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兒子
雲溪默然的移開視線,然後把目光落在蕭亦君那張宛如猴屁|股的紅臉上。
上面羞怯雖多,但幸福之意也不少。
好閨蜜能有如此的結局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母妃,她有時候甚至會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有個如此心思詭譎的母親,她自己卻如此重感情,若真是一母同胞的話,差距為何會如此大?
雲溪想起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其實,她心理是有些反感他的。
可畢竟,他是弟弟。
“哈哈哈,那就這麼說定了,等太子醒了,我立馬就來和他說這事!”
在顏如玉最後一聲肯定之中,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這邊事一落定,那邊顏如玉就把矛頭指向了阮無雙。
“妹妹啊,你看這兒事已經解釋的夠清楚了吧,那這會是不是該讓妹妹給我看看你調查的結果了?”
顏如玉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只是現場的氣氛卻忽然像是凝固起來一般。
沉悶而又冷厲。
阮無雙收起自己那些負面情緒,然後抬首,朝着顏如玉做個禮,一派淡然:“那是自然,娘娘放心,妹妹我這就去叫人過來。”
在看見顏如玉微微頷首過後,阮無雙這才退了出去。
即便心中千般不願,萬般難受,恨不能立時就弄死面前這個女人。
但阮無雙的面上還是掩飾很好。
多年深宮生活下來,若是連這點定力都沒有的話,那她怕是也不可能爬上妃位,然後又養大了這麼一雙兒女。
款款退下。
蕭亦君在此時上前一步,“今日多謝娘娘擔待,日後若是有用得到亦君的地方,娘娘儘管說就是,亦君絕無二話。”
顏貴妃笑的溫婉,連連擺手,一幅不敢當的模樣:“本宮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亦君不用客氣,在說了,這事兒也不是你求過來的。”
這話音一落,蕭亦君立馬就把視線落在了天之的身上!
果然,這一切都是他演給自己看的嗎?
那些所謂的喜歡,所謂的愛意和為他着想,是不是都是提前設計好的橋段,為的就是把她拴住?
蕭亦君原本鬧騰的腦子,立馬就清明了起來。
卻原來,她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眼見着自己喜歡的人,誤會了,太子恨不能立刻跳起來,趕緊解釋一番。
可是他不能,因為在秦淮安給的劇本里,此時的他還咩有醒,不然,那可就是真的被拆穿了。
顏如玉眼見這蕭亦君原地變化了的臉色,心中頗覺舒爽。
男人,呵,一個個的果然都是存了欺騙的心思。
不過,太子這孩子卻是很可憐,看着他拖秦淮安說的那件事上,就網開一面就好了。
“人都走了,還不出來嗎?”
就在眾人驚愕的視線中,秦淮安踏着不緊不慢的步子,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彎腰行禮:“奴才謝賢妃娘娘為主子解圍,奴才答應娘娘的事萬是不敢食言的,娘娘放心便是。”
“嗯啊。”顏貴妃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把視線落在了蕭亦君和雲溪的身上。
“那你們二人便跪安吧,想來之後也沒有什麼事了。”
顏如玉輕描淡寫的就把這事給接過了。
雲溪有些猶猶豫豫的,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在擔憂什麼,在場的人自然都能看出來。
蕭亦君自然也是知道,所以,顏貴妃這話說完,雲溪沒有動,這蕭亦君也沒有動,兩人反而走在並排,然後皆是普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顏如玉微微嘆息一聲,這雲溪的性子,果真是和她母親大相逕庭呢?
“回吧,你母妃自然有自己的脫身之法,你不必觀念,在說,我們都是幾十年的姐妹了,怎麼都不會出大事的。”
顏如玉難得好心情的解釋了一番。
然後就命他們二人退下了。
蕭亦君在走之時,還依依不捨的多看了太子兩眼。
原先她還以為的是他在做局,可自從顏貴妃叫出了那個小太監,那點疑惑就變成了愧疚。
他那麼喜歡自己,自己卻還在懷疑他,實在是不應該啊!
兩人這邊退了,那邊太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秦淮安趕緊起身上前,想攙扶太子,畢竟大病初癒,在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在躺着,頭暈眼花、身虛體弱什麼的,也挺正常。
奴才嘛,自然得有奴才的本分。
然而,太子卻推開了秦淮安的攙扶,堂堂七尺男兒,的忽然間就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
“謝貴妃娘娘成全我和亦君,娘娘放心,兒子是真心愛慕亦君的,此生定然不會負她。”
顏如玉忽然就坐不住了。
她身為後宮之首,雖然只是位列貴妃之位,可按照規矩來說,她非皇后,太子便不可能喚她一聲娘親,更不可能以兒子自居。
可是這聲兒子,任是誰怕是都會動容吧!
貴妃是真的尊貴,可是她也確實是悲哀,一雖然得了所愛,但是卻無兒無女。
雖然尊享這世間最高貴的榮寵和權利,可是卻享受不到每個女人都能享受到的天倫之樂。
也享受不到一女人本應該所有的最基本的權利——做一個母親。
“太子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啊,本宮,本宮可擔不起。”
顏如玉抬手,把太子給扶了起來。
一臉惶恐的說道。
先不說他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單就太子之前的為人處世,她還是蠻欣賞的。
只不過,她為了避嫌所以一直刻意迴避着太子,怕的就是皇上起了猜忌之心,到時候在適得其反,最重要的是,她以為太子已然命不久矣,繼承大統自然無望。
若是她一心幫太子的話,恐怕會糟了賢妃的嫉恨,她一個人到是無所謂,只是她的背後還有家人。
若是太子一命歸西了,她無兒無女沒有依靠,可以一死了之,可是顏家上上下下好幾百口的人呢!
他們可都怎麼辦?
顏如玉知道,只要自己足夠聰明,在奪嫡這件事上,不亂出頭,保持中立,最後得天下的人,定然不會與她為仇,最多就看不慣顏家,發配的離京都遠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