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
“我在等你。”孟青說道。
“等我做什麼?”解安隅在孟瑤身邊坐下道,“你有事兒可以給我打電話啊。”
“你喝酒了?”孟青聞到解安隅身上的酒味。
“沒有,別人身上沾染的。”解安隅解釋道。
“嗯。”孟青對解安隅說道,“聽說你最近在和花綻約會?”
“嗯。”解安隅沒有否認,“我最近和她吃了一頓飯,看了場電影,怎麼了?”
“你怎麼還會和她這樣的女人湊到一起?”孟青不解,“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花綻這麼一個女人了嗎?”
解安隅很明白自己母親現在的感受,他緩緩的道:“我和花綻就算有什麼,那也是以後的事情,您現在擔心是為了什麼?”
“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就繞不開花綻了?”孟青反問,“最開始的時候花綻要和你分手,你出任務就受傷,後來你們結婚了,我也嘗試着去原諒和喜歡她,可是最後呢?就因為沒了一個孩子,她就要和你離婚,你又出任務受傷!甚至為了她,你連我們做父母的都不記得了,解安隅,你告訴我要怎麼去接受你和她又走到一起的事實?”
解安隅無話,他非常能夠理解孟青現在的想法,於是耐着性子對孟青說道:“媽,我想恢復我自己的記憶,我不想一片空白,任由別人給我塞故事填補那片空白的感覺。”
“你想恢復記憶,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一定能夠讓你恢復記憶的。”孟青說道。
解安隅不說話。
“明天我帶醫生去辦公室找你,我幫你恢復記憶。”孟青說道,“希望到時候你可以遠離花綻!”
解安隅看着孟青怒氣沖沖的上了樓,坐在沙發上發獃,良久才上了樓。
他覺得孟青似乎知道自己為什麼失憶,可是他又不相信自己能被什麼人整得沒了記憶。自己並不是一個意志力很弱的人,不可能給人這種空子的。
第二天,孟青帶了一個心理醫生出現在解安隅的辦公司,孟青讓林松看住誰都不能進辦公室打擾,然後對解安隅說道:“你想恢復記憶,我幫你,希望你想起一切的時候可以不要再和花綻有所瓜葛。”
解安隅看着孟青,再看了看她身邊的人,最後道:“現在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只有等我恢復記憶之後,我才能知道我會做什麼樣的決定。”
孟青猶豫了下,最後對身邊的人說道:“麻煩你給他做催眠吧。”
“好的,解夫人。”他是當初解安隅受傷醒來后,趁着他意識還未徹底清醒給他做催眠的心理醫生,所以解安隅怎麼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而解家對解安隅的解釋是他受傷的時候撞到了腦子,腦子了有血塊壓住了神經才會出現失憶的情況。
心理醫生讓解安隅在沙發上躺下,播放了一點緩和的音樂幫助放鬆他的情緒。
孟青悄然走出辦公室,只剩下心理醫生和解安隅。
心理醫生指引着解安隅放鬆自己的身體和心理,漸漸的解安隅似乎進入了一種睡眠的狀態,心理醫生的聲音又響起。
解安隅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他從出生,到長大,學習到戀愛等等一切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這個夢裏一直都有一個音樂陪伴着,等到音樂戛然而止的時候,解安隅也睜開了眼睛。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眼神,銳利,彷彿隨時都會盯着自己的獵物而戰鬥。
孟青進到辦公室的時候,心裏發虛了一下。
解安隅對孟青道:“媽,沒事的話你先回去休息吧。”
孟青點了點頭,帶着心理醫生離開了。解安隅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記憶被解開的瞬間,解安隅不可否認對母親有了一點點的怨恨,可是他也能夠明白作為父母的擔心,所以他只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最後,他按了內線讓林松進來。
“老大,有什麼事情嗎?”
“陪我去健身房。”解安隅拿起自己的外套對林松說道。
林松感覺好像原來的隊長回來了,心裏瑟縮了一下,依然跟着他去了健身房。
到了健身房,兩人換了衣服,解安隅走到拳台上,對林松道:“陪我練會兒。”
解安隅當初可是全軍比武大賽的冠軍,林松知道自己下場必然很慘了,只能硬着頭皮上台了。
果然,林松被解安隅揍得很殘,他躺在拳台上,哀嚎道:“老大,差不多了吧,你還要打到什麼時候?”
“你跟着我這麼些年,是半點沒練嗎,怎麼比以前差了這麼多?”解安隅說道。
“老大,你記起以前的事情了?”林松問道。
“你說呢?”解安隅拿起放在一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在檯子上坐下,開始卸下手上的綁帶。
“那是好事啊,你揍我幹嘛?”
“你說你,從部隊跟我到這裏,竟然幫着我媽騙我,還任由他們給我催眠?!”解安隅說道。
“等我到你這裏的時候,你已經失眠了,我都不知道你是因為催眠才失憶啊。”林松大呼冤枉。
“那孟天嬌的事情呢?”解安隅問道,“還好我沒碰她,要不我怎麼對人家負責?”
“我這不是知道您是有自制力的嗎,不是其他那些男人見着個女人就想佔便宜。”
“你以為你捧我幾句,我就能饒過你了?”解安隅沉聲道。
“不是老大,我這會兒可是幫着你幹活呢,你把我打到下不了地了,你不是少了一個左膀右臂嗎?”
解安隅起身,對林松道:“別躺地上裝死了,去吃飯。”
“好的。”林松一個鯉魚打挺,“我要吃五星級酒店的大餐。”
林松如願,被解安隅帶到路邊攤吃麻辣燙,天氣有點冷,可是坐在桌子邊吃着熱乎乎的麻辣燙感覺很舒服。
自從解安隅失憶后,林松從來沒有和解安隅吃過路邊攤。就好像當初當兵的那個解安隅已經死了一樣,出現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個偏偏貴公子,被教養得很好,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