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服,一個一個來
次日,太子隨軍征戰,離開東宮后,東宮後院炸了。
昨日太子妃阮晚晚攔住太子贈與驅邪符,而後太子宣她侍寢,再次被拒絕,眾側妃覺着,這次北涼燁肯定會一舉冷落太子妃。
但,北涼燁只是往太子妃院裏送了不少賞賜,還專門從太子妃母家,挑了個廚子來,就為了太子妃每日能多吃兩口。
氣得眾側妃咬碎一口銀牙,這會兒商量着以請安為由,去噁心噁心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太子妃。
太子妃院裏,鸞杏正一臉桃花狀看着自家太子妃,阮晚晚昨日的舉動可謂是將鸞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這會兒看着賞賜一堆堆往院裏擱,只差沒拜倒在自家太子妃的石榴裙下。
“鸞杏,差不多到請安的時辰了吧,一會兒那幾個討人厭的免不了酸幾句,你知道怎麼辦吧?”
阮晚晚坐在銅鏡前面,等着鸞杏幫她梳妝,太子妃的裝束一般都很正式和貴氣,好歹這身子原主長了一張福氣滿滿的臉,倒也壓得住。
“奴婢知道,太子妃今日想吃些什麼?”
鸞杏看着自家太子妃嬌俏可人兒的水靈模樣,一點兒也不疑惑她得寵於太子。
“就跟昨日一樣即可。”
阮晚晚實在愛了這古代的廚子,做的點心早餐那叫一個好吃,什麼油酥桃糕啦,什麼奶香蒸蛋啦,什麼麻香清粥……
“奴婢省的,這就去備下。”
鸞杏走後不久,四位側妃已經等在殿外準備請安了。
“臣妾給太子妃請安。”
阮晚晚坐在正位上,下方的凳子邊上已經備上清茶,吃食,應了聲請安后,四人紛紛入座。
自阮晚晚左邊起,依次是禮部蕭氏之女蕭瀘溪,戶部蔣氏之女蔣淮媛,知州秦氏之女秦雨柔,還有一位不知是什麼來路,據說是太子親選的,叫蘭紫苑。
“臣妾聽聞,太子妃昨日半路攔着太子殿下,要我說,太子妃此舉十分不妥。”
蔣淮媛最先沉不住氣,她就恨阮晚晚,生了一副福氣的臉孔,偏偏做的都是狐媚子做的事。
“這就是蔣側妃的不是了,同為側妃,我們怎能議論太子妃的不是呢!”
蘭紫苑開口,輕飄飄的,聲音又穌,十指如蔥,不緊不慢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着茶杯里淺綠色的茶水,心中掀起一抹不甘。
想她自幼伺候太子左右,如今也只是名義上的側妃,什麼側妃不過是好聽罷了,她只是誰都不如的妾。
阮晚晚也不開口,在桌子上拿起一個糕點,等着這四個女人唱戲,她正愁沒人解悶呢!
“快別爭執了,太子出征,太子妃何不起頭,到廟裏去請太子平安,為太子祈福呢?”
秦雨柔開口,聲音不咸不淡,這阮將軍家出的太子妃,據說是個心智不全的,想來她昨日也在自己院裏設了香壇,請了驅邪符,這往廟裏去祈福豈不正常?
“秦側妃是對本宮這個正妃有哪裏不服氣嗎?”
阮晚晚直起身,眸子微眯,露出一絲危險氣息,這秦雨柔打的什麼算盤她會不知?
“瞧太子妃說的,臣妾不敢。”
秦雨柔縮了縮身子,眼神看向地面,看來這傳聞也不能全信,誰說太子妃是個心智不全兒的主?
她怎麼瞧着,太子妃心裏跟明鏡兒一般。
“不敢?”
阮晚晚起身,直接抓起茶盞,猛地擲到地面,“砰!”地一聲,茶盞碎裂開來,碎片濺得哪兒都是。
“本宮瞧着,你沒什麼不敢的,本宮今兒就把話撂這兒,本宮身後是阮家,有什麼花花腸子,提前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再說!”
這麼一摔,不止四位側妃,連帶着後面端着茶盞走來的鸞杏都愣住了,自家小姐,在母家就一直受二小姐欺凌,何曾像現在這般!
提到家世,蘭紫苑心中一痛,對阮晚晚的恨又多上一分,摸了摸手上的鐲子,她忽然想到些什麼,不着痕迹地笑了。
“今日就到此為止,若膽敢再來噁心本宮,你們試試!”
阮晚晚一揮袖,直指門口,她就看不慣這些鶯鶯燕燕,動不動就整些事兒來噁心她。
想她剛穿越來那會兒,真的是佛系太子妃,每日窩在自己院裏,除了研究以前學過的占卜和符籙之術外,便是吃吃火鍋泡泡澡,日子過得塞神仙。
自打太子幾次宣她侍寢她沒去以後,這四個女人就時不時過來噁心噁心自己,今日也簡單震懾下,但願能夠稍微起點作用。
四位側妃也不好多待,一句“臣妾告退”便紛紛離去,秦雨柔的臉黑如墨,身後的婢女哪敢說話,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她往回走。
倒是蘭紫苑,回去之前看了眼院子,心裏悄悄盤算了些什麼,含着笑意離去。
“太子妃!天吶,奴婢愛極了你方才模樣。”
鸞杏將茶盞放下,小跑到阮晚晚面前,眸子裏泛着星星。
“你呀!吃食備好了么?”
阮晚晚颳了下她的鼻,而後問起吃食來了,這四位側妃之中,她一直比較注意那位蘭紫苑,直覺告訴她,那不是什麼善茬。
另一邊,太子一早出府於城外跟阮老將軍匯合,老將軍雖正直不惑之年,但身子骨格外健壯。
“太子殿下親自領兵,老臣安心多了。”
阮老將軍得知由太子領兵去驅逐蠻人,心裏安定不少。
“這蠻人到底是何情況,讓老將軍如此不得安心?”
北涼燁騎着馬趕到阮風霆身邊,實在想不出是什麼讓一直打勝仗的他如此憂心忡忡。
“不瞞殿下,這蠻人不比之前在大西北那會兒,如今蠻人里跟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巫師,又是放毒又是製造些鬼神之術,臣已不戰而敗幾次了,差點被生擒!”
阮風霆心中一痛,緩緩說出蠻人的現況,三次交手,兵馬還未相見便已敗北,這叫他如何安心!
“哦?本王竟不知還有此事。”
北涼燁皺眉,若果真如同阮風霆所說,那這蠻人估摸着很不好對付。
“唉,老臣真的有愧,每每整裝待發之際,忽然一陣黑煙來襲,臣幾次幾乎昏迷。”
阮風霆回想起這幾次的遭遇,仍然心有餘悸,還未見到對方首領便已經敗北。
“或許是毒呢?沒找到避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