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見阿娜爾
阮晚晚手中捧着茶杯,沒想到自己這些心事都已經被蕭瀘溪給看出來了。
她的臉上泛起了了一絲苦笑。
阮晚晚輕笑着看着蕭瀘溪說:“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阿娜爾應該沒少背地裏動手腳吧,也實在是為難你了,還要替我防範着她。”
聽到這裏后,蕭瀘溪並不感到意外。
“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陛下對娘娘保護的很好,我也只不過盡自己的綿薄之力而已。”蕭瀘溪面色平靜的說。
但就在這個時候,阮晚晚卻突然開口:“陪我去看一看阿娜爾吧,她總歸是要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蕭瀘溪雖然心下驚訝,但卻並沒有拒絕阮晚晚的請求。
“陛下最近這段時間為了娘娘不斷的奔走,為娘娘找來了很多靈丹妙藥,乞求娘娘能夠早日醒過來,如果您的心裏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應及早告訴陛下的好。”蕭瀘溪不動聲色地在阮晚晚的身邊說。
阮晚晚在聽到這句話后微微點頭,她自然知道北涼燁對她做的一切。
但是那個住持和她說的這些話,她還是想找一個別的時間,好好的和北涼燁談一下。
蕭瀘溪看着阮晚晚這個樣子,便知道她自己現在已經有了主意,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從鳳儀宮出來的時候,阮晚晚才發現,這裏所有的佈置陳設都變成了自己所喜歡的樣子,想來是北涼燁在她昏迷的時候佈置的。
而她的孩子聽說也被四王妃照顧得很好,想到孩子,阮晚晚的心裏多多少少有些難過。
雖然回到北涼燁的身邊極為重要,但是此生再也不能做母親,對於阮晚晚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阿娜爾正被囚禁在一個小小的房子裏,這個房子不過是在東宮的一角而已。
外面看守的人的那些人,阮晚晚大部分都認識,這些全都是北涼燁從前身邊的人。
“你居然這麼快就醒過來了!”阿娜爾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抬頭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她看到進來的那個人是阮晚晚的時候,神色錯愕地說。
阮晚晚不動聲色的走到阿娜爾的身邊坐下。
她的身子雖然還有些虛弱,不過說兩句話的精力還是有的。
“沒想到吧,你這麼苦心孤詣的在我身上下了這些蠱蟲,可我最後還是醒過來了,這大概就叫天意。”阮晚晚面色平靜地看着阿娜爾說。
阿娜爾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的目光恨恨地挪向了旁邊的蕭瀘溪。
“你不要以為有了我的巫力,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蕭瀘溪我告訴你,到底誰贏誰輸,沒到最後還不算是有個定論呢!”阿娜爾面色憤怒的看着蕭瀘溪恨恨道。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身體裏的巫力,全都被蕭瀘溪所吸走了的話,她定然會想辦法和蕭瀘溪拼個你死我活的。
還有阮晚晚,阿娜爾想到這裏時,又將目光挪到了阮晚晚的身上,面色不屑:“如果不是因為有蕭瀘溪和那位神醫幫助你的話,你以為你這麼快就能醒過來的嗎?”
“自然不能,但是天助自助者,如果我要是一點本事都沒有的話,自然也不能醒過來的,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做這些是被蠻夷之人指使,還是你自己心下原本就想這麼做?”阮晚晚輕笑着,一臉嘲諷地看着阿娜爾問道。
阿娜爾在聽到這句話后突然頓住了。
是,她是喜歡北涼燁,而她自認為這件事情從來都不會有旁的人知道。
可阮晚晚這會兒就站在她的對面,質問她這些的時候,阿娜爾卻愣住了。
“你自己的心裏其實早就已經容不下我了。”阮晚晚不動聲色的說道。
阿娜爾面色有些慌張,向後退了一步。
既然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也沒必要和阮晚晚兩個人斡旋些什麼了。
“對!沒錯,我是看不慣你!我也想讓你死,但誰讓你命大,居然這樣都沒能死得掉!”阿娜爾冷笑着看着阮晚晚說。
阿娜爾知道,阮晚晚也許是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所以過來找她算賬的,北涼燁並不打算去阻止阮晚晚,反而想幫她。
“你以為你這就贏了嗎?不!你並沒有!我在你身上下了詛咒,如果我輸了的話,你也不會好過的,我就要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你,和你同歸於盡!”阿娜爾一臉憤然的看着阮晚晚說。
阮晚晚聽到這句話后輕笑一聲。
她從那個住持的秘籍中所悟到的東西,遠遠不止將她送回古代這麼簡單,其中還包括了一些解詛咒的方法。
雖然在這世間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定會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阮晚晚現在的心裏並不在意這些。
“那你想得可能就有些多了,這樣的詛咒對於陛下來說可能並沒有太大的傷害,再說了,你既然是喜歡陛下的,又為何要下這樣的詛咒?”阮晚晚嗤笑一聲,看着阿娜爾一臉嫌棄地問道。
阿娜爾現在整個人的精神已經近乎一種失常的狀態了。
“因為我恨你,阮晚晚,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陛下不會對我不聞不問的,起碼他會和我說說話,起碼他還能和我有接觸,而因為你的存在,陛下徹底的將我晾在了一邊!”阿娜爾怒吼着看着阮晚晚。
如果不是因為外面有那麼多人在守着,如果不是因為阮晚晚的巫力比她要強的話,阿娜爾真的很想和她同歸於盡。
但是她現在知道,她沒有那個本事去和阮晚晚同歸於盡,就只能極力的忍耐。
“這件事情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你下的那詛咒根本就不足為奇,尤其是陛下,他更不會有什麼傷害的。”阮晚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言語中全是不在意的樣子,聽到外面北涼燁的耳中卻生了幾分誤會。
難道是因為阮晚晚根本就不在乎他嗎?
北涼燁聽到這裏時,眼中的那光突然暗了下去,而這樣的變化全都盡數的落到了蕭瀘溪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