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死得更慘
一切果然被慕白雪猜中。到了中午，司琴和紅拂被皇太子特意調進宮中照顧慕白雪，也悄悄帶來了宮外的新動態。
今日清晨，無數錦衣衛突然包圍了安慶寺腳下的桃花庄，說是有南夙姦細藏身其中，最後果真在那裏生擒了兩個人。
不過這兩個人卻讓慕白雪極其意外，並不是月璃長公主及其面首，而是廢太子的妾室，也是被流放北地的逃犯，慕清歌，還有叛國逆賊，慕將軍的庶子錦哥兒。
司琴把當時的情景描述的繪聲繪色，一副極解氣的樣子：“主子，您不知道，誰都沒料到他們兩個人會藏在您送的那個莊子中，聽說他們兩個不但是裏通外敵的罪人姦細，還和綁架月璃長公主的案子有關。他們二人是一路跟着月璃長公主的腳步進京的，只是後來月璃長公主被南夙餘孽悄悄綁往邊疆了，想必是南夙邊關戰事失利，想用月璃長公主的身份要挾我朝退兵，所以錦衣衛才撲了個空。”
慕白雪聽完微微勾唇，這麼蹩腳的理由都編得出，自己的父皇為了甩鍋還真是個人才。看來是沒抓到月璃長公主一行人，只抓到了小蝦米，下意識就問道：“那陛下怎麼處置那兩個人了？”
司琴聞言，立刻義憤填膺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只是把他們二人綁在囚車中遊街，誰知道那慕三小姐胡言亂語，說什麼您是月璃長公主的女兒，甚至還編排趙家上一任家主趙仕是您的父親，您根本就不是慕家所出，沒喊向句便被錦衣衛打落了滿口牙，疼得當街昏了過去。那個錦哥兒更可氣，說你是妖女，害得整個慕家家破人亡，他回京就是來報復您的，甚至還在計劃着火燒月璃府，下一個想要動手的目標就是您，目的就是為了在京城製造混亂，擾亂民心，為死去的所有慕家人報仇，可惜仇沒報成，卻都被逮住了，被後上判了極刑，說是要五馬分屍呢。”
一直沒說話的紅拂也跟着插嘴道：“真是活該！本來慕家裏通外敵，被判斷了個滿門抄斬，他們兩個，一個跟廢太子流放，一個跟在逆賊慕將軍身邊，都是逃過了一劫，結果卻為了回來找主子報仇，選擇了自投羅網，現在好了，現在午時已過，估計已經行了車裂之刑，想想就痛快，這就叫現世報，總想害別人的禍害，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司琴也跟她一唱一合：“誰說不是呢？現在這麼一想，原來的慕家真的是家破人亡，除了小公子一人，全都死絕了啊。”
紅拂立刻就跟着搖頭：“也不盡然，因為錦姨娘的緣故，錦家雖然被連帶砍了滿門，可是那個安蘭卻成了莽原的大妃啊，還有罪魁禍首慕將軍，聽說如今七國聯軍兵敗，慕家軍也被安南大軍打得落花流水，慕將軍本來都連夜逃走了，結果卻被錦姨娘給出賣了，現在人已經被活捉了，還被流箭射瞎了一隻眼睛，不過想他也是真兇悍，臨了臨了，還一一劍把錦姨娘給戳了個對穿，就那樣死了。”
慕白雪躺在雕窗前的軟榻上，一邊喝着熱茶，一邊聽着這兩個丫頭嘰嘰喳喳說著曾經的父親，一直迫害自己的這些人自取滅亡，一時間神情竟有些唏噓，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會是這種下場。
“所以說，現在罪魁禍首慕將軍被抓住了，錦姨娘和他反目被他親手殺了，慕清歌和錦哥兒也沒了？”
見到慕白雪神情落寞，司琴急忙扯了扯幸災樂禍的紅拂，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紅拂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人以前怎麼說也是主子的家人，就算一直想把主子置於死地，可主子聽了這些也會難過吧？
紅拂當時就嚇得跪在了地上，抬手就輕輕打自己的臉：“您瞧奴婢這張嘴，竟說些沒用的話惹主子您生氣。不過主子您再人美心善，也不該為那些人難過，他們那是罪有應得。”
慕白雪回過神，看了看緊張的紅拂，不過是虛抬了手，就把她的動作給制止了：“傻丫頭，我怎麼會為那種人難過。我之所以唏噓，只是發現人是真的不能做壞事，你看，哪怕我肯不計前嫌的放過他們，他們都能把自己給作死了，這又能怪得了誰呢？尤其是錦姨娘，被慕將軍寵妾滅妻的寵了一輩子，哪怕有一點良心，也不會為了將功補過，而去害慕將軍，害人害已是必然的。”
聽到她沒有往心裏去，司琴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先是瞪了紅拂一眼，隨後才跟着點頭：“主子說得極是。若不是錦姨娘貪心不足，一直妄圖害您和小公子，扶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上位，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兩個孩子死得比誰都慘，就連母家幾百口子人都給連累死了。不過比起她的家人，她死的算是最痛快的，被慕將軍一劍就送上了西天。聽說當時慕將軍自知不會有好下場，還想和她同歸於盡呢，可惜被攔了下來，像他這種大惡人，是要押送回京，由皇上親自審判的。”
紅拂卻不屑地撇了撇嘴：“再怎麼審判也是個死，你看，連慕清歌和錦哥兒都是五馬分屍，他恐怕會死得更慘。不過我想，他之所以一劍把錦姨娘送上了西天，心裏還是愛着她的吧。否則就算錦姨娘賣了他立了功，也是死罪難免，活罪難饒，還不如給他陪葬，死後作個伴呢。”
其實在慕白雪心裏，其實也巴不得這些人死，可是又沒想過要對他們怎麼樣，怕髒了自己的手。現在一了百了，心中竟也輕快了不少，感覺前世的恩怨，是真的隨着這些人的死去而煙消雲散了。
當時便微微勾唇：“所以說，莽若七國那君烏合之眾，還沒掀起多大的浪潮，就退兵了？兵敗如山倒，樹倒猢猻散。經過此次失利，他們必然元氣大傷，百年之內再也成不了氣候了。”
一提到這裏，紅拂就重重點頭：“那是！要說還是您外祖白家一門武將厲害，尤其是白老將軍，那真是寶刀未老，遇神殺神，遇鬼殺鬼，聽說還在陣上砍了南夙的傀儡皇帝呢。”
聽到這裏，慕白雪一聲嗤笑：“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就是不知道那傀儡一死，夜醉月和張瓔嫿怎麼樣了。也可憐了那七國的公主，大婚不過幾日，就全都成寡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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