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這是個平凡的清晨,同往日沒什麼兩樣。
晨露順着葉子滴落。飛鳥也還在樹上梳理自己的羽毛,沒有鳴叫着振翅飛走覓食。
紅髮的青年拎着小皮箱,瀟洒的背對着兩人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生活多年的vongola家族總部。
溫涼和giotto兩人一直站在門口,直到再也看不到西蒙的身影,兩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又過了很久,金髮的青年才緩緩的開口,金色的眼眸直視着西蒙離去的方向。
“其實……我一點都不意外西蒙要離開。”
“他啊……比我還要嚮往自由。”感受着微量的晨風,青年像是說給溫涼,又像是在說給自己,“呆在這裏這麼久,已經很難為他了。”
“……”
溫涼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握住了giotto的手,無言的安撫他。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他們總想去闖一闖,而不是安安穩穩守着一個家過一輩子。giotto應該也是這樣,只是對他而言,‘守護大家’這個責任要更重要一些,超過了想要出去的**。
vongola家族,就像一個巨大的鎖鏈束縛了這個年輕人,而她,是這個鎖鏈的打造者。雖然沒有明確的認知,但是她的潛意識裏,大概也有讓這個家族把他留下,留在她身邊的自私想法。
雖然這樣也等於把他推上了風口浪尖,時時刻刻都在面臨未知的危險,但就算這樣,也比他以後會在某個她所不知道的地方出事,而她只能被動的守在這裏,一天又一天的等他回來好。
之前說琳達自私……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閉了閉眼,青年深吸了口氣決定回去,卻發現身旁的少女還在出神。並沒有轉身的意思。
“溫涼?”
“……恩?”
棕發少女的反應慢了半拍,表情卻十分自然,好像自己僅僅只是發了一下呆。
“……沒什麼。”雖然直覺告訴他溫涼有心事,但看到她這個樣子,他也不好開口詢問什麼。
每個人都會有不想跟別人說的心事,雖然他們現在是夫妻,但這並不代表兩人不再需要自己的空間。
溫涼若是不想說,他也不會逼問。就好像有些事,溫涼從來不會問他一樣。
雖然嘴上說的洒脫,但是西蒙的離去還是不可避免的帶來了些離別的傷感。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見會是什麼時候了。
兩人回到屋裏,就像往常一樣分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畢竟他們一個是家族的首領,一個是家族的管理者,大部分時間,都是身不由己的。
工作告一段落之後,幾人像平時一樣聚在一起吃午飯。但這頓午飯,比起往日還是沉默了許多。
溫涼和蕭然不用說,雨月和納克爾神父平時就是‘食不言’的堅定執行者,giotto也不是會主動挑起話題的人。平日讓氛圍活躍起來的就是西蒙和g了,現在西蒙離開了,g一個人也沒有了這個心思。
雖然大家都想要想往常一樣,卻總有些力不從心,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白天慢慢的過去了。
到了晚上,蕭然她們也沒有了再折騰giotto的心情,在工作結束之後放任溫涼回自己房間去睡覺了。
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溫涼漫不經心的擦着頭髮走出浴室,還想着在睡前再看會兒書,卻先被坐在自己床邊的人嚇了一跳。
“giotto!?”棕發的少女困惑的看着坐在床邊的俊秀青年,“你怎麼這麼晚了過來?有什麼事么?”
青年看着滿臉迷茫的少女,苦笑着搖了搖頭,他遲鈍了,還有人比他更遲鈍。
“溫涼,我們是夫妻啊。”
溫涼,我們是夫妻啊。
giotto無奈的聲音傳進溫涼的耳中,短短的一句話在大腦里過了兩圈她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
啪。
吸飽了水的毛巾從溫涼的手中滑落到地板上。溫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身體也不自覺的僵硬了起來。
兩人是夫妻,代表了兩人要過夫妻生活,代表了兩人要一起睡,然後……
她完全忘了!
兩人的婚結的匆忙,她都沒來得及做好當新娘的心理準備,後來又一直有蕭然和埃琳娜搗亂,她幾乎都把這些事忘記了,現在被giotto這樣突然一提——她還一點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啊……
看到溫涼的僵硬,giotto微笑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輕拍她的背脊。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不會傷害你。
其實他也知道這句話是騙人的,第一次,溫涼是一定會吃些苦頭的。
她的身形,其實更多的繼承了她來自東方的母親,比這裏的女孩兒要更瘦弱一些,並不僅僅是瘦,她的骨架就要更小一些。有時候甚至會給他一種只要他用力,就可以輕易的把她捏碎的錯覺。
也許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溫涼的身體不在那麼僵硬,但她還是很緊張,雙手緊緊的抓着giotto的手臂,指尖隔着衣服都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個個紅印子。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隱隱還有些顫抖。
她的母親早逝,還來得及教導她這些,平日裏也沒有女性長輩來跟她說這些,同輩女孩子們更不會在她面前提及這種事,她對這事的了解,全部都來自於書上零星的描寫,還有偶爾聽到的婦人間的閑談。
有時候,對某些事的半知半解比無全然知更容易引發人們的恐懼。
上次兩人在島上,她逃過了一次,但這次……giotto的話,應該……沒問題?
趁着溫涼放鬆下來的瞬間,青年的嘴壓上了溫涼了,溫柔的舌細細的舔着少女軟軟的唇瓣,誘哄她張開雙唇接納他,溫涼有些緊張,但是女人體內與生俱來的,對雄性的服從本能還是讓她張開了嘴,順從的讓男人的舌頭糾纏着她的,奪取她口中的空氣。
屬於男性的雙手不知何時摸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睡衣握着她小巧的胸脯揉搓,享受着她的柔軟。
直到溫涼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才鬆開被他吮咬的又紅又腫的唇瓣,沿着她優美的頸部曲線一點一點的添吮着,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少女被青年壓在身下,睡衣已經被剝下了肩膀,露出了秀氣的胸脯,在男人的手中微微變形。
男人一手在她胸前肆意揉搓,一隻手順着腰線下滑,碰到了她小巧的臀部。溫涼原本就沒放鬆下來的身體一下子變的更加僵硬。
她不自覺的弓腰,試圖縮起來躲避男人的碰觸,雙腿向上蜷起用來膝蓋頂着男人的腰際,雙手也按在對方的肩膀上推拒着。
但一直很溫柔的青年這次卻沒有停下動作來。
他攬住少女纖細的腰肢,把她貼近自己,然後一口咬住她胸前的突起吸吮,空着的手則順着大腿內側探向她腿間。
怕等下會傷到懷中的少女,他細細的摩挲着那處,試圖讓她做好準備,但溫涼太緊張,效果並不太好。
“……不要……好不好?”
少女的聲音從沒這麼軟過,怯生生的,帶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羞怯。
金髮的青年親昵的親了親她的眼角,溫柔但堅定的搖了搖頭。
“只有這次,不行。”
兩人的衣服在不知不覺中幾乎褪盡,屬於男性的身體緊緊的貼着她的,熾熱而沉重。溫涼躺在他身下,只覺得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每次吸氣都會問到giotto身上那種陽光和青草的味道,讓她覺得空氣中的氧氣越來越稀薄。
嗚……好想昏過去。
平時精明的大腦在這時也變成了一團漿糊,腦海中只有‘昏過去’這個想法了,她現在只想着要昏過去,昏了就不用在面對這樣……這樣的情況。
撐在giotto肩膀上的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溫涼短短的指甲陷進他肩膀的肌肉里,但這些微的疼痛非但沒讓他退縮,反而讓他覺得更加興奮。
其實之前蕭然跟溫涼說的對,男人都是禽獸,尤其在面對心愛的女人的時候。
就算平時再怎麼溫柔,此時都會不顧她的哀求,只恨不得把她能夠一口一口吞進去,就這樣融為一體,一輩子不再分開。
又過了一會兒,giotto發現溫涼已經沒辦法再放鬆的時候,就伸手架起了她細細的雙腿,她的腿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一用力,男人終於撞了進來。溫涼睜大了眼睛,身體猛的又是一僵,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大滴大滴的眼淚順着眼眶滑落,落進兩邊的頭髮里。
“嗚……好疼……”
她拚命的掙紮起來,想要減緩這份疼痛。整個人都好像被人扯開了一樣,火辣辣的疼的受不了。
青年用力的按住她,死死地控制住她的四肢不讓她動彈。
“別動,再動你會更疼。”giotto輕柔的撫慰着她,不住的輕吻着她的眼睫、臉頰還有嘴唇,細細的舔去她的眼淚。
“小涼。”片刻后,他開口叫了這個更加親昵的名字,“來,看着我。”
正在小口小口呼吸,生怕深呼吸會扯疼某處的溫涼聞言,抬眼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青年。
床邊的燭火還沒有熄滅,橘黃的火焰靜靜的燃燒着。
青年金色的眼眸在燭火的映照下好像有火焰在燃燒,但又很溫柔,就像平日一樣溫柔。
好像被這份溫柔催眠了一樣,溫涼僵硬的肢體漸漸地有了放鬆的跡象,giotto一手握住她的腰,然後又一次用力撞了進去。
“嗚嗚——”
疼痛又一次襲來,棕發的少女猛的抬頭,死死地咬住青年的肩頭,雙手用力的抓起青年的上臂,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抓痕。
溫涼細細的哭泣聲阻止不了青年的動作,細瘦的四肢更是無力推拒,只能無助的讓身上的青年在自己身上動作,在自己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屋子裏並不安靜。
少女隱隱的啜泣聲、青年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兩人身下的床發出的嘎吱嘎吱的呻吟聲響成一片。
最後,直到蠟燭燃盡,漆黑的夜空漸漸變成灰藍色,瘦弱的少女才帶着滿身的青紫,疲憊至極的沉沉睡去。她睡的極沉,就連青年抱她去浴室清洗身體然後再帶回床上,都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