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暗中下藥
聽到這話,北涼燁將手中的毛筆重重拍在案几上,目露狠厲:“她們好大的膽子!”
北涼燁和鳶尾甩下書房裏的蕭瀘溪便朝着廚房而去,蕭瀘溪毫不在意,在他們離去過後,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等來到了廚房,北涼燁正好撞見那個廚娘在往葯裏面下着什麼,鳶尾一步上前,抓住廚娘的手,北涼燁在一旁近乎怒吼般的質問道:“你不是為太子妃煎藥的廚娘,你在幹什麼!”
聽聞動靜的老廚娘趕了過來,跪在北涼燁的面前:“回太子,我是為太子妃煎藥的廚娘,我剛剛見柴火不夠,便離開去抱柴火了。”
廚娘被北涼燁嚇得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而鳶尾也面色不善,將廚娘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她狡辯道:“我,我只是看見沒人,就過來來幫忙看一下,怕葯給煎糊了。”
鳶尾冷笑一聲,掰開廚娘的手奪過那一小包藥物:“那這是什麼?”
廚娘百口莫辯,北涼燁一把拎起廚娘,將她丟出了廚房,摔在地上,北涼燁負手站在她面前,周圍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得膽寒,下人們哪裏見過太子這樣滿面怒火的模樣,皆被北涼燁那周身氣勢給嚇得低下了頭。
北涼燁一步一步走向廚娘,將她嚇得連連後退,卻被北涼燁一把捏住了下巴。
“若你不把你背後之人說出來,你可莫怪我將你這一身骨頭給打斷!”
看着這張俊美無比的臉,廚娘心中是一點其他心思都生不出來,只感到了無盡的恐懼。
下巴被捏得生疼,她看着男人狠厲的神色,彷彿能夠看見自己不說出來的下場是怎樣的慘烈。
於是廚娘含着眼淚,求饒道:“太子,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一時貪心而已,是蔣側妃,都是蔣側妃指使我的,她說我幫她下藥在太子妃的葯裏面,她就給我很多很多的錢!”
北涼燁鬆開廚娘,將她毫不客氣的踹在一旁,對着鳶尾說道:“好她個蔣淮媛!鳶尾,你重新熬一副葯給太子妃,我去解決這件事。”
鳶尾點了點頭,北涼燁喊了人過來,將廚娘拖着打了個半死,拖到了蔣淮媛的院子裏。
蔣淮媛聽聞太子來了自己的院子,興高采烈的換上一身輕紗迎了出來,卻沒想到太子帶着一眾人過來。
蔣淮媛看着來人眾多,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自己穿的太少,便連忙往屋子裏藏了藏。
北涼燁並沒有給她機會,將她一把拽了出來,蔣淮媛步伐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她眼淚汪汪的裝委屈看向北涼燁:“太子您這是做什麼,我又做錯了些什麼,你剛來便這般大的怒火!”
“你好意思問我你做錯了些什麼?”北涼燁輕諷的笑了笑,抬手示意着下人們上來。
下人將奄奄一息的廚娘丟在了蔣淮媛的身前,蔣淮媛一驚,又連忙眼睛看向別處:“太子,這,這是幹什麼啊?”
“你仔細看看這人是誰?”
北涼燁的聲音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蔣淮媛並不打算承認,訕訕的看了一眼廚娘,心虛的說道:“我,我不認識這個人啊,我從未見過這個人!”
北涼燁提高了些許音量,再次問道:“你當真不認識這個人?”
蔣淮媛點點頭,下一刻,北涼燁將那包毒藥摔在了她的臉上,並轉頭問廚娘:“你再說一遍,指使你的到底是誰!”
廚娘惶恐的看了一眼蔣淮媛,說:“就,就是蔣側妃給的我毒藥!我有證據,我有證據,她,她給我時包了她自己的帕子!”
說著,廚娘從懷裏拿出了那個帕子,叫蔣淮媛頓時無言以對,北涼燁目光如炬,看向蔣淮媛冷冷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明明就是她誣陷我,我怎麼會,給太子妃下藥呢!這事兒絕對不是我乾的!”蔣淮媛眼見走投無路,只能咬死不承認。
廚娘被人拖了下去,北涼燁冷眼旁觀的看着蔣淮媛大哭大鬧:“今日這事,你若不好好解釋一番,哭鬧也沒用!”
而另一邊,阮晚晚喝下了鳶尾送來的葯,疑心問道:“今日葯為什麼整整晚了一個多時辰才送來啊?”
“今天廚娘犯了錯,耽擱了一會兒。”鳶尾說道,“太子妃先好好休息吧。”
“我還不困。”阮晚晚走到了窗邊,想看一看外面的風景,正巧此時有兩個丫鬟咱在一旁的走廊上輕聲細語的聊着些什麼。
“今日太子又去了蔣側妃那裏呢!”
“你也看見了吧,蔣側妃穿着一身輕紗迎接太子的呢,今日蔣側妃那裏,可熱鬧了呢!”
阮晚晚聽着這一段對話,頓時眼眸黯淡。
她沒想到,就在自己受傷吃藥的這個時間裏,北涼燁竟然還去寵幸其他的側妃。
她冷冷扯了扯嘴角,關上了窗戶。鳶尾見狀,看出了阮晚晚的不開心,便走到阮晚晚身邊解釋道:“今日外面發生了不少事情,我也有參與。”
“哦?外面怎麼了。”阮晚晚雖然心中捕快,但還有有些好奇的問道。
畢竟今天晚上的事情鳶尾也有參與,她也不想看着阮晚晚誤會太子而傷心難過,於是解釋道。
“今日我去太子那裏拿新的藥方時,蕭瀘溪來了,說是自家丫鬟賣給了秦雨柔一味毒藥,心中疑惑來告訴太子,而正巧,今天白天裏,我見着秦雨柔與蔣淮媛老湊在一起嘀咕着些什麼,在去太子書房的路上,還見到蔣淮媛去了廚房。”
“蔣淮媛去廚房?她這個性子,不願意自己沾一點污穢,去廚房,怕不是要給我下藥吧?”阮晚晚直截了當的點破了。
鳶尾點點頭說:“太子妃明鑒,確實,當即我和太子都懷疑蔣淮媛是要給您下藥,於是我餓太子趕到廚房阻止,廚娘也供出了蔣淮媛,現在太子正帶着那個廚娘,去問責蔣淮媛來着。”
“原來是這樣。”聽了鳶尾的解釋,阮晚晚心中頓時愉悅了幾分,不過她有忍不住皺了皺眉說,“不過我認為,這件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