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沒臉沒皮南宮寄羽
以後怎樣以後再說,簫無心左耳進右耳出,目光一轉落在了洗髓丹上,雙眼頓時泛起了微光。
“事不宜遲,服用吧。”小男孩無語的嘴角一抽,揮手間將洗髓丹和混沌玄錄以光團包裹住飄向簫無心。
簫無心一手接住一個,掌心傳來的微涼讓她才有些激動的情緒逐漸平復,視線微移又落在了混沌玄錄上,眉梢輕挑,卻見混沌玄錄突然消失化作無數光點,隨即湧向簫無心的眉心。
當即不再遲疑,取出洗髓丹服下,立即盤膝坐下進入修鍊狀態。
恢復平靜的水面又變回了最初的溫婉祥和,花瓣飛舞,少女靜坐於水面上,四周的火元素匯聚向她涌去,逐漸地,自她體表泛起了淡淡的紅色光芒。
……
一夜過去。
荒院內還是和往常一樣安靜,屋外的人兒靜靜地趴在石桌上將小腦袋埋在臂彎里,輕蹙着眉頭,夢中的世界看來也是不安分的。
青絲被微風調皮地捲起,在空中揚起了一道柔美的弧度。
新的一日曙光揮灑而下一片金色還在昏昏欲睡的少女身上,粉嫩的唇瓣微微抿着,睫毛輕顫,隱隱又要清醒過來的趨勢。
敞開的房門內,緩步走出一道身形修長的身影,隱於陰暗處只見黑色衣袍微晃,微頓一下后朝外走來。
頭頂有陰影打下,讓簫無心有些不滿地皺了皺鼻子。
卻惹來身邊人的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探出將遮擋住她容顏的髮絲別過耳後:“原來安靜的時候是這樣……”
“沒人告訴你隨便亂碰女孩子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不知何時,緊閉着的雙眸無聲的睜開,簫無心悠哉地伸了個懶腰冷嗤一聲,有些嫌棄地站起來避開了一些。
眼前的人可不就是她救的那位么!
人昏迷不醒的時候就已經讓她感覺到不舒服,而現在見到活蹦亂跳的,說實話在他靠近的那一刻簫無心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身邊站着一個不安全份子哪裏還睡得下去。
柔和的光芒並不能讓眼前之人添加幾分柔和,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輕飄飄的一眼便似深淵凝望,他嘴角微勾抿着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透着幾分玩味兒:“不禮貌?嗯,是啊,沒人告訴我如果不是你說,我還真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再碰我小心你的爪子!”簫無心嘴角抽搐了幾下,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冷的臉蛋,眸光微涼瞥了眼他。
轉頭剛要走。
忽然又退了回來,目光快速一掃:“你傷好了?”
嘶……她記得她帶回的是一個重傷未死,但離死也就差那麼一米米的距離的人啊!
別拿恢復速度神速忽悠她。
昨天還跟死魚似的霸佔了她的床,今天就歡蹦亂跳,什麼恢復速度這麼神奇,忽悠誰呢?!
“沒有,所以還得再叨擾姑娘一陣了。”男人咧嘴一笑,非常沒節操的頷首低頭,那雙上一秒還給人帶來壓迫的眼睛,下一秒已經變得璀璨明亮唯獨不見鋒芒。
簫無心一口氣沒上來。
“咳咳!”她連忙錘了幾下胸口,一臉驚恐的瞪着他彷彿在看什麼洪水猛獸,許久后,憋出了一句非常非常想說的話:“臉呢?你臉哪去了?你這麼不要臉你家裏人知道嗎?!”
“臉這種東西,必要的時候都可以稱斤賣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男人居然不氣不惱,微眯了眯眼睛笑得無比欠抽,理直氣壯還端着無辜誠懇地道:“在下南宮寄羽,姑娘不必害羞,我不一點也不介意。”
活了兩輩子。
在簫無心驚恐而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從來只有她懟得人懷疑人生、後悔出生,終於在這個美好的清晨因為一個沒臉沒皮的二賴子感覺眼前一片黑暗。
神特么的一點都不介意!
你特么誰啊!!!
在簫無心活久見的視線下,某人絲毫沒有半點自知之明,就這麼坐下和眼前的少女玩起了大眼瞪小眼。
“你不要我了么……”南宮寄羽眼中忽然流出一絲委屈。
簫無心猛地虎軀一震,之前腦子裏補腦出的什麼隱世高人絕世高手統統粉碎了個稀巴爛,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再犯賤我揍你了啊。”
她居然會覺得這個二逼是個威脅……
不不不,這種想法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炸毛了啊。
南宮寄羽唇角隱隱微勾,果然還是這樣看着舒服點,之前那麼冷冷清清的真不符合這丫頭。
“有人說救命之恩應該以身相許,你救了我,所以我應該以身相許不是嗎?”他目光微凝,忽然若有所思地道。
“……”
簫無心笑容逐漸僵硬化,忍住,她要忍住,拳頭好癢啊。
“你不說話是認同咯,那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然而南宮寄羽像是沒看見一樣,站起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簫無心的身旁,側身笑容璀璨的輕聲道。
在簫無心深呼吸一口氣時,眼底閃過一縷暗芒。
撇了撇嘴,哼聲:“反對無效!”
“無效……”簫無心臉色逐漸轉為鍋底色,猛地抬手間火焰爆發一拳轟了過去:“你個死人骨頭啊!”
炙熱的火焰撲面而來。
南宮寄羽眨了眨眼,揮袖間身影掠過殘影,忽然長臂一伸將少女的腰肢一攬。
從眼前的人突然消失起簫無心頓時警鈴大作,正要轉變方向身後就多出了一股不可阻擋的拉力。
“唔。”
撞到傷口了,南宮寄羽明顯感到懷中嬌小的人兒渾身明顯一僵,嘴角再度勾起,附耳在旁輕聲道:“我能助你,真的不要嗎?”
真是個小暴脾氣啊。
他眼中的閃過趣味,在她以為自己的昏迷的那段時間,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誤打誤撞來到這裏,沒想到還能遇上這麼個……
僵硬了一瞬后,簫無心冷哼一聲體內的靈力受制,她能感受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制着她,別說反手,在壓制下她能動彈就不錯了,這個人是強者但也是賤騷得一絕!
“放手。”
腰間的力道鬆了。
簫無心急忙脫身,轉身警惕地注視着對面那個渾身都散發著慵懶的男人,冷聲道:“你說你能助我,的確,也許你可以但我不敢要!說吧,故意引我動怒的意圖是什麼,總不該是沒事幹。”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僅僅因為對方沒有殺氣,就放鬆了警惕。
垂於一側的手不知覺中緊緊握起,她不能這樣,前世蠢就蠢在輕易信任他人,她怎麼可以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