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

第八百三十三章

蕭玉官起身跟着他往外走去,沒人敢跟上。

兩人前後紫藤花架下,一串串紫藤花垂掛得雍容華麗,走在前頭的白虎神停下腳步,轉身想看向她:“有什麼話要與本神君說嗎?”

蕭玉官抬手去碰觸一串紫色的花,連看都不看他就回了一句:“沒有。”

從他踏入慈寧宮,蕭玉官就沒正眼看過他,白虎神沉聲再說:“你這麼想去坐牢的目的是什麼?”

果然她心思一動他都能猜到幾分,但她幾乎不用想就能回答他:“不想當你洩慾的工具。”

白虎神:“……”

蕭玉官此刻連戲都不想演,面無表情看着那花繼續說:“不想再逢場作戲,想離你越遠越好。”

白虎神不由地咽了咽嗓子,壓下心中的不適,他咬了咬牙根問她:“我不是與你逢場作戲。”

“哼。”蕭玉官只是聲音在笑,面上卻一點表情沒有,“你都找到下家了,還在我這裏演戲就一點不累嗎?”

“你說什麼?”

“我說,上神果然很厲害,可以一邊與一個人談情說愛,一邊與另一個人上床做愛。”

“蕭玉官。”白虎神上前邁了一步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板正面對自己,“把話說清楚。”

蕭玉官沒有掙扎只是厭惡的別開頭,依舊沒有看他一眼,也不反抗也是冷漠地說著:“你一直很清楚,不清楚的只有別人而已。”

她不願意說明白,白虎再怎麼想也弄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麼找到下一家,什麼與人談情說愛,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蕭玉官卻怎麼也不開口了,也任由他揉捏着毫無反抗。

白虎神以為,將她鎖在身邊,與她發生最親密的關係,就算不能化干戈為玉帛,但至少關係不會越發惡劣。

可蕭玉官一開始還做戲,與他硬碰硬,現在她身上卻透露出認命的絕望,他寧願她拿着刀對他,把他氣吐血,也無法接受她眼中再也沒有他半點影子。

“你說話。蕭玉官,你看着我,看着我。說話!”

蕭玉官卻充耳不聞,白虎神氣急敗壞,自己解釋了一遍:“本神君確實做了傷害你的事,但至始至終本神君身心都只是給了你一人,從未有過別人,以後也不會有。”

蕭玉官嘴角無力地扯了扯,她以前不去當演員可惜了,因為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做戲還是真的,可她是真的不想看白虎神一眼,不想與他說一句話。

再想到他那天笑着與別人說喜歡,她又是自嘲一笑。

白虎神硬是被她這兩聲笑,急得眼底發紅,再次被她逼得他強硬地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我讓你看着我說話。”

蕭玉官卻已經閉上眼睛。

白虎神也怒了,附身就用力吻在她的唇上。

可蕭玉官這次也沒有反抗,更沒有回應,麻木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娃娃,白虎神越吻心越痛,直到最後胸口痛得他幾乎要撕裂,他伸手將蕭玉官用力地拉入懷裏緊緊地抱住。

“玉官,你再聽一次師父的話好不好,最後一次。”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上神,用幾近哀求的聲音一遍一遍地跟她說,“為師知道很難,知道你心裏委屈,但都走到這裏了別走錯了路,玉官,聽話,玉官你聽話。”

好諷刺啊,被騙了那麼多次,但她能保持身體冷漠,可心臟卻因為他這一段話一陣陣的發疼,然後開口問他:“我聽話,你能不殺我,不抹掉我的記憶嗎?”

白虎神心如刀割,一時回答不上來。

蕭玉官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只是胸口的疼得也有些麻木了,其實開口時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可彷彿都死掉的心卻隱隱有期待,然後意料之內的落空,她想笑,但嘴角抽搐了兩下終是只剩冷漠。

但此時白虎神聲音低啞說:“好,我不殺你,也不會抹掉你的記憶。”

但她的心卻再也泛不起一絲喜悅的漣漪,伸手推開他,轉身朝等待押送她的侍衛走去,她什麼都沒說,但渾身都充斥着“我不信”的冷漠。

蕭玉官走到侍衛面前,雖然離得甚遠,侍衛還是有些惶恐不安地看向皇上所在的地方一眼,才謹慎地用鐐銬銬上蕭玉官的手腕。

參宿與畢宿疾步走到白虎神身側,參宿詢問:“神君,不管怎麼想玉官小主都不可能會殺了三公主,這其中分明有蹊蹺。”

白虎神只是在蕭玉官被套上鐐銬的瞬間皺了一下眉頭,但完全沒有回答參宿的話。

參宿看神君一直看着被押走的蕭玉官不說話,他也識相不再多言,但過了片刻,白虎神的胸前突然就滲透出紅色的血跡,他才驚道:“神君!”然後一把上前扶住他壓低聲音說,“您傷口又裂開了。”

白虎神卻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心裏突然想,蕭玉官被他刺傷之後,是否也經常這樣血流不止。

血流不止的,何止是看得見的傷口呢,她是經歷了多少絕望才變成今日這般模樣?

畢宿卻要內疚哭了,噗通跪在白虎神面前:“神君,是屬下失職,都是屬下的錯!”

白虎神冷眼看向她:“你不過說了實話,何錯之有?”

他話雖如此,但語氣明顯有慍色,畢宿心裏畏懼也內疚:“屬下明知小主沒有殺人,但卻因為對她的不滿,沒有在第一時間護住她,反而陷入了人類的情感將她送入大牢!”

白虎神冷聲再問:“你對她有何不滿?”

“因為……”

“輪得到你對她不滿……”說著白虎神氣血上涌。

參宿趁機安撫主人也出手救了畢宿說道:“神君,太後過來了,若是讓她看到您身上的傷,會對小主更不利。”

白虎神自然就離開了原地,參宿立即再道:“畢宿,你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去慎刑司照應玉官小主!”

畢宿內疚不已,聽了這話連忙去了慎刑司。

隨後幾天畢宿送送回來的消息是:“太后的人不敢對小主用刑,但小主好像生病了,御醫來看過說是有些受了涼,雖然吃了葯小主一直說冷,但屬下已經給她添了兩床被褥。”

“小主已經不發熱了,但跟誰都不說話,大多數都躺着睡覺。”

白虎神當晚就去看了蕭玉官,她依舊拒絕跟他有任何交流,就埋在被窩裏睡覺,白虎神在牢裏待了許久,最終還是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白虎神一語不發,參宿詢問道:“要不然,直接將小主接出來吧,地牢陰冷潮濕她身體還不好。”

白虎神終於體會到了自己的殘忍,因為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冷靜地與參宿說:“將慎刑司牢房的結界加固,讓夜幽嚴加看守。”

蓮參宿都震驚了:“神君是覺得,小主現在也只是在用計?”

白虎回答不出口,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在這個時候他仍舊能清醒地防着蕭玉官的心,究竟是有多冰冷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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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皇叔太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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