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溪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深情一吻
許煥歌一怔,沒想到嬌婉月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如果我比林楚伊先遇到你,與你經歷所有一切事情,你會喜歡我嗎?”嬌婉月看着許煥歌的眼睛重複道。
許煥歌看着嬌婉月的眼睛,輕笑了一聲,道:“我不知道,因為……沒有如果。”
嬌婉月頓了頓,垂眸道:“的確是沒有什麼如果,論誰都無法使時光倒流。不過,”嬌婉月抬眼看向許煥歌,“你這個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
許煥歌抿嘴搖了搖頭,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對了,這個給你。”嬌婉月從袖口將九魈紫閆瓶拿了出來。
“這是……九魈紫閆瓶?”許煥歌驚喜道,用手在裏面晃了晃,“這裏面是……”
“霽水,我幫你裝好了。”
許煥歌驚喜地看着嬌婉月,道:“謝謝!”
“你幫我找到了答案,其實也準備早就給你了,只是林姑娘一直病着,一直沒有給你。來,許掌門,相識便是有緣,我敬你一杯!”嬌婉月笑着看着許煥歌,舉起了酒杯。
許煥歌笑着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第二天中午。
“呃……”林楚伊漸漸有了思緒,動了動身子,由於身子是側躺,她不自主地將頭部往後一仰。
“啊——”一股鑽心的痛從後腦勺傳來,林楚伊痛得從床上爬了起來,用手往頭部後面一摸,發現自己後腦勺腫了一個鵝蛋大小的包,被層層白布包紮着,林楚伊拿起床邊的一面銅鏡一看,整個頭包得像極了一個被剝了半個殼的雞蛋。
“咔嚓”一聲前門開了,茱淼淼端着一碗葯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林楚伊坐在了床頭,驚喜道:“楚伊姐,你終於醒了,我們可擔心死了!”
“我睡了多久了?”林楚伊摸着自己頭部問道。
“你都睡了整整兩天了,我們可都着急死了。”
“原來我都睡了這麼久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覺有什麼不適的?比如頭部?你……知道我是誰吧?”茱淼淼指了指自己。
林楚伊無奈道:“我的確是撞到了腦子,但是腦子還並未壞。”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主要是醫官說你有可能痴獃,也有可能失憶,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林楚伊看了看周邊,不見其他人的蹤影,憋嘴道:“哼,你們就嘴說說擔心我,我也沒看到其他人過來看我。”
茱淼淼抿着嘴笑道:“你說的其他人可是煥歌哥?那你可真是誤會他了,他這兩天天天守在你床邊看着你,一刻不得閑,我早上看他實在是太累了才換了他。”
“真的?他守了我兩天?”林楚伊驚喜道。
“那還有假?你一直不醒來,他這兩天飯都吃不下多少,天天在床邊守着你,一隻手緊緊地握着你的手,都不知道喚了多少聲楚伊了。他還說了不管你醒來后變成什麼樣子,變痴還是啥,他都會一直陪着你,那深情,我看了都感動涕零。”
“真的嗎?他還會說這種話?”
“當然了,我和燁木堇可都聽到了,想着你若是醒來便好了。唉,你不信可以當年問他,我看着時間他也快過來了。你是不是想他了?我這就先幫你叫他去!”
“唉,沒有!別去!”林楚伊連忙抓住了茱淼淼的手,臉上泛起了一陣紅。
茱淼淼輕輕一笑,剛想再調侃兩句,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來了。”茱淼淼對其眨眨眼。
林楚伊一把抓住茱淼淼的胳膊,輕聲道:“別說我醒了。”
“知道啦。”茱淼淼抿嘴一笑。
許煥歌走進了房中,輕輕關上了門,小聲問:“她還沒醒嗎?”
茱淼淼搖了搖頭。
許煥歌輕嘆了一口氣道:“換我來吧,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茱淼淼點點頭道:“葯我剛熬好放在桌子上了,你趁熱喂她。”
“好。”
隨後茱淼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楚伊,輕笑了一下便走開了。
那嘴上那一抹微笑正巧被許煥歌看到了,許煥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並未多想。他端起桌上的熱氣騰騰的葯,走到了林楚伊的床邊慢慢坐了下來。
今日的林楚伊臉色比前幾日好了許多,臉色不再蒼白沒有血絲,現在看來雙頰還泛着紅潤,看來昨日嬌婉月送來的紅參還是很有用處的。
“楚伊,喝葯啦,喝了你就能早些好起來了。”
因為要喂葯的關係,許煥歌將林楚伊的身子輕輕地向上微微扶了起來,一手端着葯碗,用勺子舀了一小勺,輕輕吹了一下,隨後輕輕托着其下巴,將葯喂入她的口中。
什麼葯這麼苦!林楚伊感覺口中一陣苦得發酸,來不及將口中湯藥給咽了下去。
這次吞咽地倒是挺快的。許煥歌揚起了眉毛。看來是早就醒了。
“楚伊?楚伊?”許煥歌叫了兩聲。
林楚伊緊緊地閉着眼睛,一動不動,試圖要“裝死”到底。
“還沒醒?”
就沒醒。林楚伊心道。
“我剛剛看到你咽下湯藥了,別裝了。”
我不管,我就裝。
“呵,”許煥歌冷笑一聲,“行吧,沒醒是吧,看來我得繼續喂葯了,據說這天山黃白枝可是世間十大極苦的藥材,剛入口時會有一陣苦得發酸的滋味,隨後就算是葯入腹中,口中也是苦味無窮,若是沒有甜蜜餞兒過口,口中苦澀便會一直持續。”
林楚伊輕輕又咽了一口,真的是越來越苦了。
他絕對是故意的!
甜蜜餞兒呢?!
“都說喝了這天山黃白枝做得湯藥若不是被其藥效給治癒,也是被其苦澀給喚醒,今日我得試試看,是不是如同傳聞中的那般奏效。”許煥歌輕笑了一聲,又舀了一勺湯藥放入到林楚伊嘴邊。
“乖,喝下去就好了,快喝吧!”
什麼?!還來?這次堅決不喝!林楚伊緊緊閉上了眼睛,就是不張口。
許煥歌一勺子湯碗全都灑在了林楚伊的頸脖及裏衣里。
“你看你真是故意的……都全灑了。”許煥歌連忙拿起旁邊乾淨的抹布,在其頸脖及衣服上擦拭。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林楚伊暗自發笑。
“還在裝?”
對,我就不醒。
“好,那我們繼續。”
繼續?繼續什麼?林楚伊心臟一跳。
“這葯啊,不能停的。”
許煥歌毫不留情,一把拉開林楚伊的嘴,直接將那碗葯灌入林楚伊的口中。
林楚伊緊閉牙縫,用舌頭堵住了苦澀的湯藥,於是全部湯藥都灑了下來,連同裏衣和被子全都濕了。
“你……”許煥歌抬眼看着林楚伊,都這樣了,她竟然依然能做到一動不動地躺在這裏,雙目緊閉,像真的昏迷了一般。
許煥歌止不住地搖了搖頭,林楚伊啊林楚伊,若在日天極,你一定是個好演員。
許煥歌眼神一轉,輕咳了一聲,笑道:“那看來是真的沒醒啊!那我做什麼事,你應該都不會知道吧?”
林楚伊心臟一跳,他要做什麼事?
“唉,你看,這麼好的藥材全都灑了,你看你衣服都濕了……”說著,許煥歌一把掀開了蓋在林楚伊身上的被子,動手開始解她的裏衣口子。
為什麼突然解我的衣服了?!他這是想給我換衣服?!男女有別!我還未嫁與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衣服得趕緊換一下,不然受了風寒可就糟了。”
當解到第二個扣子之時,林楚伊感到全身一陣酥麻,立即睜開眼睛,忍無可忍大叫道:“許煥歌!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哦,我是哪種人?”許煥歌咧開嘴一陣笑。
“男女有別!你懂不懂?!”林楚伊雙手抱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嗯,你總算醒了,理智也很清晰,看來這個方法可真好用。”許煥歌笑道。
“你!”知道自己中計,林楚伊剛想發怒,奈何口中苦澀難耐,這天山黃白枝果真名不虛傳。
“嘶,好苦啊!”林楚伊抿衣服嘴角,“蜜餞兒呢?趕快給我一顆過過嘴。”
“蜜餞兒?”許煥歌從袖口拿出一個,在林楚伊眼前轉了一圈。
“對,快給我,嘶……”林楚伊捂着嘴叫道。
“唉,不給,誰叫你剛剛騙我。”許煥歌故意道,說著,便將那顆蜜餞兒撥開,放入了自己口中。
林楚伊睜大眼睛,氣結道:“你!你居然自己吃了!”
“嗯,好甜啊,你想吃嗎?”
“哼!你還有嗎?”林楚伊抿着嘴別開了眼。
“有啊!你想吃嗎?”
“那你快給我。”林楚伊伸出了右手。
“好,給你。”許煥歌輕輕一笑,一把拉住起右手,將其整個身子拉向了自己,隨後雙手捧起了林楚伊的頭,俯身吻了過去。
一股甜蜜且帶着一絲許煥歌口中清新的氣息融化在林楚伊的口中。
林楚伊腦中一瞬間一片空白,隨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許煥歌的吻由淺至深,蜜餞兒香甜在口中瀰漫,林楚伊不斷附和,雙舌的纏繞讓彼此貼的更近。
林楚伊緊緊地抱着許煥歌的身子,所有的憤怒及脾氣在此刻化為灰燼,她好像忘了很多事情,她也不想再去思考,此刻,她只想緊緊地抱着許煥歌的身子,緊一些,再緊一些。
所有的誤會,憤怒,質疑,情緒,都在此刻化為灰燼。
當晚,他們緊緊地抱着彼此,久久都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