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全體聯合國

第696章 全體聯合國

《上帝之城》首映禮在聖保羅,南部公園大教堂附近的多姆佩德羅電影院公映。

聖保羅是巴西首府,也是最繁華的都市,也是整個南美洲的世界之都,還往大了說,是南半球最大的都市。選擇此地作為舉行首映禮的場所,是水到渠成,聖保羅毫無疑問是巴西最安全的城市,有錢人一窩蜂都擠在這邊。

楚舜邀請的嘉賓有意思,聯合國毒罪辦執行主任、人類住區規劃署主任、非洲問題特別顧問辦公室主任、十三個區域委員會的會長,四個辦事處的副秘書長等,P3級以上的聯合職員共一百七十多位。

毫不客氣地說一句,影廳爆炸了聯合國當天下午就得停擺。

說句實在話,接受邀請之前,聯合國的副秘書長們也疑惑不已,是什麼情況?經濟委員會阿赫塔爾和白薦曾親眼見證了,老槍老爹棄善從惡。

本來阿赫塔爾在受到邀請時,比較開心,認為自己是和楚舜總顧問惺惺相惜,有點關係才被邀請,現場那麼多聯合國副秘書長……

聯合國秘書長貢納特在,是前面給他辦法白底的聯合國護照的哪位,畢竟秘書長這個職位每十年才進行一次輪換。

“上帝之城是拍攝給聯合國看的嗎?”貢納心道,在電影立項時,他就隱隱感到事情沒那麼簡單,提名叫上帝之城,副標題也翻譯為天主之城,然後跑去巴西貧民窟拍攝,能憋好屁?

人都是以楚舜名義邀請來,所以招呼要本人來,吹哥和特雷西沒辦法幫忙。兩人能力值都很強,但區別也很明顯,前者見到這一幕首要反應是保證電影結束后的安排,不能給劇組丟面。

特雷西的反應更加直接,都是聯合國高級職員,是不是要再搞一次戰爭之王的票房神話。

禮節的招呼結束,楚舜也和熟人聊聊。

白薦目前是聯合國特殊楚舜救助調解中心(西非)的副主任,也算是由楚舜提拔,相比以往“看這江山美如畫,本想吟詩贈天下,奈何自己沒文化,只能卧槽浪好大”,沉穩許多。

兩人相互打招呼,白薦也談起一件正經事。

“楚主任,為了機構推廣,還有救助中心的影響力,我們想要給您增添一點神話色彩。”白薦說道。

一點神話色彩?楚舜聞言也沒發表意見,等着后一句。

“我們準備說,楚主任是拉斯特法里教的聖子轉世,遇到困難就要馬上求助。”白薦說道。

好傢夥,即便楚舜歷史知識相當不錯,因此知道拉斯特法里運動,和這個有關係?但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薦的做法很“危險”。

“也是無奈之舉。”白薦苦笑:“西非很多難民仍舊認為聯合國是恐怖的邪惡組織,做人體試驗的,想要發傳單又或者其他方式讓民眾重新認知,都寸步難行,西非識字率太低。”

“所以你們就要用魔法打敗魔法?”楚舜一針見血地歸納。

“沒錯。”白薦說道:“楚主任放心,我們邀請了哥本哈根大學哲學系的教授進行思路引導,絕對不會讓主任的名聲受到損害。”

好傢夥,哥本哈根大學哲學系不講理的霸道,別認為在哲學系的榜單上排名前幾都是美利堅大學,了解的人都清楚,看着學習要看“非英語區”排名。

“我們有個計劃報告,希望楚主任能夠看看。”白薦說道。

“發我的郵箱,這周內我抽出時間來看看。”楚舜說道。

聽說過個趣聞,基督教傳教士在華夏滇省地區傳教失敗,然後就告訴當地人,耶穌是諸葛亮的弟弟,現在大哥走了,管事的是二弟耶穌,傳教成功……調節中心的方法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閑言少敘,到場來賓各自坐到了影廳位置,楚舜上台說了開場致辭“拍攝這部影片,是看了一部紀錄片獲得的靈感,希望各位能夠看到我想表達的內容。”

燈熄滅大銀幕一黑,序幕之王回歸,沒有拍攝公司以及資料的介紹,首先是聽覺,森巴舞曲在黑暗中響起,然後夾着磨刀霍霍的響動,先給聲音再給畫面。

畫面也有意思,是一隻黑羽雞的視角,刀刃磨得鋥光瓦亮,有胡蘿蔔切片,燒炭烤串在森巴舞曲中行雲流水,可在黑羽雞眼中是地獄般的景象,開篇幾秒的鏡頭,楚舜就將雞的驚恐傳達到。

瞅見雞友一個個被拎着脖子抹喉下滾水拔毛,黑羽雞也不能坐以待斃,在極度恐慌之下掙脫綁雞爪的繩線,溜了溜了。

眾所周知家養雞是不會飛,況且是專門作為肉雞的巴西雞,但鏡頭仍舊是雞視角,藍藍的天空,這一躍好像要飛向藍天,但實際又馬上接俯視鏡頭,就跳了的二三十厘米,發現食物逃走的人們在後面窮追不捨,一開場就訂下影片基調,不需要太多電影知識就能感覺到。

穿着二夾皮的大人、小孩都有,相同點是手中都拿着槍,穿街過巷地追雞,時不時還扣兩槍,影廳的觀眾唯一的感受是不至於,不至於吧……

追雞戲都是俯視角,在右上角兩個年輕人進入畫面,身着淡藍色條紋衫的黑人是主角火箭,他與朋友在聊着照片的事,從談話中得知他似乎得罪了諢號為小霸王的混混。

黑羽雞在生命威脅下,東躲西穿逃到貧民窟外的大馬路,火箭也從小巷中剛好走出來,街口是窮凶極惡的混混,實際上持槍的混混已經能稱得上匪幫,街尾是荷槍實彈正好巡邏的警察,主角被夾在中間。

火箭是可以慫慫地離開,但在上帝之城逃會死得更慘,而留下按照混混們要求抓雞,會被警察逮捕,陷入兩難境地,至此四分多鐘的序幕才結束。

電影開篇是倒敘,兩難的景象是火箭從小就面對的,別看他外號有威懾力,但外貌和性格都慫慫的。

【六十年代】【上帝之城】【少年三俠的故事】

少年三俠按照電影中表達出來的解釋,就是三個比較有名的小混混頭目,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長毛象、壓路車、頭槌,外號都稀奇古怪,但也沒必要記清楚樣子,只要知道長毛象的頭髮不長,只是身高體格壯碩,腰間時刻別著槍。壓路車的眉毛很搶眼,手掌很大像大蒲扇,頭槌看起來腦袋也不鐵,髮際線很高,腦門倒是挺顯眼。

更小的十二三歲少年,和當時主角火箭差不多年齡的小霸王,與長毛象弟弟戴眼鏡的班尼在做跟班。

火箭的哥是三俠中頭槌,但他沒膽量跟着哥混,因此類似在講述這段故事時,更像是旁觀者。

為什麼火箭不敢跟着,很快影片給出答案,一輛裝載瓦斯罐的貨車在貧民窟中穿過,三俠率領着跟班們持槍攔路搶劫,長毛象最勇都不蒙面,壓路車和頭槌至少還隨便找了塊白布遮住臉。

貨車被逼停,為求保命的司機趕緊舉手投降,三俠還頗有“俠盜”風範,把車上的瓦斯分給貧民窟的鄰居們,他們只要錢,還警告貨車司機不要做無謂的反抗為老闆喪命。

即便是警車駛來,剛才攔路搶劫的眾人把衣服一刮,然後隨便找個野球場加入萬事大吉,也沒人會舉報,警察也根本找不到人。

從這能夠發現,貧民窟一致對外,搶到沒用的東西大家分,頭槌還會拿錢給弟弟火箭,讓他交給兩人老爸。

在火箭眼中,少年三俠似乎是里約熱內盧最狠辣的角色,沒曾想他們也只是個半吊子……

“我們來上帝之城尋找天堂,許多家庭毀於洪災,還有無數家庭死於貧民窟最常見的縱火。”

“無家可歸,去上帝之城吧!”

因此即便貧民窟混亂不堪,也每天都有人搬入,混亂只是有可能活不下去,在外面是一定沒法活。

聯合國秘書長貢納,以及在坐的副秘書長們都明白了,上帝之城只是一個稱呼,並不代指某一個貧民窟,甚至於都不是代指里約熱內盧,而是世界上被官方發展拋棄的一群人,在島國是大阪愛隣地區,在H國是首爾九龍村,英國是濱海威斯頓,法國是93省等。

華夏有沒有貢納不清楚,因為他對華夏並不熟悉,在他想來應該是有的。

“戰爭之王是反戰的話,那麼這部電影野心更大。”貢納心道。

世界各地的貧民窟為導演們提供了許多題材,《何以為家》和《悲慘世界》等。

“真實感好強烈。”白薦直觀感受,和戰爭之王完全不同,後者剝離代入感,是讓人看軍火販子的傳記,而現在這部溢出銀幕的真實感。

火箭和朋友猛狗在雨林里隨便找個地方洗澡,主角也說出了為什麼不跟着哥哥混飯吃的原因,他不想當警察和混混,因為容易挨槍子,更直白說是怕死。

相比之下,小霸王簡直是天生的狼人,比狠人還要多一點,影片前面好兩個細節都給了刻畫,搶瓦斯車時三俠都是拿槍威脅為主,十歲的小霸王衝著貨車司機是連踢帶踹,並且也是他頭一個發現警車。

三俠在商討着下一步計劃,搶劫瓦斯車成功,但沒多少錢,長毛象認為每天搶一輛逮着羊薅沒問題,壓路車意見相反,他覺得應該去搶有錢人,否則要猴年馬月才能離開貧民窟。

十歲的小霸王相當有犯罪天賦,提出可操作性的搶劫計劃,對城裏的情侶酒店。

三俠和小霸王說干就干,當晚就選取合適的目標,計劃前夕有兩個細節,小霸王即便只有十歲,心也很大,不僅強烈要求有一把自己的槍,野心還大,對誰都不服氣。

長毛象幾次三番地強調,搶完錢就走,不要開槍殺人,提出方案的小霸王因為只有十歲被安排在外面望風,有警察到拿槍射窗戶提醒他們撤退。

雖說目前影片剛進行十幾分鐘,但人物性格也展露出來,火箭怕死又慫,長毛象勇是勇可沒腦子,小霸王年齡小卻是狼人。

三俠先控制住旅店前台,拿上鑰匙裝扮成旅店服務生,你說人們來情侶酒店做什麼?肯定是為愛鼓掌,屋內兩人都赤條條,即便都有隨身攜帶槍械,打撲克過程中槍也在床邊,這才是小霸王的方案陰險之處。

衝進房間拿錢離開,動作越來越輕車熟路,像是狼進入羊圈,又好似在六神裝李白面前的五個殘血敵人,收割!全部收割。

雁過拔毛,唯獨逃過一劫的是胸前佩戴十字架的住客,故事告訴我們即便是在打撲克時也不要忘記信仰,手動狗頭。

在三俠肆無忌憚掠奪時,“庫擦”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是望風小霸王發來的信號,臉上得意凝固變成緊張。

搶錢的樣子很靚仔,但逃跑時真的很狼狽,頭槌走得太急連袋子裏的錢都灑落一地。

旅店外沒見着條子,環顧四周也沒見到小霸王,只聽到“砰砰砰”槍擊聲,是條子在開槍,此刻三俠管不了那麼多,在路邊搶輛車逃離現場。

鏡頭沒有跟隨車輛,回到情侶酒店,是血腥修羅場,前台店員、房間住客都中彈身亡,死亡人數無法估計,前面內容清清楚楚,長毛象、壓路車、頭槌三人只求財,連槍都沒開,更別提全殺。

里約熱內盧警察混賬是混賬,也不至於對普通人大屠殺。

兇手是誰影片按下不表,觀眾們心中有個猜測,《上帝之城》保證紀錄片真實感,但剪輯懸疑感很重,電影序幕火箭似乎是因為照片得罪小霸王,而他本人也因為照片改變命運。

搶了一輛車,但三俠不會開車,所以勉強駕駛到距離案發地一兩公里,就撞上板房搭建的簡陋酒吧,長毛象下車后還威脅酒友,“你們什麼都沒有看見,不要亂說”。

普通電影的告密者遮遮掩掩,告密過程多數省略,這部影片反而擺到檯面,歇涼的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叫矮子,也是上帝之城出名的人物,他隱約聽到三俠在談論開槍什麼的,果斷找雜貨鋪老闆借來電話告密。

搶劫旅店事情不小,再加上也沒逃出多遠,領頭的長毛象決定開槍引開警察,因為壓路車在逃跑時腳崴了,頭槌扶着往樹林鑽,至少車輛開不進來。

矮子告密,少時警車停在酒吧外,在矮子小聲提醒之下警察朝着樹林包圍,兩名警官有段有意思對話,其中年輕說他們把錢貪污掉,反正搶小偷與黑人的錢又不犯法,年紀稍長那位嚴肅拒絕。

警匪追逃的結果是在長毛象的掩護下,誰也沒抓到,長毛象也敲開貧民窟貝妮絲的家,躲藏整宿。

一晚上的提心弔膽,三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成為替罪羊,他們心思都有變化,讓頭槌、壓路車、長毛象命運發生分歧,壓路車不再混,天亮後來到教堂,長毛象喜歡貝妮絲,經過告白兩人法式親吻。

頭槌回到家,準備與父親一同買魚,還把身上的左輪手槍放入盒中,告訴弟弟火箭絕對不要碰。

“貧民窟和外面的世界,不是同一個世界,兩個地方只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芬蘭副秘書長喃喃自語,他是人類住區規劃署主任,他所說的劇情是兩個警官來到貧民窟,懷疑一個逃跑貧民是旅館慘案兇手,就直接開槍擊斃。

結果搜查包才知道,只是個小偷,兩位警官老練地把槍粘上指紋,造成死者是要奪槍襲警,然後他們是被迫反擊的假象。

“為什麼不是同一個世界?”美利堅副秘書長詢問。

“沒有任何證據就擊斃,是對法律的踐踏。”芬蘭副秘書長語氣僵硬。

“難道這種事情只會在貧民窟發生?眼界要放眼世界,我認為很正常。”美利堅副秘書長說。

芬蘭副秘書長不想說話,因為他仔細想想,這種事在美利堅的確常見,他無言以對,只能換個話題。

他道:“如果說總顧問以往的電影都是打磨美麗的鑽石,那麼這一部電影,我感到原始的砂礫感。”

當然有砂礫感,裏面演員都是本色出演。

如果只是搶劫,或許在里約熱內盧不是大事件,可死亡這麼多人,警察就不可能放任,那天後每日都有警察持槍搜查,每次都會帶走他們認為有嫌疑的人,但前面說過貧民窟一致對外,即便這樣也沒人透露三俠的所在。

電影時間來到三個月後,長毛象已得知條子在因為旅店命案找自己,他感覺是條子在找人頂罪,當事人很清楚,他們別說殺人,連傷人都沒有,旅店前台就是綁起來而已。

夫妻有七年之癢,貧民窟三個月情侶之間就有爭執,壓路機信教,頭槌回家買魚,只有長毛象無所事事沒有變化。

“是他們背棄了我”長毛象堅持認為,少年三俠風光不再,貝妮絲見到抵製做變化的男友,也離開了。

火箭的哥哥頭槌,在幫老爸買魚搞上了矮子的老婆,事情的變故就來自於此。

相當直接地來了,影廳的觀眾剛感覺或許要遭,下一秒銀幕中的畫面是頭槌和矮子老婆偷情被捉姦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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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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