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花了足足兩年的時間,孟青才讓解安隅恢復正常,並且接任了解氏集團主席的位子,而解安隅接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帶領解氏集團上市,解氏便成了A市第一個上市的企業。
而上市之後也為解氏帶來了極大的利潤,每一位股東的腰包瞬間都鼓了起來,嘗到了這個好處之後,股東們便對解安隅的這個主席毫無異議了。
而天生軍人的敏銳,讓解安隅在每一次的重要選擇中都避開了一些不必要的陷阱,一次又一次的帶領着解氏集團擴張業務渡過難關。
如今的解氏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解氏了,而他們還會和花氏合作,也只是因為在A市還有一個解安禮,他正在一邊虎視眈眈。
解安隅讓自己的秘書和花綻定個見面的時間,而花綻聽說解安隅約她見面之後,便讓錢特助推掉了自己的其他約會。
這是他們離婚後,第一次正式見面。
花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緊張,想想又覺得有些可笑,畢竟她回來的第一天就見到過解安隅,如今再見而對方又不記得自己,自己又何必緊張?
想到這裏,花綻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花綻知道這次的見面不僅僅是為了兩人的私交,也是為了花氏和解氏的合作不至於泡湯。她還牢牢記得當初她堅定離婚時,孟青這個前婆婆看向自己的目光,簡直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
雖然如今是解安隅當家做主,可誰知道孟青會不會要求解安隅放棄和花氏的合作。她還是得承認花氏如今和解氏是有差距的,自己父親已經盡了全力,卻也沒能為花氏開疆拓土,他是一個守成之主。
而隨着社會的發展,花氏錯失了太多的機會,再繼續這麼下去,花氏恐怕真的會被淘汰。
想到這裏,花綻越發沉着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后,打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對錢特助道:“錢特助,你陪我一起去。”
“是,花董。”錢特助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為花綻做事,畢竟當初花嚴選擇培養的可是花元。
但是無論是誰,錢特助都是用心做事,坐在車上,錢特助瞄了瞄花綻,見她面無表情的盯着前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也就沒有開口說話。
“錢特助,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為我父親做事的?”花綻開口問道。
“我當初大學勤工儉學來花氏實習,有一天晚上加夜班遇到了你父親,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入了你父親的眼,畢業后就收到人事部的電話說讓我來花氏上班做花董的特別助理。”錢特助回憶起當初的事情,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時候我懂什麼啊,是你父親教會了我許多,如何在職場上與人周旋,客套,以及怎麼對付人的套路……”
花綻聞言,露出一個笑容:“我父親一直都是愛惜人才的。”
“是啊。”錢特助懷念的說道,“如今花氏里有多少人是花董特別栽培的。”
“可惜,懂得感恩的人太少了。”花綻說道,“錢特助,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讓花氏上市嗎?”
“自然是為了讓花氏有更廣闊的的天地。”錢特助道。
“不。”花綻搖頭,“因為一個上市企業就必須跟足程序多事,如果有人不跟程序做事,背後誰搞點小動作,就顯而易見了,到時候誰犯了錯,賞罰分明,不再因為有些人姓花就可以任意妄為了。”
錢特助聞言,這才明白上市能夠給花氏帶來的好處不僅僅是業績上,還有人事管理上。
車子很快就到了解氏樓下,解安隅的秘書早早就在解氏的大堂等着他們了,她帶着花綻和錢特助乘高層專用電梯到了頂樓。
解安隅坐在大大的辦公桌後面,目光牢牢的鎖在花綻臉上,這個女人說是他的前妻,可是為什麼他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請坐。”解安隅說道。
花綻依言找了個位子坐下,解安隅的秘書端了綠茶上來。
沒了記憶,但是習慣和喜好卻是半點沒變,花綻心裏想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雨前龍井的清香讓人頗為心曠神怡。
“忘了你是從國外回來的恐怕不習慣喝茶吧,我讓人泡杯咖啡來。”解安隅說道。
“不用了,偶爾喝杯茶也挺好的。”花綻說道。
解安隅微微露出一個笑容來:“這次請你過來是想聊聊你之前的一篇採訪。”
花綻出任花氏集團主席以來總共就接受過一次採訪,便立即明白了解安隅的意思:“不知道我的採訪是不是對你造成了什麼困擾?”
“那倒沒有。”解安隅道,“我就開門見山說話了,之前我頭部受過傷所以不記得了一些事情,我家裏人也從來沒和我說過你是我的前妻,關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是否願意和我說說看?”
花綻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來,她始終不信失憶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解安隅的身上,可是他凝視着自己的目光是那麼的坦誠,絲毫不見作假。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提似乎也沒什麼意思吧?”花綻說道。
“有沒有意思得我說了算。”解安隅說道,“我們兩家的合作項目還停留在談判階段吧,如果你想我們合作的項目可以順利進行,是否應該對我知無不言呢?”
花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解安隅,她不知道原來他也是會用威脅的手段來達到目的,甚至她還能感受到一絲絲凌厲的氣息,她知道這次自己必須實話實說了。
解安隅見花綻的表情顯然是準備跟自己坦白過去了,便讓錢特助出去門外等着,錢特助走出解安隅的辦公室。
等到辦公室門被觀賞,解安隅示意花綻可以開始了。
花綻沉吟良久,自己沒有和解安隅談判的籌碼,為了促成和解氏的合作,花綻只得從頭回憶一遍和解安隅之間的事情。
隨着花綻清雅的聲音在辦公室里響起,前塵往事被一點點的翻出,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被一次性翻了出來,再一次血肉模糊,當講到肚子裏的孩子沒了的時候,花綻幾乎忍不住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