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來自影帝的問候
陳姣瞥了眼寧惜純真無辜的表情,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但還是強撐着場面,“不承認也罷,反正不管你是寧惜還是什麼Venci,都給我離沉夜遠點。”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寧惜在心裏說著,但嘴上卻不肯放過陳姣,且臉上還是白蓮花般的純潔,“腳長在傅總身上,嘴長在傅總身上,他想往誰身邊走,想親誰吻誰,誰管得住呢?”
“你不要臉!”陳姣氣急敗壞的說著,忍不住上前推搡寧惜。
寧惜旋即拽住陳姣的胳膊狠狠地擰了過去,看着陳姣疼的直眼淚轉眼圈的樣子,暗暗道誰讓你沒眼色趁這時候招惹我的。本來她忍着不報以前的恩怨就忍的就挺不爽的,陳姣還往槍口上撞,她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寧惜把陳姣一拽,嚇唬似的把她往池塘里推,看着她嚇得臉色發青的樣子,笑吟吟的道,“五年前就吃過虧了,怎麼還是不長記性啊。”
陳姣疼的胳膊動都不敢動,卻冷笑一聲,“你還是承認了啊。”
寧惜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放陳姣起身,自己則慢慢後退了兩布,眨了兩下大眼睛,無賴道,“我有說什麼嗎?”
“你……”
寧惜慢慢的倒退着,忽然神色一轉,眼底的柔光漸漸蛻變成寒意,“以前蛇在箱子裏,才不好動手,現在無所顧忌了,若再看到不想見的人總在眼前晃悠,勢必不咬死也咬傷,這樣的後果……”她笑了一下,別有深意的看了陳姣一眼,“能不能承受後果,你自己拿分寸。”
陳姣站在原地,揉着胳膊思索寧惜的話。
如果說寧惜是蛇,曾困住它的箱子是傅沉夜,那她現在的話是說已經完全對傅沉夜沒感覺不在意他了嗎?如果真是這樣,她又怎麼會自討沒趣。
但是陳姣仍然是不放心,因為她確定不了,寧惜這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而且寧惜現在從乾坤娛樂出道,看來跟寧成威的關係已經和好了,那麼五年前她做了那樣的事,以寧惜睚眥必報的性格,她會不報復?
雖然知道傅沉夜肯定會護着自己,不讓自己出事,但陳姣還是覺得心裏不踏實,她掏出手機猶豫了幾下,撥通了一個電話。
她覺得,有些隱患還是不能留。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所以呢?你就這麼放過那個女人了?”
A市某高級私人會所里,一個穿着性感烈焰紅唇的美女慢悠悠的喝着酒,朝寧惜說道。
寧惜托着下巴,捏着吸管在果汁里攪來攪去,神情懶洋洋的,“也不算放過吧,我壓根也沒想跟她糾纏,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東西,我老覺得較真起來就好像我還在乎似得。”
江婉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對,感情這東西越糾纏就越不清不楚,更何況你那段感情本身就複雜。”說完,又一臉好奇的湊近寧惜道,“不過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哈,你說傅沉夜好歹也算挺叱吒風雲一人物,怎麼就喜歡那麼個極品呢。”
“傅沉夜本身不就是個極品。”寧惜回想起上次傅沉夜跟喝了春藥似得表現,撇了撇嘴,忽然腦子裏想起什麼,不自覺的嘀咕出聲“上次公演那人不會就是他吧。”越想越肯定,她咬牙切齒的,“這個死變態。”
江婉一頭霧水,“什麼公演?什麼變態?”
寧惜想起那次丟臉的遭遇,哪怕在這個閨蜜面前也實在張不開口,於是清了清嗓子,指着壁掛電視轉移話題道,“哎,那個是江烜吧。”看着一身黑西裝拿着小獎盃站在話筒前一本正經講話的男人,她嘖了聲感嘆道,“你看他那表情,完全看不出高興。也是,聽說第三次拿這獎了吧,肯定麻木了。”
江婉一聽這名字,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把江烜面無表情說出口的獲獎感言從頭聽到尾,那入迷的樣子把寧惜都逗笑了,“婉婉,你該不會是江影帝的粉絲吧。”
江婉重重的點頭,“真的,我從小就崇拜他,好多年了。”
“你小時候,他還沒出道吧。”寧惜叉起一塊奶油布丁放進嘴裏,慢悠悠的舔着叉子尖端的奶油,“不過細想想,你倆還是一個姓呢,聽說江影帝也是南方人,還跟你老家一個地兒,搞不好八百年前是一家。”
江婉看着笑眯眯貓般慵懶的寧惜,眼底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過了一會兒忽然道,“小惜啊,你們公司現在就沒給你安排點影視方面的規劃?”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寧惜覺得江婉今天有點反常,以前她從不關心她的工作的,“哎我說大小姐,你不會是做了什麼吧,其實我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了,恩凱說你這趟回國公事挺多的,按理說沒什麼空,怎麼又突然約我喝茶了。”
“呦,以前還叫卓大哥,現在都恩凱恩凱了,你們倆這是發展到哪一步了啊。”江婉一身八卦魂。
“少轉移話題。”寧惜一眼就看破了江婉那點小算盤。
江婉見狀,乾乾的笑了兩下,站起身道,“哎呀我喝得有點多,先去趟洗手間哈。”
寧惜看着她有點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越發覺得匪夷所思,江婉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不過再一想,這五年來也沒少見她出些古靈精怪的點子,做些無關痛癢的惡作劇,又有點習以為常,於是繼續慢悠悠的吃着自己的甜點。
說起來,公司對她們的形體有嚴格要求,何啟更是明令禁止她們晚上吃東西尤其是吃甜點,不過寧惜的體質不愛胖,所以不怎麼忌口,相比於有些人喝涼水都長肉,她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小姐不好意思,問一下您洗手間在哪兒。”寧惜正在咬一份果凍,頭頂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她抬頭,嘴角還帶着點糖漿。
只見來人一身黑色衣服,帶着頂鴨舌帽,大墨鏡以及口罩,整張臉幾乎沒幾塊地方是露出來的,整體看來就跟某些探案劇里的不法分子一樣。
不過寧惜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隨便進來的,安保肯定沒問題,於是放下心,只是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指了個方向,“那兒呢。”
那人於是點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