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遺腹子
原來那天在珍饈別莊被蕭北澤給放走的小毛賊後來去的皇上的某個弟弟家的主子,就是當年老皇上的遺腹子。
據說當年老皇上在微服出巡之時,愛上了一個特別漂亮的民間姑娘,就寵幸了他。
可是後來由於種種規矩,那個女人沒有被老皇上帶進皇宮,所以就一直居住在民間。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還生下了孩子。
在當時的一種社會背景下,一個女人沒有嫁人就生了孩子是絕對會被大家指指點點的。
所以那個女人的日子並不好過,他帶着孩子幾乎是東奔西逃,幾乎是過了很久的苦日子。
直到這孩子後來長大一點之後,才被老皇帝給接進了皇宮,畢竟這是一個男孩。
皇宮裏是極其看重血脈,也極其看重性別的,男孩是肯定會被重視的。
在這個孩子被接進皇宮中不久,他的母親就在民間病逝了,當時老皇上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還難過了一陣,就連臨死之前還囑託現在的皇上要好好的照顧他這個弟弟。
據說這個男孩被帶進皇宮之後,老皇上為了彌補他,可是給了他不少的榮華富貴。
雖說他當年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可是他當年的待遇竟然都比現在成為皇帝,當時的皇子的皇上要好的不知多少倍。
而當今的皇上也因為當年老皇上的囑託,和心裏的於心不忍,就一直對這個弟弟是百依百順,不管他要什麼,皇上都給。
得知了這樣的消息,蕭北澤突然間覺得這一切都是跟這個皇子有關係。
他覺得當今的皇上就是因為心裏有愧疚,就是因為想要記住了皇上的囑託,所以才會做出如此這般的事情。
可是在蕭北澤的心裏,是非黑白,正確與否是一定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如果天子犯法不能與庶民同罪的話,那為什麼有人是皇帝,有人是大官,而有人就是平民老百姓呢?
蕭北澤一想到在戰場上流血犧牲的那些戰士,一想到那些屍骨無存的戰士,他的心裏就咯噔咯噔的疼。
他沒辦法效忠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皇帝,更沒辦法認同這樣因為心裏的愧疚就去讓人為非作歹的皇帝。
所以蕭北澤再也沒辦法忍耐了,他不能讓夏如錦再呆在這樣的虎狼之地,他不能再容忍自己效忠這樣的皇帝了。
於是,蕭北澤氣鼓鼓的進了皇宮裏,他不顧那些人的阻攔就來到了皇宮裏。
他想要把夏如錦帶走,他不想再跟皇上講任何一句話。
可是在蕭北澤還未到達劉妃娘娘宮中之前,他就被幾個人給抓住了。
雖然說蕭北澤的武功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對方那麼多人,他最後也只能是敗下陣來。
蕭北澤被這幾個人強行的帶進了小黑屋,而那個小黑屋裏此時就正坐着一個人。
那人正襟危坐,腰桿挺得直直的,臉上帶着几絲不屑。
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似乎是想窺探蕭北澤的情緒。
蕭北澤本來是不想和這人對視的,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似乎是想起了一個人。
很快,蕭北澤的眸子瞪得老大,因為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剛剛調查完當年老皇上的遺腹子。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半天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此刻都在猜想對方心裏的想法。
“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裏來?”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蕭北澤終於沉不住氣了,他不想在這裏再乾耗下去了,他害怕夏如錦在皇宮裏會有什麼危險。
如果是暴風雨的話,那就趕緊來吧。
如果不是暴風雨的話那也趕緊過去吧,他不想再處於這樣的水深火熱之中了。
“我倒想問問你是誰,為何要如此的多管閑事,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嗎?”
聽到他這樣的問話,蕭北澤撲哧一聲笑了,他簡直是聽到的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笑話。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呢?他怎麼可能願意去得罪一個富貴權貴呢?
可是他的良心不允許,他那些死去的戰士不允許,他內心的那顆正氣浩然的心不允許。
就算是夏如錦知道了的話,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所以他剛剛的笑容是嘲諷,是無奈,是對皇家的這種被名利所蒙蔽了雙眼的人的嘲笑。
“有話就說,你陰陽怪氣的給誰看?”
那人是很不滿意蕭北澤的態度的,所以說話的聲音有一些洪亮。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睛裏的不悅甚至都能變成一團怒火。
“你是誰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想知道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所謂的那些事情,就是只給劉妃娘娘下藥,給皇上的兒子下毒,讓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死了那麼多。
他想知道李可口中的那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情是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做的?他想知道那些兄弟到底是不是被自己人害死的。
如果這一切真是眼前這個人所為的話,那蕭北澤一定會忍不住憤怒把他給殺了的。
他不能讓自己的那群兄弟枉死,畢竟那群人跟自己一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甚至有一些男孩子還不足二十歲。
蕭北澤是不害怕死亡的,他只害怕的是天地之間的這股正氣沒有辦法長存。
“不是我做的。”
聽到蕭北澤的問話之後,那人很快就反駁了,可是蕭北澤並不相信,因為他在心裏早就已經給眼前這個人定了罪。
“敢做不敢當,你還算個什麼男人!”
此刻蕭北澤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的心裏全部都是憤怒,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是不想再看到眼前的這個人一眼。
“我說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那就不是我做的,你何以紅口白牙的污衊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知不知道我分分鐘就可以讓你死?”
蕭北澤文也很嘲諷的笑了笑,他真是不害怕死。
“敢做不敢當,你跟路邊的老鼠有什麼區別?
要是不敢承認,當初為什麼做!真是足夠讓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