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小潘。”
林川坐在辦公室里，突然覺得這樣還挺有意思。
比如說，現在他的辦公室里就有兩個活寶。
一個是來來回回在處理從未上手的業務，一個是時時刻刻就在壟斷。
“喂，你只是我的助理，我沒有交給你的任務你就不要做，老老實實在這裏坐着不好嗎？”
麗麗娜在和潘暢兩個人竟然為了爭搶工作，完全不顧自己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
“這一直都是我自己處理的，不用其他人幫忙。”潘暢咬着自己的牙齒說道。
“現在我是這裏的助理，所以我！可！以！”麗麗娜咬牙切齒地將他手裏的東西給抽了出來，冷哼一聲說道。
“好了，這件事你們都不用做，交給我，我有其他的事情要交給你們做。”
林川伸手問他們要那個文件，可是兩人都不肯鬆手。
“不可能，這個案子是我從頭跟到尾的，現在你一來就被你奪走……”
“所以你覺得這個案子你一直做的話，這就是你的了？潘暢，你自己要搞清楚了，現在你在這裏是助理。”
林川看着他的臉，心裏滋生出了怪異感。
“還是說，這個案子你不想讓我碰？”林川的眼睛盯着他們手裏的案子。
被這麼一說，潘暢的神色突然就有了變化。
“那又如何，你也以為你坐上了那個位置就真的可以管理天堂的一切了？少白日做夢了，你不過是他們的傀儡而已，比我的地位還要低。”
潘暢這麼說的時候，一把將麗麗娜手裏的資料拽了過去，門一摔，離開了。
“怎麼辦？”麗麗娜看着他的背影有點擔心。
現在他完全已經被複仇的想法給佔據了頭腦。
“這不重要，我們把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
林川坐在了電腦前面，又一次打開了那個系統，剛拿到了管理權限，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將他需要的信息拿到。
被王鋼那樣的人限制，還不如被天堂的人盯上。
“叮——”錯誤提示音從電腦里傳了過來，屏幕上是紅色的警示。
上面是帶有警示的一段文字。
“權限等級不夠，無法訪問。”
那閃爍的幾個感嘆號看起來尤為刺眼。
“不行嗎？”麗麗娜聽到了聲音之後，皺起了眉毛。
“我來試試看。”她拉開了林川，自己坐在了那個位置上，手指開始在鍵盤上瘋狂地敲擊。
一段時間過去以後，麗麗娜的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水，林川看到屏幕後的數字和代碼密密麻麻地跳動，也為她抓了一把汗。
麗麗娜的手指收回，敲擊聲也跟着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看着林川搖了搖頭。
“還是不行。”
林川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比起之前的時候要暗淡不少。
“如果這麼簡單的話，我也不會費勁心思坐在這個位置上。”他站在窗口看着外麵灰蒙蒙的天空說道。
“我們走吧。”他突然說道。
“去哪兒？”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有事要做。”林川嘴角一勾，麗麗娜就知道他又想到了其他折磨人的法子。
“張秘書，今天潘暢無故曠工，還帶走了公司的機密文件，給予通報，如果下午還不見他回來，可以直接通知他做離職，聯繫律師處理。”
林川走到了外面的秘書室，看着距離他最近的秘書說道。
“可是……”
“怎麼，有意見？”
對方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如果我沒有看到你發的文書，下午的時候，你也可以不用在這裏了。”
“林川……”麗麗娜拉扯着他的衣角說道。
“是，林董。”秘書站起身，恭敬地給他行了一個禮。
林川這才帶着麗麗娜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們到底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林川面帶微笑地說道。
兩人站在電梯前，看着數字不斷上升。
滴——
眼前出現了一個眉頭緊鎖的男人。
“想通了？”林川看着潘暢說道。
“沒有想不想通，就算你接手了這個案子，你也什麼都不知道，我說過，你不過就是一個傀儡。”
潘暢盯着林川的眼睛，冷冷地說道。
滴滴！
他們三個人的身上同時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三人就這樣隔着一個電梯門，看着剛剛受到的消息，臉上浮現出了不同的表情。
“林川，你夠狠，之前的時候是我太天真。”
他說完之後就拿着自己手裏的那份資料，遠遠地就能聽到摔文件的聲音。
在林川前腳剛進電梯，潘暢後腳就跟了上來。
“我跟你們一起去。”
他的語氣裏帶着不耐煩，還有滿滿的敵對心情。
“怎麼，又害怕我搶了你的什麼案子？”
潘暢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電梯下沉，三人靜默無聲。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搶你的位置？”林川突然開口，看着自己面前不斷變化的數字說道。
“我怎麼可能懂你在想什麼，林董莫不是高估我了。”
潘暢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知道我爸吧？”
“知道。”
“那你知道他以前的時候在你們天堂的測試部？”
林川陰冷的語氣，讓整個電梯裏的氛圍都有了變化。
潘暢聽到他的話，眸子裏的瞳孔出現了怪異的變化。
“那你又知道我父親為什麼突然間離開了天堂之後杳無音信？”
林川的每一句話都刺激着潘暢的神經，在一旁的麗麗娜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所以你是……”
“怎麼，怕我來複仇？”
“看來，連你都相信你們天堂會做出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說完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電梯裏重新回歸了平靜。
“滴！”電梯到了，林川和麗麗娜走了出去，潘暢卻一個人站在那個地方，不知道應該往前還是停留在原處。
“所以，你要知道，在我知道這件事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就已經崩塌了。”
潘暢的瞳孔又是一縮。
“我知道了。”潘暢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走出了電梯，跟在了林川的身後。
“這裏，你應該比我更加熟悉吧？”
林川停在了天堂的資料庫前，看着潘暢說道。
資料庫！
潘暢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剛剛林川的那些話讓他幾乎忘記了所處的空間，他甚至都沒有在意自己在去那個地方。
“你來這裏做什麼？”
“這裏你進不去，我也進不去。”
這裏是天堂數據庫，除了職員和直接管理的部門管理者，沒有一個人可以進去。
這裏的數據，是天堂的最後一道底線。
“難道，你不想拿回自己的位置嗎？”
林川看着轉頭離開的潘暢：“如果你可以讓我拿到資料，這個位置，我也不惜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