想起來他們這些怪物都是伴隨着虛空一起來到世界上的，如果說對虛空最了解的人是誰的話，恐怕除了他們不會有別人。所以我才會將他們指引到地球，希望他們能在一切謎題最開始的地方揭曉答案。為了萬無一失，我還特意將莫甘娜逼走。本來覺得就憑銀河之力和新進的天使之王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又是，加上暗影軍團和饕餮，天使軍團又被華燁鉗制住。但是想不到還是……”
僕人試探着問道：“那個……我神卡爾。你真的是為了探求真相才逼迫莫甘娜離開地球的嗎？”
卡爾萬年不變冰着的臉上突然出現了怒色，低吼道：“出去！”僕人嚇得趕緊離開了卡爾的書房大廳里。
……
宇宙中不知名的某處，巨大的黑龍盤踞在荒涼的平原上。整個大地上全都是枯黃的草地、樹木還有其他動物的乾屍。黑龍的身體也失去了原本該有的光澤，眼窩乾癟而深陷，身體就好像縮水了一樣乾枯而佈滿褶皺。身體上一點點的蠕動着，皮下的組織似乎是一點點的都集中在了額頭上的一點上，使額頭上高高的鼓起來一塊。然後額頭上鼓起的地方突然裂開，一團黑霧從裏面飛出來，落到地面上幻化成一個中年男子。男子黑袍、寬袖、長襟，黑色的長發披散着。
“後輩。但願你準備好了。”男子口中極為渾厚的嗓音自言自語的說道。接着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
黑袍的僕人再次來到卡爾身前，鞠躬說道：“我神卡爾，華燁求見。”
卡爾從發獃中回過神來，說道：“這位大神真可是個麻煩的主。讓他進來吧。”
“卡爾！你搞什麼鬼！”華燁惱怒的大叫着進到卡爾的書房大廳里，“你口口聲聲的說什麼：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既可以攻下地球，也可以讓我徹底掌控天使之城結果我的人損失了一大批不說，還讓天使們都進入了地球！有銀河之力那個怪物在他們頭頂上罩着，我再也別想對那些天使如何了！而且你的虛空引信也跟本就不是對所有的天使都有效！”
“大膽！”卡爾的僕人呵斥道，正要繼續斥責華燁的時候，卡爾揮手攔下了他，讓他退到了一邊去。
卡爾問道：“怎麼，有銀河之力你就不敢在攻擊天使軍團了？”
華燁反諷道：“你是傻子嗎！銀河之力？他根本就是當年把整個宇宙搞得一塌糊塗的白！當初在整個宇宙近乎所有神靈的圍攻都拿他沒辦法，就我們現在這些人要是衝上去，連給他塞牙縫都不夠！”
卡爾笑道：“照你這麼說，我們的合作算是結束了？”
“你他媽愛跟誰合作跟誰合作去！老子還想活呢！”華燁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卡爾冷笑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之間似乎就應該明確一下彼此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了。”說著，卡爾輕輕招了招手。
本來正向外走的華燁突然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努力的掙扎了幾下卻毫無左右。“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華燁驚恐的問道。雖然他現在不能活動，但是思維和語言卻還能正常使用，也僅僅只有這些還能正常使用。
卡爾飄到華燁身邊，冷笑着說道：“你說的沒錯，你的虛空引信確實不是對所有的天使都有效。因為我並沒有高級天使的全部基因信息，根本沒辦法是基礎專門針對所有天使的虛空引信。而且我么沒有指望你能真的掌控天使軍團從而幫到我什麼，要是真的需要天使軍團的幫助，我乾脆就去找凱莎好了！為什麼要去聯繫你？我只是希望能給她們造成足夠的麻煩而已。”
“你……你……”華燁你了半天沒有下文，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唱主角的他此時才驚訝的發現，原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棋子，還是隨時可能被當成棋子的那種。
卡爾接著說道：“其實說句實話，要是你沒有提出讓我給你植入虛空引信的話，我或許還是跟你保持一定的合作，但是你被我直入了我的虛空引信。華燁啊！你當年也是個人物，怎麼就不防着點我會不會在你的身體裏做點別的什麼動作呢？”
華燁現在徹底無語了，自己真的是太傻了，就像三萬年前還幻想着娶涼冰一樣，卻沒想到只見到着自己作為主導的天使政權被凱莎推翻。想到此，華燁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好了，現在我該說說我的計劃了。不！應該明確的說，是我給你的命令。”卡爾揮了揮手，華燁恢復了行動能力。
“卡爾。如果我沒說要控制涼冰，你恐怕也不會給這麼算計我吧？”華燁問道。
卡爾什麼都沒說，只是再次揮了揮手，華燁再一次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根據我現在得到的消息，地球上華夏戰場上東北方向的防護已經消失了。沒有着這份顧慮，我決定調動手下所有可以調動的兵力跟他們展開一場決戰。既然你是所有可以調動的兵力，我相信華燁陛下你一定不會吝嗇出力。回去以後着急你的人馬，準備配合虛空艦隊強攻北之星。”
說著解除了華燁身上的禁制，華燁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卡爾，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