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棺材

買棺材

青牛和菜米都買了,就差兩口棺材了。

徐甲一邊打掃着自己的屋子一邊在心裏琢磨着。

要想再將自己隱藏起來沒那麼容易,只在僻靜地方買個房子,少出門那是遠遠不夠的。

“主子,青牛栓好了,丫頭也回了,還給您買了幾件衣服,她說她燒的飯好吃,我就讓她去做了。”

忽然翟聞翟老頭兒進屋一口氣說道。

“嗯,行,誰做都行。”

徐甲忙活着答了一句。

“主子,您歇着,我來收拾。”

翟聞上前搶着徐甲手上的抹布和雞毛撣子。

徐甲索性讓給他,坐在了窗下的椅子上休息。

“老翟是吧?”

“是,主子,我叫翟聞,秦國人。”

“哦…秦國不好嗎,怎麼來楚國了呢?”

“主子,我這也正後悔呢,聽說秦國現在還行,好過多了,以前可不是這樣,我來時還年青呢,那時正打仗,總挨餓,不得以就投奔親人來了,沒想到,一場瘟疫下去,親人們就都不在了,整個村子沒剩下幾個人,也是小老兒命不該絕,可又沒逃過命苦,被人販子當流浪漢給抓住,變了奴役的身份,就一直混到現在了。”

“那你以前沒被人買去過嗎?”

“有啊,之前那李家還不錯,可他家去年生意敗了,就將我和小丫頭一起又賣了,哎…成了奴役后就別想着再有自由,不被賣到礦上就算不幸中的萬幸,當然,若是再遇到您這樣的好主子,就要衝北磕響頭了。”

徐甲搞清了他的來歷后又問:“那小丫頭是怎麼成了奴役的呢?”

“她呀,她說她娘就是奴役出身,所以她就沒的選了,她爹是個負心漢,女人多,她娘只是個奴役,人家根本不在乎她的存在,多年前她娘就累病死了,所以連她爹的名子她都不知道,哪天面對面了都是陌生人。”

徐甲聽着不禁挑了挑兩條青黑的眉毛。

徐甲問完這些,便起身到書架前。

“差不多了,來,將這葯書卷給你,下午你照方備些常葯回來。”徐甲將書卷遞給他,然後又拿起食譜卷給他道:“這食譜我看了挺不錯,大都挺對胃口,就交給小丫頭吧。”

“好好好,這就去交給她,叫她按着食譜做。”翟聞滿口應着一同接過。

“主子,不過這葯最近可貴着呢!”翟聞忽然想起說。

“為什麼?”

“哦,聽說王氏葯司正在大量收購藥材,所以市面上無論是什麼葯,價錢都是一升再升,普通人家已經是用不起了,要不我也學着去山中采采。”

“大量收藥材?”

徐甲聽了皺緊了眉頭。

“你認識草藥?”

“認識幾種,能采幾樣算幾樣唄。”

“不必了…”

徐甲直接又塞了他一百兩。

“哎喲,這麼多,足夠用上幾年了。”翟聞見主子左一筆又一筆的大額支出,真是有些驚駭到了。

這種財力也不至於住這小地方,大概是他這主子不愛張揚。

徐甲只是笑笑道:“別忘了順便訂兩口平頂棺材回來。”

“哎…啥?”

翟聞沒聽明白。

“訂兩口平頂棺材!”

徐甲又重複一遍。

“棺材?這………要啥尺寸的主子?”老頭兒的聲音不知為何發抖起來。

“就按你和小丫頭的做!”

翟聞“噗噔”就跪下了。

“主子,老奴真沒秘您的錢,花的一筆筆都記着呢,現在就拿給您看看!”老翟嚇得起來就要去他屋裏取帳簿。

“哈哈哈…回來!”

徐甲見了他這樣是一陣大笑,然後連忙又叫住他。

“我不是那意思,是另有用途的,我讓你怎麼做你就照辦就是。”

“哎!”

翟聞嚇得滿身的冷汗。

可心裏還是在泛合計。

主子真要他們死,他們也得認,不認就是跳出去,官方也會抓到他們將他們以最為殘忍的酷刑處死,那還不如求個痛快點兒的呢。

午飯開了,大盤小盤擺上,鮮色香味濃厚撲鼻。

一老一少卻跪在一旁,雙雙低着頭,只等主子隨時發話侍候。

“你們道是上來吃啊?”

“啊?”

跪在一旁的兩人忽然被主子的懵住。

哪有奴隸敢同主子同席的道理。

那不反天了嗎!

“叫你們上來,就上來吃!”

“呃……”二人實在不敢,只得二人分了些飯菜一起在一旁吃。

徐甲也就不再難為他們了。

下午翟聞去辦事,小丫頭到後院不知忙活什麼去了。

徐甲便在房頭尋了把鐵鏟,在東西偏房各屋裏,撬開地磚,各挖了一口埋人坑。

等完事出來時,小丫頭正在前院掛曬剛洗完的衣服。

小丫頭收拾出來挺水靈,大約十五六的樣子。

徐甲看得有點愣神,忽見小丫頭掛曬完,回頭瞅來,眼神對眼神,徐甲陡然一機靈。

“你從哪弄的這些臟衣服洗?”

徐甲手裏拎着鐵鏟問。

“剛買回來的呀!”

小丫頭睜大眼睛。

“剛買回來你也洗,二手舊貨嗎?”

“不是啊,嶄新着呢!”

“天,新的也要洗?”

“啊!找點活兒唄,要不然吃了倒頭就睡不習慣。”

“我去,行,洗洗更乾淨。”

正在兩人聊天工夫,翟聞背了一筐的葯回來。

“主子,葯買回來了,您清點一下,看看層色行不行。”翟聞十分小心着問。

徐甲哪裏懂得藥材,“咳,那個,你看行就行,拿你屋裏去吧,收好,都是給你們倆準備的。”

翟聞和小丫頭頓時被感動,這主子上哪找去,滿天下打着燈籠也找尋出幾個來呀!

“那您不用?”

小丫頭不確信。

“不用,從來不用。”

徐甲回的相當一個自然輕鬆。

兩個奴僕都是愣了愣,哪有人不用藥的,吃五穀雜糧,難免會生病。

況且一看主子就是打打殺殺的人。

難道………他們這主子從來不受傷?

“有護手的嗎?”

小丫頭片子也不管那多了,忽然高興着跳到筐前翻看,她的手一直都是乾裂着的。

有葯,當然要用一用。

她尋思着,要是再象那些貴婦,千金,那樣在臉上擦上點膏粉什麼的,那她這輩子就不算枉活一場了。

徐甲笑看着兩人回房擱放草藥,也就沒打擾。

“啊!”

忽然小丫頭第一個竄出來。

“主子!快來!房,房,房裏出了一口大坑,都能埋人了!是不是………”

他剛要喊見鬼了,徐甲舉起手中鐵鏟信他們看。

翟聞站在坑前好象一下子明白主子要他去定製棺材是往哪兒放的了。

“以後,這就是你們兩個的床,你們夜間就睡在這裏,各自將鋪蓋放好,不管有什麼動靜,都不許跳出來瞧,明白了嗎?”

等下午晚飯前,棺材送到,三人便按大小號將棺材安放進房,地磚鑲在平頂棺材蓋上,徐甲這才叮囑二人。

二人點頭如小雞啄米。

他們這位主子可能滿天下都是他的仇人。

晚飯後,各自休息。

徐甲今夜不能睡,他要最後再看一看,肖建到底會是哪路哪派人,他才能徹底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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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之道德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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