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我就是她的底氣
胡斌這時候從後面轉到了前門,拉開了大門,唱起來:“八極拳創門李沐風李師傅到!八極拳和門吳在芳師傅到。”
大門口走進來一大群人,其中帶着紅纓槍的和門槍陣看起來非常的威風凜凜,這是傳統武術項目,是國家允許的兵器,可是一把兩把別人不會感到壓力,足足三十多把就不一樣了,簡直是一支小軍隊,以前的少林僧兵也不過如此吧。
蔡金生很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想潮水般閃開,形成一條通道。
而這些享譽當地的武林中人直接無視眾人,走在最前面的李沐風看到何信虎目含淚跪倒磕頭:“師叔!”
一干八極拳師們都跪下:“師叔”“師叔祖”“師伯”的喊個不停。
場面非常令人震驚。
蔡金生感到自己的身體都有些搖晃,不僅是這些人的喊聲震動了屋子,還因為這些人磕頭的力量,就像好多鎚子砸在地上。
“他是八極拳的人?這麼年輕!”
“我勒個去,這個何信什麼輩分啊?”
“八極拳和門聽說過,創門……”
“那是槍王李的派別!”
“我的天呢,我錯過了什麼嗎?”
蔡金生一扭頭,就看到自己請來的六個大混混悄悄遁走了,他的心一下沉到底,這些大混混都是有師傅的,可是就是他們的師傅到場也只有跪下的份,他們連上去跟着磕頭的機會都沒有,還能幹什麼呢?
“切,搞得秀嗎?何秘,你可真夠可以的,活過來了,也不來找我,我們好歹一起扛過槍吧?”說這話的是宋森生,他現在是一身的軍裝,還佩着槍,帶上一毛三的肩章。
何信也傻眼了,這貨什麼時候穿軍裝了。
宋森生走到他身邊一把摟住何信:“這是掩人耳目的,我這趟過來就是來幫你看着那個福王陵的。”
何信點點頭。
想來宋森生是被江雨晴派過來的,不過現在過來站場倒是讓何信平添幾分底氣。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宋森生白他一眼:“你弄出這麼大動靜,我一到汝州不聽說才怪呢。”
說完,他去找胡斌兄弟了,開口第一句就是:“聽說你也撿了一個婆娘?”
這話說的小胡面紅耳赤。
這邊歡聲笑語,何信又和李沐風接着擁抱,說了幾句。
那邊蔡金生身邊居然少了三分之一的人。
而且非常的冷場,幾乎沒人說話,和何信這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咄……現在如果沒有誰有異議,本人宣佈拍賣繼續。”王大喜及時敲槌。
第一件原石是何信故意安排的,就是一塊透水紅的料子很少見,價值也高。
王大喜說出猜測的玉肉品質之後,很多人唏噓起來,一多半是蔡金生那邊的人,不過他們已經沒有資格拍賣了。
那個出言不遜的年輕人沒走,此時湊到蔡金生耳邊說:“會長,你看看,那幫人的嘴臉,要是不是您攔着,這些人恐怕早就巴巴地過去交錢參加拍賣了。”
蔡金生哼了一聲。
不過令何信和王大喜都沒想到的是,居然應者了了,只有一個人舉牌,還是底價上加了一千塊。
王大喜臉色有些尷尬了,這怎麼辦,總不能就真就賣掉吧:“諸位,我不求開門紅,可是這塊原石真的表現非常好……”
啪啦啪啦說了一通之後,終於有人舉牌了,加了一萬,又有一個舉牌加了兩萬,可是王大喜卻還是頭痛。
蔡金生鼓掌起來:“很精彩的拍賣會啊,哈哈哈,我知道只有六個人有牌子,其他都是托,你們要是自己賣自己拍這麼玩,就沒有必要了,我實話告訴你們,這六個人都是我的人,代表玉雕協會來的,你們要麼賣給他們,要麼你們自己玩吧。”
“我擦!”
胡斌掃了一眼那六個人。
很快八極拳的數十雙眼睛都盯過去,這六個人直接拿着牌子跑到蔡金生身邊去了。
何信的心一沉,這個拍賣會算是被攪合的徹底失敗了。
他緩緩走到拍賣台上,取下原石:“多好的一塊石頭啊,開出來說不定就是珍寶,居然沒有賞識,可惜可惜。”
蔡金生冷冷看着何信表演。
何信突然抬頭看着蔡金生:“你機關算盡不就是想要這些原石嗎?我想即使這六個人將原石都拍下來,也不一定會出現在玉雕協會吧,你無非是掩人耳目,這些原石只能落到你蔡金生一個人手上?對不對?”
蔡金生沒點頭也沒有搖頭:“你別想挑撥,現在你說什麼都沒用。”
“既然你這麼喜歡它們,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一向自承是胡師傅的嫡傳嗎?我們來賭石怎麼樣?輸了,這裏的原石全部歸你,贏了的話……”
何信話音才落,蔡金生就跟着說:“我輸,給你一千萬。這些石頭我一塊不要。”
眾皆嘩然,很多玉雕協會的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蔡金生。
不過這傢伙臉皮很厚,只當沒事。
何信搖搖頭:“小胡她爺爺的店鋪在你手裏,已經好多年了,我想最好是物歸原主,如果輸了,這些原石就放在她爺爺的店裏吧,我想她會同意的。”
小胡就在邊上,聽懂何信這樣說的用意,含淚用力點點頭,心裏她只記得胡斌的一句話:“信哥,你應該信任他。”
蔡金生愣在那裏,好一會之後冷笑起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急居然想和我賭石,還賭上千萬的產業,你就這樣能夠確信贏我,贏回她家的店鋪?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她的底氣就是我,我的底氣是你永遠不知道的東西。”何信笑起來,所有人都如沐春風。
蔡金生身後的幾個會員突然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心裏都在說,為什麼我覺得蔡會長懸了呢?
何信指着一堆石頭:“我提出來的,你來定規矩。”
“任選三塊,疊加在一起,看錶現看價值,在座的都是行家,一目了然。”蔡金生這樣一說,突然有種預感自己好像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