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榮升顧問
接下來的幾天，趙小累過得有點無憂無慮，每天就是吃吃玩玩，不亦樂乎。
小劉全名劉江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倒是磨合了些關係。
他作為當事人之一，介紹人，全權負責接待，小累在玩，他也差不多，而且是公款吃喝，不用上班，就外頭逛着都有錢拿，肯定開心，接待起來也尤為用心。
在聽說還有個妹妹之後，自己花錢買了個新書包，裏頭全是各種學習用品，小累卻之不恭，只能收下，給小舒寄了過去。
一去好幾天，老劉和大松都打來了電話，看到他發的照片，小日子過得挺滋潤，也就放下心來。
只是聽說有幾個客人特地來找，沒有見到人，去了別的地方，心裏還是有點疼。
老張是大方，可還沒說好價錢，這幾天的花費，小累寧願他折現，小劉說了，他現在住的房間，一晚上就得六百多，還是協議價。
算上每天的花銷，一天至少一千多，乖乖！
心裏在咋舌，小累表面倒是沒有什麼不妥，裝x嘛，很簡單的事。
就這樣一周時間過去，他再次被邀請到了恆達，這回不是在辦公室，而是在會議室。
裏頭十幾個人，有男有女，表情各異，有好奇，有不屑，有微笑，有淡然。
張天成很客氣，從位置上站起來迎接，其他人一看這架勢，紛紛猜測什麼來頭，只有鄭家華以及幾位和他交好的高管面色凝重。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趙小累，我特地請來的顧問。”
啪啪啪啪！
掌聲響起，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小劉說了，今天會有個重要會議，希望小累能給出專業的意見，在他的追問下，小劉坦白。
恆達張總準備回來掌權，鄭家華自然不願意，一個不專業，一個專業但業績不好，各有各的短處。
三笑虧了無所謂，因為接下來，還有更大的項目，只要能成，今年就不用煩了。
張天成還是有話術，趙小累忽然就被按上了個顧問的頭銜，不明白的，以為他是哪個學校畢業的高材生，至於鄭家華，則是冷哼一聲。
“大家好，我是趙小累，請多多關照。”既然介紹了，小累也問候了一聲，然後坐在了邊上。
“好了，人到齊，開會，”張天成坐在首位：“在討論之前，我這兒有組數據大家先看一下。”
一旁的工作人員早有準備，大屏幕上放起了PPT。
《唐山大地震》研究報告。
導演，馮曉剛，投資1.5億，宣發費用三千萬，首映零點票房470萬，周六票房，三千三百萬，周日票房，兩千九百萬。
上映五天，累積票房3.23億，預計下畫票房，七億。
工作人員將一串數據說了一遍，鄭家華提問。
“張總，不是要來算賬吧，年初時討論這個項目的時候，您也參加了，同意說風險太大，不接手。”
他覺得老張不應該犯這個錯誤，拿唐山來說事，沒道理啊。
張天成笑了笑：“這個不是算賬，各位不要擔心，就算現在，我還是覺得唐山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很不可思議，至於為什麼拿出來。
很簡單，網絡上口碑很不錯，連新聞都報導了，說明作品已經成功，既然成功，就值得我們學習，為什麼當初會錯過，分析理由，才能進步嘛。”
他說的滴水不漏，且很有道理，在座的所有人都在點頭。
“一眨眼，半年就過去了，公司都是赤字，我很心痛啊。”張天成臉上帶着笑，可其他人卻笑不出來。
這是在批評他們呢！
要換做一般的小公司，連着賠四部電影，早就要破產了，也虧得幾位股東家大業大，有資本。
股東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斷地有人員調整，說明老闆們不滿意，在想辦法，只是結果不如人意，以前一年難得見兩次面的張總頻繁出現在公司，足夠說明問題。
“你們估計挺好奇趙小累吧，”張天成轉過身，小累回以微笑：“他是個先生，算命的先生。”
全場嘩然。
“算命先生，不是吧。”
“難道以後投資要聽算命先生的話。”
“張總有些兒戲了吧。”
“這麼年輕，感覺有點奇怪啊。”
議論紛紛，有些人聲音還不小，張天成壓了壓手，眾人安靜，只是眼神都變得怪異。
你要是開業，辦活動，開機啥的，請個先生過來，走個儀式，求個心安，大夥都能理解，可恆達是正規的公司，你找個算命的來，啥意思？
“黃秘書，把另外一份資料拿出來。”
《三笑之才子佳人》，片方預估票房，三千三百萬，恆達預估票房，三千萬，《電影世界》專欄預估，一千八百萬，《膠片》預估，兩千三百萬，知名影評人蔡訊，預估一千五百萬...
趙小累預估：八百五十萬。
實際票房：九百一十五萬。
“這個數據，是上映前一個月，小累親口說的，小劉，還有郭德鋼，於簽兩位老師也能作證。”
見到鄭家華想說話，他舉起手搖了搖：“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偶爾嘛，運氣嘛，很正常。”
不少人點頭。
ppt畫面一轉，到了《唐山大地震》
恆達預估票房3.7-4.3億，片方預估十億，《電影世界》3.5億，《膠片》2.3億...
趙小累：7億。
“目前電影上映一周不到，就拿下了三億的票房，接下來又是周末，相信還會有一輪井噴，在座的都是專業人士，對於七億這個數據還有什麼異議么？”
張天成看了一圈：“而且，小累給的數據，是一周前，在我辦公室親口說的，絕對沒有作假。”
底下的鄭家華心裏咯噔一下。
他覺得他知道他的策略了。
想要造神么，豎店的打賭可以歸於小概率事件，做不得數，但兩次都猜對，那就值得研究。
你張老闆要是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提早公佈，非要等到現在，塵埃落定，大夥都猜到最終票房的時候來說。
趙小累大師？
呵呵，應該算你的傀儡，過來演齣戲罷了。
只是，這樣真的有用么，公司里大專生都看不到，幾乎都有行業內的經驗，就憑這倆次所謂的預測票房，就讓步調改變，跟着所謂的大師走？
“所以，張總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可以適當地考慮下趙小累的意見。”
“這點不能同意，太兒戲了。”鄭家華果斷拒絕：“而且接下來的項目是超過千萬的投資，我不放心，應該請其他三位股東一起做決定。”
“可以，”張天成點頭：“會議延遲，明天這個時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