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個宮主好嬌柔

第二章 這個宮主好嬌柔

在曲婠婠的示意下暗侍只是稍稍做戲就不再追殺,嵐景的身上因被劃了不下十道深深淺淺卻不致命的傷,逃過了追殺,司宴決定今夜停留樹林裏休息。曲婠婠赤着腳百無聊賴的靠着樹,面前燃着一堆明亮的篝火,對面司宴正給嵐景上藥,地面擺放着幾件破爛不堪染着血跡斑斑的白衣。

月光泠泠灑落,一陣夜風吹拂而過,樹影婆娑而舞,讓這個夜顯得格外漫長。

曲婠婠對着火光悄然無息的催動體內的寒冰訣,待到身體逐漸變得冰冷她才虛弱的曲卷着身體朝司宴可憐兮兮的道,“司宴,我好冷。”

司宴聞聲側眸,看見她顫抖着身體似乎真的很冷,於是詢問旁邊的人,“嵐景師弟,卿卿姑娘她面色如何?”

嵐景調頭看了眼曲婠婠驀然大驚失色,片刻徐徐道出,“蒼白如紙,面附寒霜,似乎是中了花楹宮的寒冰掌。”

寒冰掌!

司宴好看的眉頭因他的話頓時蹙起,將手中的藥瓶遞過去,“背後已經擦拭好,前面的自己弄,我去看看卿卿姑娘。”

“哦,好。”嵐景接過藥瓶。

“卿卿姑娘,可是很難受?”司宴站在她的旁邊問了聲。

只是佳人未語,曲婠婠緊閉着雙眸似乎昏迷過去了。見此情況,司宴當即坐她身側伸手撫上她光潔的額頭。

修長的手剛觸及就感受到一股寒冷,隱約間指腹還觸摸到薄薄冰層,不及多想,司宴連忙盤腿而坐轉過曲婠婠的身體與自己背對而立,隨後運起內力將它推送入她的身體裏。

當源源不斷的內力傳入曲婠婠的體內,她的周身就開始散發著白色的裊裊熱氣,覆蓋在身體的薄冰也漸漸融化揮發空氣中,司宴收回內力還不及起曲婠婠的身子便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

司宴的身體僵住,高抬的雙手無處安放,隨着曲婠婠軟玉在懷,她身上那股清幽冷香也就猝不及防的襲入他的鼻息間;這令司宴更加不知所措,耳根尖都染上薄紅。他抬眸暼了眼嵐景見他低垂着頭一門心思搽藥方才鬆了口氣。

“卿卿姑娘?”司宴輕聲喚。

曲婠婠睜開雙眸神色帶着迷糊不清,伸出手環住他結實的腰身,語氣虛弱的道,“司宴,我有點冷。”

說完,又朝他懷裏拱了拱。

“卿卿姑娘,這……”司宴僵硬着身體正欲說於理不合,漆黑的雙眸卻在觸及那一雙纖纖玉足時驀地緘了口。

看着那雙半隱半露在緋色紗裙下精細小巧的羊脂玉足,他的腦海里突生一種“願在絲而為履,同素足以周旋”的漣漪心動。

“大……大師兄,你們……”

呼聲將司宴神識拉轉回來,他偏頭就見嵐景神色驚異且懵懂的看着他們,手指還在兩人之間比劃,司宴不悅的瞪了他眼嵐景才訕笑着閉嘴。

司宴懊惱自己方才的失神,抬手將曲婠婠扶着靠向樹,末余,視線又不自覺的從她雙足劃過。少頃,他提起她裙擺一角將它們遮蓋住,一系列做完他欲起身一雙白皙細長的柔荑適時在這一刻纏上他的手臂似一根軟韌的藤蔓無法令人掙脫。

“司宴,我是不是要死了。”嬌柔溫軟的聲音再次響起。

司宴的目光順着那隻纖纖素手移動到她的身上,輕啟薄唇寬慰道,“卿卿姑娘,我不會讓你有事,雖然我不能解你體內中的寒冰掌但我的師傅可以,明日我們回到天機門我就請師傅幫你化解,你放心。”

“司宴,謝謝你。你我本是陌路相逢你卻連救我兩次,俗話說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你救我性命我更應該加倍回報。我無以為報,唯有……唯有……”曲婠婠低眉含羞,欲語還休。

作為矜持的落難女子,曲婠婠當然不能直言以身相許這種羞恥言語。

“卿卿姑娘,我並不需要你的報答,懲奸除惡,行俠仗義本就是我們的職責,你無需掛懷。”司宴正氣凜然的道。

曲婠婠勾起柔柔笑意,垂在身側的手卻微微發抖。這次不是冷,是被氣的。初次她對自己過分自信的容貌產生了深深質疑。

“不知道卿卿姑娘家住何處,屆時治好了病我好安全送你歸家,你被抓去想來家中父母也是極為擔憂。”司宴繼續道。

“司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卿卿姑娘,你我相逢即是有緣,你又救我於水火更不必如此客套,叫我卿卿可以嗎?”曲婠婠答非所問。

“這……”司宴猶豫,又聽出她言語中帶着期盼,默了會兒,頷首,“好。”

這時,嵐景也穿好他那一身破爛的衣服走近挨着司宴坐在一起,大有一起聽故事的陣勢。

曲婠婠流光般的眸子漸漸黯然無色,似瞬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一行清淚沿着凝脂般的臉頰滑落。司宴神色絲毫沒有變化,倒是一旁的嵐景看得心都碎了一地。

美人垂淚,最是蝕骨銷魂,鐵漢也會變柔情。

但是……

為什麼司宴還是視若無睹,無動於衷?

曲婠婠的手又抖了抖,這次還是被氣的,不管如何故事還是要說,要不怎麼能有借口留在天機門呢?

“我也是想念家中父母,猶記得那日父親為了救我被其重創,只能悲痛欲絕眼睜睜的看着我被虜走,如今也不知道傷勢恢復了沒有。母親還身患重病亦不知得知我被掠走的消息能否挺得住,不如麻煩司宴先你們送我回家,待我看望了家中父母安好無恙再同你們一起去天機門可否?”曲婠婠閃爍着盈盈淚光神色激動的伸手扯住司宴沒有衣袖的手,暗暗的又揩了一把油。

司宴也覺此話無可厚非,對於他來說救出了師弟已算完成使命,再去卿卿家中一趟無非就是耽擱些時日罷了。

“卿卿姑……”司宴知覺言錯止口重道,“不知卿卿你家住何處?”

“青城門,我父親就是門主。”

一語落,司宴和嵐景同時驚怔,只因青城門早在半月前就被滅了門,隨着一場大火已然消失於世間如今只殘留一地廢墟,他們聽曲彎彎的語氣言語間似乎對這事毫不知情。

這讓他們如何開口?

頃刻,嵐景傾身附在司宴的耳邊低聲問道,“大師兄,該不該告訴她真相?”

好殘忍的真相,嵐景看着曲婠婠弱柳扶風的姿態,實在於心不忍。

“先回天機門再說。”司宴默了片刻道。

“好。”嵐景倒是無所謂。

司宴的視線又移向她,“卿卿,我們還是先回天機門,你的寒冰掌早日解除對身體的創傷就越小。對了,你既然是青城門的人想來也是會些武功的,為何竟這般柔弱?”

曲婠婠擦拭着淚水面容悲戚的回復,“花楹宮主為防我有逃匿之心,在抓走我當日就將我的武功全廢了,如今我同普通人無異。”

果然如此,司宴的心沉了。

素來花楹宮主武功深不可測,仗着身傍水月心法大肆為禍武林正道,搶奪各門絕學加以參透破解。這樣橫行霸道的門派江湖早已用魔宮來稱呼,只奈何花楹宮勢力與武技堪稱無人能敵,除了天機門能抗擊一二之外,其它的門派在花楹宮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由此,即便是花楹宮再作惡多端也鮮少人敢站出來與之對抗。

嵐景怒了,“蹭”的一下站起來,穿着他那一身殘缺不全血痕條例的衣服,憤難自抑的道,“這花楹宮主真是蛇蠍心腸,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也難怪她長得奇醜無比,相由心生這句話果然很有道理。不瞞卿卿姑娘若是我沒有被大師兄所救,定然也會在成親之日就與她魚死網破,斷然不會讓她用我來辱沒我的師門。”

一番言辭,慷慨激昂,情感動天。

曲婠婠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抽搐,貝齒緊咬,眸底劃過一絲陰暗,稍縱即逝。

你們都好樣的!

半夜時分,曲婠婠藉著就解來到一顆蒼茂的大樹下。她剛至紅袖就從樹枝里輕盈落地,愁眉苦臉的站在她的身側。

“宮主,您真的決定去天機門?”

“為何不去?”曲婠婠倚靠着樹朝她莞爾一笑。

“宮主若是歡喜將他擄到花楹宮即可,為何要如此煞費苦心?況且天機門不比其它九流門派倘若被他們門主發現底細怕是會陷入危險之境。”紅袖嘟着小嘴擔憂的道。

“紅袖,你現在才知曉危險?放他進來的時候為何沒有考慮到這些?”曲婠婠睨她,抬手在她額頭彈了個腦瓜崩。

紅袖吃痛的捂住額頭,立馬後腿的討好道,“紅袖自然是知道宮主的喜好,猜想這樣絕佳的公子肯定是您歡喜類型,您踏遍五洲四海這麼多年都未能尋到心怡之相,我也替您着急不是。”

曲婠婠淺笑着,纖細柔軟的手輕輕拂過她嬌嫩的臉頰,眉眼勾染妖冶,“到底還是你深得我心,不錯,做得非常對。本宮主就是看上了他,決定要用實力俘虜他的心,讓他心悅誠服的成為我的裙下公子。”

“難道他沒有被宮主的美貌所征服?”紅袖那張嬌小的娃娃臉上染着詫異。

她們宮主的美貌可是世間少有,但凡見到的人都無不被其驚艷,只要她稍稍給點甜頭就會丟魂失魄,不識年月。可惜宮主她實在不屑於這種做法,不僅如此就連外出都是面紗,轎攆相伴別人哪裏能窺視半分樣貌。

甚至於江湖上盛傳她醜陋無鹽,都快把她妖魔化了也置之不理,不悲不氣。

她們宮主啊!最大的興趣的就是對天下密學的研究與破解之法,其次則是尋找世間最好看的男子與之誕下女嬰日後繼承大統,這個是花楹宮自創建以來的傳承。

“沒有呢,我也甚為苦惱。不過……這樣不是會更有趣嗎?再者,天機門的絕學也是非常的吸引我,此番若成人物兩獲豈非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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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師兄太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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