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必須離婚
一股神秘勢力暗殺了張向宏,為了迅速緝拿兇手,張靜偉才在三年前從成渝市調過來。
卻是至今,也沒多少實質的進展。
“張靜偉,你給我記牢了。”我對他輕蔑的笑着:“我相信有許多人想頂替你的位置,而我們盛世集團最不缺的就是錢,你要誠心和我斗,我樂意奉陪到底!”
今兒,我就明擺着的威脅張靜偉,還就不信他能把我怎樣了。
反倒是他真要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一旦真正的影響了某些勢力的利益,當年的暗殺事件,極有可能還會重演一次。
後來張靜偉接了一個電話,夾着尾巴溜了。
不難猜想,多半是和許有年生前交好的朋友在暗中相助。
按照我現在的行程,待我處理好了許有年的喪事,我就會去拜訪各方的大佬,重新建立以我為中心的關係網。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盛世集團的長久運行。
……
許有年下葬的早晨,天空灰濛濛的飄着綿綿小雨。
令我意外的是王煥寧也身着黑西裝出席了,而王之丞就陪在她的身邊一起來了。
而場中最傷心的人,莫過於木柯雪了。
她痛失畢生最愛的男人,更連兒子許袁也莫名失蹤,生死不知。
這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她就灰白了髮髻,面色憔悴蒼白,彷彿蒼老了幾十歲,看着令我着實心疼。
“卓傾汀,”散場的時候,王煥寧過來和我談話。
她想說什麼,我差不多都猜到了。
我神情疲憊的揉着眉心,淡淡的說:“你放心,待我忙完瑣事,我會繼續研發治癒細胞,不會就此耽擱了進程!”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王煥寧瞥了瞥旁邊陪着許茵希的王之丞,平淡的說:“你和王之丞確定了關係,你就儘快和許袁離婚,不要讓外界說三道四,明白嗎?”
呃,不經她的提醒,我都險些忘了這樁子重要的事兒。
如今我和王之丞有實質性的親密關係了,要是我再以許袁妻子的身份和他待在一起,他在無形中就成了我飼養的小三了。
以王之丞對我的惜愛程度,肯定會非常在意,只為為了我着想,從來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我知道了,待我找到許袁,我會處理好。”我慎重的答應了王煥寧的要求。
儘管我和她不對付,但這是她以王之丞的母親的身份向我提出。
今後,我嫁給了王之丞,她也是我的半個母親,我必須給她一個滿意,且又足夠尊重王之丞的交代!
這晚,我聯繫了剛從輝耀製藥所下班的王之丞,約他在高爾夫球場見面。
“大美女,我想死你了。”剛見面,王之丞就歡欣鼓舞的跑來抱着我。
像一隻柴犬膩着主人,見面就松不開了。
“唉,你放手,我找你是有正事兒。”我羞羞答答的推着他,側頭瞄了瞄遠處背對着我,戒備四周的穀粒。
而王之丞越推還越起勁兒了,壞嘻嘻的撩撥着我。
“口是心非,你故意選漫漫長夜和我見面,無非就是想和我呵呵呵……”
“啊!”我一下子就憤怒了,真不知道王之丞這個大混蛋的腦子裏裝得是什麼。
約他見個面而已,居然就能聯想到那個方面去,難道他就沒有精力匱乏的時候嗎?
要是天天都精力充沛,還不把我活活折騰死!
“拿着,”我從拎着的袋子內拿出近期許袁穿過的衣物,強行遞到王之丞的手頭:“看什麼看,趕緊嗅啊!”
當見到西裝之時,掛在王之丞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之後就敢比川劇變臉還要快,額頭密佈着雷聲陣陣的烏雲。
“老實交代,這是哪個姦夫的衣服,小爺要扭斷他的脖子!”
惡念滿滿,殺勁兒十足,感情還認為我背着他偷漢子了。
我拖着西裝對他拍打:“你給我正經點,這是許袁的西裝,你趕緊尋着他的味道把他找出來!”
當下我最要緊的事兒是找到許袁,沒他在的這幾天,以許文濤為首的勢力就在董事會上對我施壓。
要求我立即任命許曉楠為新任的總裁。
以前盛世集團的事務都是許袁在操手,沒了他以後,只能我每天去暫時頂替了!
“我是一個人,”王之丞抓住西裝,啪的一下仍在地還跺了跺,任性的說:“又不是狗,你要找許袁就去找偵探,別來煩我!”
天吶!
酸溜溜的把我的牙都酸掉了。
讓他幫我找許袁,又不是把他殺了,小心眼比針尖還要小。
我拽着他,惡趣味兒的說笑:“雖然你不是狗,卻不得不說,你比警犬更有用!”
不知怎麼回事,似乎我和撒嬌絕緣了,要是換個女人在這個時候對王之丞賣萌扮可愛,絕對老早就把他搞定了。
王之丞黑着臉,嘴角猛抽:“卓傾汀,你罵我是一條狗嗎?”
說著他還伸手揉着我的臉蛋兒,很不爽的樣子。
要是平常他敢碰我的臉,我老早就揍他了,不過現在是我有求於他,暫時先讓他囂張一會兒。
待我把許袁找到了,再報復回來!
我惱怒的打開他的爪子:“王之丞,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這麼迫切的想找到許袁,還不是為了和他離婚,你難道就想和我這麼下去?”
倏忽間,王之丞的臉又從陰轉晴了,喜眉笑目的把我摟着,很傻很天真的問着:“真的,真的,真的,你真的要和他離婚了?”
止不住喜悅,像是他早已等待多時了。
看他喜了,我知道有戲,趕緊點頭承認:“當然,難道你不想我和許袁離婚嗎?”
“有可疑?”王之丞突然眸含狐疑的打量着我,揚着他招牌式的壞笑:“我看你,不會是想和許袁雙宿雙飛吧!”
“你!”這個大混蛋把我氣急了,我反手就揪着他的耳朵:“王之丞,你是三天不挨打,皮就癢了呀!如果許袁一天不回歸,我就一天住在盛世莊園,沒法和你繼續研究治癒細胞,孰輕孰重,你最好掂量清楚了。”
“嗯,說的在理!”王之丞眸色深沉的摸着下巴思考:“確實應該幫你早點找到許袁,這樣你才能和我繼續在一起……”
王之丞簡直是太無敵了,以急於再次早點和我同居為由,敢比我還要急切的尋找着許袁。
這次他也用了惡魔力量,周身肌膚慘白無血色,烏黑的薄唇像中了劇毒,一雙白眼球密佈着駭人的紅血絲。
看着他這幅恐怖的模樣,我霎時就想起了和他有着七成相似的沈瀟瀟。
也許把她捕捉到了,距離挖出誰是幕後兇手,會更近一步。
……
由於我的右手不方便開車,我和王之丞坐着穀粒開的越野車,讓王之丞尋着許袁的味道指引方向。
“很奇怪,四面八方都有許袁的味道。”
這話把我驚駭的心頭一片冰涼,想起了倚晴湖泊附近的碎屍案。
我心惶惶的說:“王之丞,你給點力行不行,你先按照一個方向找過去,快點!”
王之丞神情嚴肅:“最近的一個就在橋洞子下邊兒,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對他的話,我早已堅信不疑了。
正常狀態下,據他自己說只能嗅到三百米內的味道,如果他用了惡魔力量,範圍可以擴大到三十公里內。
足足強悍了百倍,但是這股惡魔力量太過強大了,而且紅魔還會從沉睡中蘇醒。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一般不會輕易使用!
車子停在了橋洞子的上邊兒,我急匆匆的過去找,洞子內各種垃圾太多了。
還是穀粒進去幫忙,才找到了一件髒兮兮的襯衣。
“董事長,有血跡。”穀粒檢查了一遍兒把襯衣拎到我的面前。
“呼!”聽聞血跡二字,仿如一柄鎚子敲在我的頭頂,我就猛地暈眩了。
站立不穩的向後倒去。
“卓傾汀!”還好王之丞眼疾手快的把我攙扶住。
“再找,仔細的找,看看有沒有許袁的肢體,”我揪心萬分的泣着淚吩咐穀粒。
要是許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真不知該怎樣向木柯雪交代。
她絕對受不住這個沉重的打擊。
又過了一會兒,穀粒才過來回報。
“董事長,沒有發現,而且,以我對這件染血的襯衣看,這裏邊兒有蹊蹺!”
“沒,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我稍微鬆懈了一點緊繃著的神經。
只要沒有發現許袁的屍體,我就堅信他還活着。
以前穀粒是國內最精銳的特種兵,既然他能看出蹊蹺,想來其中定有些問題。
我倉猝的問:“你快說,有什麼發現。”
穀粒沉着冷靜的把襯衣撐開。
“如果總裁是穿着襯衣受傷,必會有破損,這件襯衣卻完好無缺,血跡還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這證明了,有人估計用總裁的血去渲染這件襯衣。”
“呵呵,”陡然這時,王之丞陰冷冷的笑了笑,黑眸閃着冷芒:“看來對方是知道卓傾汀會向我求助,用這種方式迷惑我的嗅覺,目的是不要我找到許袁了!”
嘶,陰謀,對方是特地把許袁隱藏起來了。
目的就是不要我找回許袁,難道是許文濤和他的家人在暗中搗鬼嗎?
許袁消失以後,總裁這個位置,最終會由許曉楠來坐,恰好吻合許文濤的利益……
真會是許文濤下的毒手嗎?
表面看是他無疑,但是許袁不論去哪兒,身邊都有大批的保鏢潛伏着,想把他活抓走,絕對比殺了他要難數倍!
如果許文濤是早有預謀,也絕對會殺掉我才對。
仔細思考多個環節,我就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絕不僅僅是表面那麼簡單,還需我從長計議才行。
返回盛世莊園。
寬敞明亮的客廳,我坐在沙發向陸成岩說了當下的情況。
陸成岩分析的道:“少夫人,你不要忘了,張靜偉說在螢火製藥所發現了違禁藥物聖達奇,以及製造的機器,還是恰逢老爺去世的時間,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對呀!我怎麼把這樁子事兒忘了。”我拍了拍腦門,立即就把這兩件事兒連接在一起。
忽地發現,許袁神秘失蹤絕對是有針對性的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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