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兇殺現場
“怎麼會這樣……”
阿杜看着資訊的時候，都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
他不過是睡了一覺，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林川他們呢？”
阿杜的眼睛看着方暉一臉血跡，滿臉憤怒的樣子，實在不敢相信之前和他相處的方暉竟然可以這麼殘暴。
“在做筆錄。”麗麗娜眉眼間帶着憂慮看着他們說道。
“嗯。”
阿杜有些自責，如果不是他大意輕敵的話，事情說不定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不用自責了，事情一定會調查清楚，林川已經來過電話，讓你好好休息。”麗麗娜安慰着阿杜說道。
“我明白。”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不自責是不可能的。
“還有這個，是你的嗎？”
麗麗娜之前看到了周有序收錄的監控里發生的事情，想要過來看看，那邊空無一人，她就去了林川的工作室。
發現了被林川安頓在房間裏的阿杜，還有凌亂的衛生間。
在那裏，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那個小卡片。
“啊，是我的。”
看到了那個卡片以後，阿杜的神色十分緊張，幾乎是從麗麗娜的手裏奪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小心掉在了什麼地方。”阿杜不好意思地笑笑，眉頭已經完全不知道為什麼皺了起來。
“你的名字……”麗麗娜有些疑惑地問道，即使她已經看出了阿杜的表情不怎麼好。
“為什麼會被塗鴉成了黑色？”
雖然說現在的證件為了保護初步的私隱，已經將所有的信息都給塗掉，但是一般大集團的支援為了快速辨認自己的卡片，會在上面用激光刻印自己的名字。
阿杜的也是一樣。
可是，他的卡片上……竟然只有一個杜字。
說實話，他們也相處的時間不短了，但是阿杜的名字一直都是一個謎。
沒有一個人提，也沒有一個人說，這看着就像是一個靈異事件一樣。
“沒什麼，只是覺得名字太難聽，不想讓別人知道而已。”
“好了，我去外面看看林川他們有沒有回來。”
沒有等麗麗娜問出下一個問題的時候，阿杜已經為自己找好了退路，快速立刻了房間。
出了門，阿杜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他的名字……
永遠都不想被人提起。
……
“為什麼現場沒有視頻，明明攝像頭等一切都在運轉。”
“我們也不知道。”
攝像頭被留在林川的工作室，陳忡也不沒有拍下畫面。
不過……
他看向了自己身邊的林川，他比自己早去有一段時間，要說他什麼都沒有看到的話，他不相信。
而且他上樓的過程中，明明看到了林川在哪裏停留着，滿臉的震驚。
至於他為什麼要說謊，這裏不是盤問的地方。
“你呢？”
警察看從林川的嘴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陳忡的身上。
“我也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方暉前輩絕對不會是殺人的人。”
“證據呢？你也是個記者，這樣沒有證據的話你就這樣隨便說？”警察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我現在不是以記者的身份坐在這兒的，而是以一個目擊者和一個朋友的身份，方暉前輩絕對不會是爛殺無辜的人！”
現在警察已經完全不想和他們兩個交談，從他們的嘴裏一點兒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
“等等！”林川突然叫住了起身的警察。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警察似乎有些不耐煩，他還等着去給其他的人錄口供，沒有什麼時間浪費在他們的身上。
“房間裏還有其他人。”林川的話讓警察的臉色頓時間就變了。
他們現場提取的證據確實還有其他人的血液，只是他們到了那個地方以後，除了到處都是變種人的實體之外，其他任何東西都沒有發現。
但是，他們找不到那個血液的樣本。
“什麼人？”那警察立刻正色道。
“一個女人。”
“正什麼樣子？”
“沒有看清楚，只是看到她從窗口的位置逃了出去，至於是什麼模樣，我還真的沒有看清楚。”
林川說的是實話，不過那個女人他雖然沒有看清楚長的什麼樣子，可是他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
也只有一個人才會讓方暉這麼包庇，不惜忍着那麼大的噁心把變種人的實體塞在自己的嘴巴里。
“搜尋周圍的影像，看看是否可以找到那女人的下落。”
那警察昨晚了筆錄之後，留下了他們兩個的聯繫方式。
“你剛剛看到女人是真的？”除了警察署的大門之後，陳忡看着林川說道。
“是，怎麼，你不相信我？”
林川停下了腳步，眼睛冷漠地看着他。
“沒有，我只是想你萬一為了幫方暉前輩開脫隨意捏造了謊話……”
“我為了方暉還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林川給了他一句話，伸手搭了一輛車便不再言語。
其實，林川還是說謊了。
他看到了一切，只是在方暉的懇求下，他選擇了沉默，給了警察一個引子。
這樣，沒有證據，他們也會釋放了方暉，至於真正的兇手……
他們可能這輩子也抓不到了。
當時……
“蕊兒！”
方暉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將這句話給喊出了口。
“停下來。”方暉的眼睛這樣央求着方蕊兒。
“他們都該死！該死！”
馬濤不在她的身邊，方蕊兒幾乎和瘋了一樣，那群人在她休憩的時候壓在了她的身上，喚起了她往日的恐懼。
而方暉到的時候，方蕊兒已經將他們所有人的喉嚨都割破，血液流了一地。
不過，刺眼的是，那液體並不是鮮紅色。
“該死，哥哥，他們竟然這樣對我，他們是不是該死。”
方蕊兒將自己變種人的利爪放在他們的身上，一塊塊兒地撕開，然後放到了她的嘴巴里。
“不！不，你不要這樣，蕊兒，求求你。”
方暉一把將她扔在了一邊，痛苦地撿起了他們的肉，艱難地湊到了自己的嘴邊。
“我……我幫你。”
咀嚼的聲音出現在空間裏，方蕊兒那空洞的眼睛慢慢地回過了神，看着方暉的動作，內心不禁泛起了難以抑制的嘔吐感。
腳步聲靠近，方蕊兒一翻身，從窗口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