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狠
安龍一中屬於開放式管理，開設食堂是為了方便離家較遠的同學，往常的話，陳衛青鐵定要留在學校吃，但今天他卻匆匆忙忙的溜回了家。
與此同時，食堂。
儘管天氣越來越寒冷，食堂的悶熱卻依舊不減，在哄鬧聲中，羅洪斌和衛龍那幫人坐在了一起。
“衛龍，我聽說你今天又被陳衛青羞辱了？”
衛龍一拍桌，怒道：“羞辱？這話你就用的不對了！我那是讓着他，讓他牛逼一下！”
羅洪斌在心裏各種鄙夷，表面卻是凝重的說道：“我知道你喜歡紀文君很久了，今天最後一節課陳衛青沒來上課，紀文君也沒回你們班上課吧？我們班有人看到，他們在操場上坐着聊天。”
“我草！”衛龍瞪眼，“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
衛龍低頭看着飯菜，眉頭皺得很緊。
“龍哥，你哥可是小刀幫的人，你願意陳衛青天天騎在你頭上嗎？就算你願意，咱哥幾個跟你混的，也不願意啊！”旁邊的小弟不甘心的說。
羅洪斌陰笑了一下，道：“他說得對，衛龍，你能委屈自己，但你不能委屈跟着你的兄弟。在道上，兄弟是最重要的，你不能虧待他們。”
“道上的規矩我都懂。但陳衛青才剛回來，在學校我也拿他沒辦法……”衛龍的眼神逐漸殺意四射，“不過你們放心，今天回去我就跟會我哥說。陳衛青最多只能猖狂明天一天！”
羅洪斌將自己碗裏的雞腿夾了過去，笑道：“衛龍，記住了，晚上好動手。”
衛龍露出神氣的笑容，“這點我哥自有分寸，明天下午放學，就是陳衛青的死期！”
……
中午，教完陳貓貓一些發音后，陳衛青打開電腦，找到一些啟蒙動畫，讓她坐着看。
本以為貓主子會像以前那樣，眼都不抬一下，卻沒想到，她瞪大圓眼，看得聚精會神，還不時“咿呀咿呀”的跟着叫起來。
之後，陳衛青找了把剪刀，偷了母親的梳子，齊腰剪下了阿崽的長發。打扮整潔的陳貓貓，出落大方，花容月貌，陳衛青眼睛都直了。
做好一切準備，再次鎖好門窗，拉上窗帘后，他這才馬不停蹄的趕去學校上課。
下午，陳衛青仗着自己的本事，在班裏里橫行霸道。往常欺負他的人，看到他都畏畏縮縮不敢抬頭。
放學后，陳衛青拿着從紀文君那裏借來的錢去了商場。
考慮到季節變化，買了裙子的同時，他還買了一些厚衣服，什麼絲襪校服，一樣不少。
除了這些，他還特意買了幾本幼兒故事書，以及一些啟蒙玩具。
懷着期待的心情，陳衛青回到了家。
往後的生活，一定會因為阿崽充滿了樂趣。
直到他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這個想法，就此破滅……
“阿崽！你回答我！為什麼這麼臭？！”陳衛青震耳欲聾的咆哮。
只見陳貓貓呆萌的坐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坨黃褐色的東西，惡臭就是從那裏散發出來。
陳衛青傻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也會拉屎嗎？
“爸爸！”陳貓貓嫩嫩的叫了一聲，朝陳衛青爬了過來。
“喂喂！你幹什麼！你別過來！你的手為什麼也那麼臟！你別碰我，別碰我！啊——”
……
昏沉的陽光落在窗戶上，折射出絢麗的光。
浴室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
陳衛青生無可戀的擠了一手沐浴露，抹在陳貓貓的美腿上。
面對如此動人的身段，陳衛青竟提不起半點興趣。
貓本就不喜歡水，以往給阿崽洗澡，它都會“嗷嗚嗷嗚”的亂叫。變成人了倒好，直接哭得跟個小女生似的。
身為貓的時候，它會跑到廁所里大小便。
現在變成了人，她卻礙於衣褲。
這麼說的話，以後她大小便，都要在褲子裏解決了？
陳衛青有點崩潰，要不給她買尿布濕吧？
不行，這並非長久之策，還是應該教教她。
給陳貓貓洗完澡后，陳衛青把她抱回了房間，拆開新衣服，一件一件的給她穿上。
她像個任人擺佈的芭比娃娃，一顰一笑百媚生。
陳衛青一個沒忍住，把她頂在牆上，準備一親芳澤。
她說：“爸爸。”
陳衛青：“？？？”
吃過飯後，王麗工作了一天，早早回去睡了覺。
陳貓貓有兩次急得“啊啊”亂叫，陳衛青也不管她怎麼了，抱起它就沖廁所。
陳衛青相信，久而久之，陳貓貓就能學會自己上大小便。
第二天清晨，陳衛青故意等王麗先出門，偷偷摸摸的離開房間。和阿崽吃完早餐，他才匆匆去了學校。
今天天氣較差，天空昏暗，霧霾籠罩，溫度驟降。
上課無聊，陳衛青偷偷操控指尖上的細菌，把它變成了真核細胞，然後控制它分裂。
細菌不是不能分裂，只是分裂速度太慢，將它變成細胞，分裂速度要快得多。
他想，只要多給他幾天時間，就這麼憑空創造一個生命出來，也絕不是什麼難事。
課間操過後，陳衛青擺出大佬坐姿，點了支煙，假裝狠吸了一口，不過肺，然後緩慢吐出，眼神也變得滄桑。他說：“高一還有誰比較牛逼的嗎？”
兩旁立着的小弟異口同聲的說：“葉少。”
陳衛青搓了搓下巴，“這個人以後再收拾。”
兩小弟對視一眼，差點笑出聲，別說陳衛青了，就算高二的楚少，也只能在學校和葉少平起平坐，放到社會上，楚少連一粒沙都不如，那陳衛青又算什麼？葉少才是這個學校最牛的人！
“除了葉雨澤呢？”
小弟回答：“還有兩個不好惹的。”
“那好，明天就去揍他們！”陳衛青狠狠扔掉煙頭，滿臉橫肉，像個社會混子。
……
中午，陳衛青坐公交回家。
剛打開門，陳貓貓就光着下半身，一口一個“爸爸”的迎上來。
陳衛青有點害怕她手上沾屎，一臉嫌棄的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她的“向日葵”。
這麼羞恥的部位，陳衛青老臉一紅，不過好在阿崽沒有排便。
而且作為一個老父親，怎麼能對自己的可愛的女兒產生奇怪的想法？
飯後，陳衛青把她抱回了房間，音量抵滿循環播放音樂，將準備好的零食打開，放在她旁邊。后又寫了張紙條，掛在門上，便趕去了學校。
下午放學，陳衛青靠着走廊，等紀文君值日。
沒有陽光的天空，死氣沉沉。
學生都快走光了，紀文君才灰頭土臉的從教室走出來。
“走吧，我哥在校門口等我們。”
陳衛青“哦”了一聲，與紀文君並肩出了學校。
紀余站在一輛路虎旁邊。
看到陳衛青和妹妹出來，立馬展露笑顏，打開了車門：“兄弟，多謝你能參加我妹妹的生日。”
陳衛青禮貌一笑，內心卻是在詫異富人的世界，才這個年齡竟然就能開車了？
“哥！他就是陳衛青！上次把我牙打掉的就是他！我草！他還泡我馬子？你要給我報仇啊哥！”與此同時，一直站在校外等陳衛青出來的衛龍，正和旁邊的幾個混混說道。
“媽的，竟然敢欺負我弟弟。兄弟們！上！給我弄死他！”混混的頭目將煙頭往地上一砸，帶着兄弟就沖了過去。他們的腰間，都藏着一把小刀。
結果，他們剛走過去，陳衛青就坐上了車，關好了車門。
幾個人衝到車旁邊，蒙圈了，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這砸車的話，動靜太大，學校的門衛肯定會報警。這不砸車，人家跑了怎麼辦？
於是，衛龍的哥哥凶神惡煞的敲了敲窗戶。
陳衛青搖下車窗：“有事嗎？”
“他們是澀費人，別理他們。”紀文君伸過纖纖玉手，還不等對方說話，又把車窗關上了。
“嗡嗡！”
隨着發動機的咆哮，車子排出一管尾氣，紀余打着方向盤，駕駛着車子長揚而去，留下混混們一臉懵逼。
“好狠啊這人。”小弟抽着煙說，“也不下來打聲招呼。”
衛龍的哥哥不爽道：“你的煙怎麼沒扔？”
“大哥，中華，很貴的。”
“我他媽……”
“大哥，趁它沒熄火，趕緊撿回來抽兩口。”
衛龍的哥哥給了小弟一腳，直接把他手裏的煙頭搶了過來，放嘴裏用力吸了一口，眼神慢慢滄桑了起來。
“哥，那是我的女人，陳衛青給我泡走了，我咋辦啊？”旁邊的衛龍哭唧唧。
“你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不？”
“不知道。”衛龍搖頭。
“你給我仔細想一下。今天要是不給這個陳衛青一個教訓，明天你還得被他欺負。你的馬子，也要變成他的馬子。”
衛龍點點頭，轉着眼珠想了半天，突然，他明白了什麼：“對了哥！今天這個日子，好像是我女人的生日，陳衛青坐我女人的車，肯定是去給她過生日了！草了！我竟然把這日子給忘了！”
“那你知道他們去哪裏過生日不？”
“不、不知道。”
“那就去他家樓下等他，等他回來弄死他。你知道他家在哪裏嗎？”
“哥，你等着，我問一下我朋友。”衛龍指的是羅洪斌，前幾天存了他的號碼，只要問到地址，等陳衛青回來，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