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隱藏身份

第192章 隱藏身份

李躍景倒吸了一口氣。倆位丞相的態度有蹊蹺!

握着袖口,李躍景一雙眼在左相身上看幾眼,又往右相上瞅幾眼。

事到如今,他不是不應該把所有事說清楚?如果任由着事情發展下去,怕不等將軍與皇上趕到,整個南商就已經四分五裂,各自為派了。

李躍景心裏掙紮好一會後,終於還是伸手抽出了商天裔寄來的信!

“倆位丞相,你們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這封信里。”說罷,雙手舉着信,平放到了倆人眼前。

右相看着‘商天裔’態度猛得變謙遜,不由警惕退了幾步,威脅道:“皇上,再到如今,臣勸你還是不要再耍什麼花樣,比較好。”

信都呈了,這皇上自然也做不下去了。等左相接過信后,李躍景就利落揭了那人皮面具。

“倆位丞相,許久不見了。”

手頭的信還沒有揭開,年慍文就被李躍景揭掉人皮面具這一手嚇得扔了出去。

“哎喲,左相這是作什麼?”

李躍景一身龍袍,臉卻是變回了自己的樣子。

年慍文驚得瞪圓了一雙眼。

李躍景卻渾然不知般,彎腰拾起那信,吹了吹。

“這可是商將軍寄來的信。信中說憶找到皇上,叫你們不必擔心。逼宮一事,事有內情,當日所有的事發生得突然,結束得也突然,二位丞相不知具體也是自然,屬下既然斗膽告訴兩位丞相真相,自然也是希望南商平平穩穩,不再橫生事端。”得體一笑,李躍景接着道:“臣當初也是被皇上所收,心中所向著自然也是皇上。”

“心是不是向著皇上,我們不知道。但憑着你糊弄滿朝文武如此久的時光,李躍景你也是個大膽的!”抬手抽過他撿起的信,右相一字一字往下看。

須臾后,“信里的內容和李躍景說得相同。但這信的筆跡卻是商天裔的。”右相說著把信遞給左相。

李躍景站在一邊點頭,適時不忘打一兩張親情牌:“右相也算是看着商將軍長大的,將軍為人如何,您還不知道嗎?”

“呵!”右相冷冷一笑,“當初聽到商天裔逼宮造反時,我也不信,但看到他坐上皇位時,我卻是信了,所以,不要再和我說看着他長大之類的話,現在只要和商天裔沾上一點關係的,他們就對這事抱有懷疑。除非琅琊現在出現,告訴他們這一切誤會,否則,他們不會相信和商天裔有關的人或事,一句話一個字!”

左相放下手裏的信,皺着眉頭看向右相:“現在,怎麼辦?”

李躍景隨着左相的眼神一同望過去。

右相在兩人的注視下冷靜道:“我還是這個態度,只要沒有看到琅琊回國,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信!”

左相略猶豫:“那計劃……”

“計劃一切照就!”右相強硬打斷左相,重複道:“只要沒有看到琅琊,所有的一切,我就不信。”

“計劃?什麼計劃?”李躍景捉住了倆人的重點,急急追問道:“左相,倒底是什麼計劃?”

年慍文皺着眉頭不出聲。

李躍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倒底是什麼計劃?左相,你是個明理人,如今的南商正值危險關頭,要是再出現什麼差池,南商可能就毀了!”

年慍文眉頭皺得更深,但仍是不願意開口。

李躍景只能看向右相,懇求道:“右相,究竟是什麼計劃?”

右相看着李躍景着急上火的模樣,只是冷笑。

左右問不出答案,李躍景也急了,指着倆人就道:“你們知道你們究竟再做什麼嗎?既然不相信將軍與我,你們為什麼不到地牢問問向錚!所有的一切都是向錚的局,是他一廂情願把將軍推上這個位置的!將軍也想救皇上,將軍也想救的!你們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們會毀了南商的!你們會成為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的名字?這名號怕是輪不到他們來承擔。”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只見身着東文國戰袍的將士人門口一涌而入,站成整齊的二個長列。

聞菁蕭在這樣的陣列里,踱步而入。

他一進來,就吸引了李躍景的目光。

左相與右相所說的計劃,怕是東文國君無疑了!

聞菁蕭一雙吸引人的桃花眼再李躍景身上轉了一個來回后,冷笑道:“李躍景,你口口聲聲說是琊兒的人,但看你做的事說得話卻是向著那商天裔的!你不是說琊兒會回來嗎?好,那我這個拉幫舅公的就在這裏等着她,只要她一天沒回來,你就被押在牢裏一天,如果一月後她還不歸來,你的小命,也就走到頭了!來人,拿下!”

李躍景毫不反抗,由着他們把自己的手絞在身後,押着往地牢裏走。

這玩笑,可開大了!南商和北戰間的戰爭就夠了,現在又來了東文國君……三國已動,西歧那邊,怕是也不會坐觀多久……

“等一下。”臨到門前,李躍景喊聲了停。

聞菁蕭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喊停,擺擺手示意手下幾人停下,便道:“聽聽他還有什麼話想說。”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李躍景釋然一笑。

“有東文國君在,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請東文國君一定要安排個商將軍才行。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少了君王,臣民會擔憂的。那個,還有……”低頭看看身上這身金光璀璨的龍袍,李躍景搖着頭道:“可以勞煩東文國君讓我把這身龍袍脫下么?穿着這一身下去,怕是會引來不少誤會。”

“我明白。”聞菁蕭對着手下擺擺手。“將他身上的衣服剝了后押下去。”

“是。”幾名將士動作又快又穩,轉眼李躍景就只剩下褻衣褻褲。

聞菁蕭看着他那模樣,道:“為他換上一身尋常的衣服。”回頭看着年慍文與右相。“既然要去地牢,不如一同去看看那位一廂情願,為它人做嫁衣裳的向錚向大將軍吧。”

左相右相唯聞菁蕭馬首是瞻,應了聲后便跟在他身後往地牢走。

向錚被商天裔關在地牢的最底層。這裏如同一個突然下隆的陷阱,唯一的開口便是頭頂的鐵欄。為了防止困在這裏的人逃出,四面的牆都做了磨滑工藝,平滑得完全使不上勁,便是天下輕功最強的高人沒有借腳的地方也只能乖乖呆在底下。更何況向錚的雙手雙腳都被重達百斤的鐵鏈鎖着。

聞菁蕭低頭看着坐在地上的向錚,回頭看向身後的兩位丞相:“對於向錚,你們怎麼看?”

“按史書記載,向錚為人忠心耿耿,一心擁護前朝帝皇。”年慍文說著眼光微閃,似有些忌諱。“只是當年先帝(南宮碩)推翻前朝基業時,向錚便護君而亡。”

“前朝的記載有些並不符實。”右相明白年慍文這讀書人在擔心什麼,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便接着道:“至少以目前來看,向錚仍然活着。不僅活着,他還差點將南商基業一併毀去。”

聞菁蕭微微皺着眉。當年南宮碩來到東文時,仍是位將軍。也正是那時,他將皇姐帶回南商,不久后便推翻前朝坐擁為皇,與皇姐一併享受這個國業。

只可惜……權力帶來的滋味讓這個男人漸漸迷失,他開始夜夜笙歌,留連後宮,皇姐也因此鬱鬱寡歡,香消玉殞。

“東文國君。”右相突然喚了一聲。

見着聞菁蕭轉過頭來,雙腳一松,直接跪了下去。

聞菁蕭從思念里回過神,眼見着右相對他行君臣大禮,當下驚訝不已,伸手就要去扶。“右相快快請起,你這是做什麼?”

右相跪在地上執拗不起身。整個身子像是插入了一道挺撥的松木,定定釘在了地上。“這本是南商家事,於情於理都不應打擾到國君,只是如今南商局勢動蕩,如果任由它發展下去,南商基業怕只能毀於一旦!”重重叩了叩頭,右相凝重道:“臣懇請東文國君幫幫南商,幫幫聖上。”

聞菁蕭知道右相跪他是有事相求,只是沒想到這求的事是這一樁。

“如果右相是為了這事才對我行以大禮的話……”賣關子似停頓一下,“朕,准了。”

“謝,謝謝東文國君。”右相忍不住對着東文國君重重叩拜。

“行了,起來罷。”伸手扶起右相。“琊兒若知道朝中有你這樣的忠臣,定然深感欣慰。”

右相低頭退到一邊,羞愧道:“是臣無能,若是當日能儘早發現不妥,皇上也不會受這樣的折磨。”

“行了,這事無需再提。”聞菁蕭擺擺手,轉頭道:“這向錚我們也看過了,你們現在可有什麼想問的?”

右相看看左相。

年慍文低着頭想了一會,上前道:“臣有事想問,只是問之前,臣還想再見見李副將。”

“哦?就是剛才被押下的人?”

“正是。”年慍文點點頭。“臣還有幾個疑點一直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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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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