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農空間
站在白悠素麵前,陳思危一臉愧疚,“都怪我,都是我……”
“害,說那個做什麼,你這不是已經回來了。”沒讓陳思危把話說完,白悠素搶先說道,“那三十萬本來就是沒有的事,雖說縣裏法院判咱家輸了,可是不要緊的,你那個老闆那麼大的勢力都能倒台,等咱爹媽病好了,咱們上訴,還能討不回一個公道嗎?”
將拳頭緊握,陳思危紅了眼眶,“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讓你和舒寧受罪了。”
“思危,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白悠素來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抬手握住陳思危的手,“咱們是夫妻,我怎麼會怪你,人生本來就是磕磕絆絆的,咬咬牙堅持一下,也就過去了!”
身為男人,這一輩子不容易,得妻如此,還復何求?
“我這三年,也變了很多,這錢我來想辦法還,不能再辛苦你了。”陳思危心中感動,想為白悠素分擔壓力,趕緊把自己這份責任扛起來,一刻都不敢怠慢。
“咱們這裏山上山貨多,我這就去碰山上瞧瞧,看看生財的路子。”
“你才剛回來,連口水都沒喝呢。”白悠素趕緊拉住他,“我先給你做飯,從鎮子那邊走過來沒有公交車,你這肯定得走個大半宿,先歇歇。”
“你先做飯唄,我就去山腳那溜達一圈,一等我回來,差不多飯也就得了。”說完,陳思危便走出了房門。
眼瞧着攔不住,白悠素趕忙朝着他背影喊了一句,“才下完雪,山裡不好走,可別走太里。”
“知道了,快進屋吧,外頭冷。”回頭揮揮手后,陳思危把大雪踩的嘎吱響,奔着碰山而去。
如今大雪封山,想找山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兜兜轉轉,天色大亮之時,陳思危便來到了白悠素所說的那幾畝地跟前。
此時,天上又飄起了鵝毛大雪。
路滑雪大,這會下山容易出事,陳思危四下一打量,便瞧見了田地旁邊有個小山洞。
不大,但容得下一人躲雪。
把棉襖裹緊,陳思危鑽進了小山洞裏蹲着。
他走了一夜的山路,沒休息過,肚裏也沒吃食。
這一蹲,沒幾秒鐘,便打起了呼嚕,進入了夢想。
在夢裏,陳思危正行走在一塊綠油油的草坪上,身邊都是各種叫不上名的奇花異草,走過了這些奇花異草,一個不高,但連綿不絕的小山頭。
空氣中,都帶着一股沁人心肺的香甜。
周圍的一切,美的好似一副山水畫,天空中飛着幾隻喜鵲。
正前方不遠的小山頭,有着一條看起來很有氣勢的瀑布。
瀑布下立着一塊石碑,寫着四個大字:神農空間。
站在瀑布邊,揚起河水洗把臉,陳思危直接躺在了草地上,舒服的很。
就在這時,藍的如畫的晴空,猛然響起炸雷般的聲音。
“醒來!你的造化到了!”
打了一個激靈,陳思危哆嗦着睜開眼睛,把自己火辣辣發疼的右手舉了起來。
“喵嗚!喵嗚!”
眼前一隻炸毛的黑貓,正朝着他叫個不停。
右手火辣辣發疼,是因為被這貓給撓出了血口子!
“嘿!你還敢撓我!”陳思危趁着黑貓不注意,一伸手將其按住,準備照着黑貓的腦袋上打兩下,報仇雪恨。
黑貓叫個不停,掙扎着,鋒利的爪子迅速朝着陳思危撓去。
報仇不成不說,還被撓成了大花臉!
一人一貓僵持着,誰也不服誰,一個不鬆手,一個不停爪子。
較勁之中,陳思危瞧見這黑貓的前爪上,套着一個金光閃閃的小環!
呦!這看着像是金戒指!
一把將小金環擼下來,陳思危趕緊把黑毛丟出了小山洞。
“好傢夥,差點沒撓死我,這金戒指,就當是你給我的賠償了!”朝着雪地里炸毛的黑貓一比劃手,陳思危把戒指給戴手上了。
“啊啊啊!”
一瞬間,陳思危劇烈的顫抖起來,如同碰到了高壓電一樣!
嗷嗷大叫三聲后,陳思危當時昏死過去。
那黑貓被他的模樣嚇的連退幾步,歪着個小腦袋,一臉的疑惑。
在陳思危的眼前,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奇花異草,瀑布。
以及,刻着神農空間四個大字的石碑。
“這不是剛剛夢見的地方,我又睡著了?疼疼疼!”臉色詫異,陳思危伸手掐了手臂一下,疼的直咧嘴。
“這是哪啊?我要怎麼出去啊?”
心中動了出去的念頭,陳思危便覺得眼前一花。
眼前,便是一片白雪皚皚,自己仍然身在小山洞中。
他疑惑了,這是怎麼回事?
心念在動,陳思危想着自己要回去。
眼前一花,眼前的景物變成了那塊石碑。
來來回回折騰數趟,陳思危站在神農空間中,望着神農空間背面發獃。
石碑背面刻着幾行字,“此地神農空間,神農瀑布可凈化萬物,山後無盡肥沃仙土地,有緣者憑造化開啟。”
“這山,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屏障擋着,過不去呀。”站在山邊,陳思危怎麼都過不去,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喵嗚!”
身後,猛然響起一聲貓叫,似乎是在回應陳思危。
扭頭一看,那隻黑貓居然跟了進來!
“你怎麼也能進來?”陳思危頓時錯愕,旋即恍然大悟。
自己已在現實世界和神農空間,來來回回數次,想必這黑貓是跟着自己進來的。
研究了半天,陳思危累出了一身大汗口渴萬分,也沒找到打破屏障的方法。
伸手在瀑布邊捧了一把清水,陳思危趕緊喝了兩口。
這水,甘甜無比,喝下去之後令人舒服無比,渾身都酥酥麻麻的。
這一碰水,讓他奔襲一夜山路的疲勞,瞬間一掃而盡,令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爽!”
“喵!”
黑貓抬頭望着陳思危,伸出前爪撓了撓陳思危的褲腳。
看這幅委屈巴巴的模樣,像是在討水喝。
“去去去,你去河裏喝,剛才差點沒撓死我,還敢跟我討水。”抬腳輕輕踢了黑貓一下,陳思危記仇。
沉默,短暫的沉默。
過後,挨了一腳的黑貓,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喵嗚喵嗚叫着,一下躥到陳思危的肩頭,照着他的臉就是一頓撓!
陳思危頓時疼的哇哇大叫,也看不清方向,抱頭就朝着小山上跑。
快要來到屏障位置的時候,黑貓一個翻身,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砰!
陳思危的臉,直接撞在了隱形屏障上,在上面留下了條條血絲。
旋即,几絲鮮血猛然落地!
屏障,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