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沈滄漩的搏鬥

第一百一十七章 沈滄漩的搏鬥

“雪兒,雪兒!雪兒!快開門!”

慕容訣雪被一陣連一陣的敲門聲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拖着沉重的腳步開了門,不用看她也知道門外是誰:“滄漩哥哥,又怎麼了?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嗎?你不睡覺也就罷了,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雪兒,式微還沒有回來,她已經出去兩個時辰了!這麼晚她會去哪兒?會有危險嗎?”沈滄漩擔憂地問。

“我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告訴過你了,式微不會有事的,她常常都是這樣,到早上了她就會回來的,你趕緊去睡覺好嗎?我很困啊,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慕容訣雪推着他往外走:“你要是實在睡不着的話就去把藥房裏堆着的草藥都切了行嗎?或者隨便去找點事做,打掃衛生什麼的也行。”

“雪兒,不是,儘管她武功高強,可是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險惡嗎?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你聽說我家附近那兩個人是怎麼死的了嗎?血都被吸幹了呀!要是式微遇到那樣的對手怎麼辦?你說什麼樣的人會吸血啊?那不就是妖怪了嘛!還有她上次中了箭,可見她並不是無敵的,她也是會受傷的,她要死遇上了強敵,我們又不在她地身邊,都幫不到她,可怎麼辦啊?”沈滄漩仍舊是喋喋不休。

慕容訣雪心裏默默地道:“式微也能把人的血吸干!”口中卻說:“她沒事,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剛開始的時候也這樣,習慣就好了。去睡吧,去睡吧!不要想那麼多。”她轉身把門關上之前語氣鄭重地說:“還有,別再來敲我的門了!”

雖然慕容訣雪一再地告訴沈滄漩不用擔心白式微,但是他被推出房門后還是忍不住在想白式微的安危。他還記得上次她中箭的情形,她被鮮血打濕的衣衫,她蒼白的面容。緊接着各種白式微會受到傷害的情景都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這些畫面越演越烈,揮之不去。

“她畢竟是個姑娘家,她再怎麼厲害也只有一個人,只有兩隻手,要是她被圍攻了呢?要是她被人設計了呢?她需要幫手。”

“不行不行,太危險了!我在這裏干著急有什麼用?”他的手中緊緊握着從白式微的桌子上拿走的暗器,在走廊上來回走了幾步之後,他決定要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白式微。

與此同時,兩個黑衣人正趴在天樞院的後院牆外往裏面窺探。

“阿耀,你確定就是這裏了嗎?這兒是天樞院啊!裏面住的可是王爺,是皇帝的親弟弟!你早說我們要來這裏綁架人我就不來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說。

“別叫我名字!”阿耀趴在牆邊左顧右盼:“沒錯,就是這裏,上頭交代了,我們要抓的女人就住在三樓的閣樓里,我們只需要把她悄悄地綁走就行了。”

“不會是末那郡主吧?綁架郡主是要殺頭的!你知道上次七都城的瘟疫是誰治好的嗎?就是天樞院啊!他們一家是我們七都城百姓的恩人,我們就算是再坑蒙拐騙也要有個底線啊!”另一人打起了退堂鼓。

“我仔細問過了,不是郡主,是住在她家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個尋常百姓,你以為我傻嗎?給我再多的錢去綁架王爺和郡主,我也沒有命花啊。”

“尋常百姓?上頭讓我們綁架個尋常百姓做什麼?”

阿耀瞪了他一眼:“我哪裏知道那麼多?或許是生病了到天樞院來治病的。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事的,不是來發問的。你想不想拿錢了?”

“當然想了!可是我們怎麼才能進去綁了人而不被發現呢?她住在三樓!”

“你是不是傻呀?我真後悔帶上你這麼個笨蛋來干這事兒!我們是賊,難道你還想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嗎?”

另一人被阿耀這麼一罵,委屈地說:“耀哥,我這不是第一次嗎?”

阿耀簡直想打他:“都說了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的名字!”

“哦,知道了。”

“我帶了迷香,這東西能讓他們全都睡得不省人事,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這麼肥的差事咱們打着燈籠也難遇啊!想想上頭給的錢,多少人搶着做,你就別墨跡了,時間差不多了,招子放亮點,咱們走!”

正從後院出來的沈滄漩看到他們兩個人穿着一身黑衣,矇著面鬼鬼祟祟的樣子,從牆邊找了一根木棍握在手中。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快要靠近的時候突然衝刺,舉着木棍胡亂地向他們打去:“想的好!夥計們,想的好!又想來殺我是吧?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從牢裏出來的?我不知道你們怎麼總是能找到我,但下次找到我時你們好歹換身衣服,你們這對蠢蛋!你們會後悔找到我的!這一次,就不會是把你們關進大牢那麼簡單了!”

兩個人沒有預防沈滄漩從後面偷襲,被打得到抱頭鼠躥,阿耀趁機抓住沈滄漩揮下來的棍子然後對另一個人說:“拉他的腿!”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立刻就明白了阿耀的意思,伸手用力去拉沈滄漩的腿,沈滄漩被絆倒,按在地上。

“給我!”阿耀開始搶奪他手裏的木棍,沈滄漩的腿被按住,動彈不了,只能儘力不讓手裏的武器被搶走,爭搶中他一用力棍子飛了出去,阿耀走過去撿。

“按住他,別讓他跑了!這小子竟敢來攪我們的好事!”

沈滄漩知道棍子被他撿到自己必定會被暴打一頓,可是另一個黑衣人緊緊趴在他的腿上,他連坐都坐不起來,情急之下他摸到了腰間的暗器,他掏出來用力把暗器尖銳的那頭插進了黑衣人的肩上。

“哎呦!”黑衣人痛得跳了起來,捂着肩膀把暗器拔了出來,當他正要踢打沈滄漩的時候,沈滄漩已經站了起來撲到他身上握着拳朝他的臉上揮。

“我早說過你們會後悔找到我的!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快說,你們是蒼蠅嗎?陰魂不散!上次我就該打斷你們的腿!”

“阿耀,快救我!快救我!他就是個瘋子!把他拉開!”黑衣人抱着頭求救。

“我都說了你別叫我名字!”阿耀已經撿到棍子沖了過來,眼看一棍子就要打在沈滄漩的背上,他驀地抓起身下的黑衣人擋到自己的身前,棍子挾着阿耀的全部力氣打在黑衣人的身上,“砰”地一聲斷成了兩半。

“啊!”黑衣人只覺得脊背都斷了,疼得滿地打滾,沈滄漩趁機又摸出懷裏的暗器射到阿耀的腿上。

“你竟然使用暗器!”阿耀捂着流血的傷口眼裏浸出了淚花,他摸了摸身上,今天竟然連把匕首都沒有帶。

他看到地上躺着起不來的同伴,已經生出了退意。

沈滄漩打紅了眼,身上全是泥土,拳頭上沾滿了血,他有撲過來打了阿耀幾拳,喘着氣問道:“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殺你?我們的目標不是你!你弄錯啦!”阿耀幾乎哭出了聲。

沈滄漩停了手:“什麼?你們不是來殺我的?”

“你是誰呀?我們的目標是一個姑娘。”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說。

阿耀瞅了他一眼:“誰讓你說出來的?你個蠢貨,早知道都不帶你來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說你有什麼用?”

“早知道我都不來了,哎呦!下手這麼重!疼死我了,我的骨頭都被打斷了!來之前你還說很輕鬆很簡單的。”地上的黑衣人滿臉委屈。

“姑娘?你們是來綁架郡主的?”沈滄漩記得慕容訣雪給他說過自己曾被綁架差點給活埋了:“你們真是膽大包天了!連郡主都敢綁,我今天不能饒你們活命了!”

“不要啊!不要殺我們!”阿耀乞求道:“我們哪裏敢綁架郡主啊!我們要抓的,是,是另一個姑娘,住在閣樓上的那個姑娘。”

沈滄漩的眉頭一皺:“是誰讓你們抓她的?”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讓你再不老實!”沈滄漩作勢要打他,阿耀把手擋在額前:“我們真不知道啊,有人出錢讓我們辦這事兒,辦好了就給錢。但是這一層層的,沒人知道到底買家是誰啊!”

“求求你,不要殺我們啊!我們就是想賺點錢用用,其他的真的不知道啊!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做這種事了。求求你!饒命啊!”

另一個黑衣人吃力地爬起來:“大哥,我,我是第一次,你給個機會吧!你看我都這樣了,我真的是腦袋進水了才到這裏來的,我發誓,我改邪歸正!”

沈滄漩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也猜到他們是最底層賣命的,揮了揮手說道:“走吧!別再來這裏,也別再打那姑娘的主意,不然下次你們就有來無回了。”

阿耀得沈滄漩的饒恕,涕淚橫流,告謝道:“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們這就走!”他扶起地上的同夥,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天樞院。

沈滄漩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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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夜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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