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瘋狂追求
路途再遠,終是有到家的時候,侯府門口前竟被圍得水泄不通,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紅拂,去看看這是怎麼了。”
不知為什麼,看着那烏壓壓的人群,慕白雪的右眼皮突然跳的厲害,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多大一會,紅拂便擠了一身汗回來,臉色也不大好。
“不好了,大小姐!是那個想輕薄你的大紈絝找上門來了!”
“他竟然還敢來?堂堂氏族名流,天下第一美男如此沒完沒了,也不嫌丟人嗎?”
慕白雪不屑至極,真是白瞎了他那張冠絕天下的盛世美顏。
“不是的!夜大公子說極為傾慕武慕侯府的小姐,還買下了京城裏所有的薔薇花,是來向小姐您表達愛慕之情的,現在那些薔薇花都把府門給淹沒了,我們根本回不去啊!”
紅拂氣得直跺腳,慕白雪也有些頭疼,不愧是大紈絝!出手還真是闊綽!
這定是受不了被十兩銀子砸了的屈辱,反過來打自己臉的!
可自己還有婚約在身,他這樣鬧的盡人皆知,豈不是和罵自己不守婦道沒什麼區別?
思及此處,她只好把紅拂叫到了近前,小聲吩咐:“去!想辦法叫人把那些花兒搬到二小姐院中,就說這是夜聽風送的!他們一個是第一美男,一個是還沒及笄就美名遠播,絕配。”
撲哧!一聽到這損招,紅拂憋不住直接樂出了聲。
“諾!小姐這辦法好!反正那大紈絝又沒說愛慕的是侯府的哪個小姐!”
“還不快去!折騰了一小天,你家小姐就在馬車上吃了幾塊糕,都要餓死了。”
紅拂辦事還是靠譜的。門房一聽這是送給二小姐的,立刻巴結的找了很多人搬花盆,即使這樣,也搬了很久才搬完,據說都把二小姐那偌大的院子給變成花海了,那叫一個浪漫!
夜聽風當然不知道搬錯了地方,見侯府收下了花,心滿意足地走了,還留下話說,他一定會再來的,直到慕小姐肯出來相見,與他互訴衷腸為止,明顯是想敗壞她的名聲。
送走了瘟神,慕白雪規規矩矩的去祖母院前復命,本以為不會被接見,沒承想被請進了內殿,這冷眼一瞧,好嘛!除了不見慕錦繡,竟和早上一樣的陣仗,一個個臉上都喜洋洋的。
尤其是老太太,一向嚴肅的老臉也露出了笑容:“還真是祖宗庇佑!雪兒也確實出色!”
“那是!他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以綉兒庶出的身份,能高攀上夜家簡直是天大的造化!”
二娘也跟着附和,嘴都樂的合不攏,好像人家看上的是她閨女。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說的!我們侯府有兵權在身,他們夜家是富甲天下,更有不少名仕子弟在朝廷為官,這強強聯合之下,我們武慕侯府可以說是一飛衝天,要什麼有什麼了!”
三娘更好像夜家已經上門提親了一樣,如意算盤打的叮噹響。
反觀錦姨娘就更託大了,尾巴就差沒翹到天上去:“能和夜家結親自是好的!可是你們也知道,綉兒再優秀也是庶出,嫁過去恐怕是要為妾?以她那清高的個性自是不肯的。”
這表面上聽着是拒絕,實際是暗戳戳地想提位分,還沒怎麼樣呢就想借題發揮了。
“嗤!她要真那麼清高,就不會一門心思巴着九王爺了,說到頭還不是個媵妾的命!”
“就是!給誰當妾不是妾?大姐兒依舊是要嫁九王爺為妃,多一個少一個媵妾亦不影響,反不如同時和夜府聯姻,那才是提高侯府地位的上上策!”
一涉及錦姨娘母女的位分,二夫人、三夫人心裏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轉眼間就改口了。
她們兩個可是正兒八經的名門閨秀,怎麼願意被錦姨娘騎到頭上,高出一等?
老太太雖說寵錦氏母女,可是她們什麼出身?母族都是些靠着武慕侯府生存的破落戶,自然上不得檯面,果斷的搖了搖頭:算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現在討論這些為時尚早!”
“也是!那夜大公子雖然有權勢,長得又好,可畢竟拈花惹草慣了,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心,可別求着求着又看上別人,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二夫人一臉的幸災樂禍。
錦姨娘臉色難看至極:“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反正綉兒還小,就算提親也得及笄以後。”
話不投機半句多,整個場面瞬間變成了僵局,都開始各自翻着白眼望天了。
老太太這時才好像剛發現慕白雪回來了一樣,輕飄飄的瞟了她所在的位置。
“大姐兒什麼時候回來的?進來不吭一聲也就算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真不是祖母說你,有病就趕緊回屋歇着,別總給家裏添亂,同為慕家女兒,怎麼就不如綉兒優秀呢。”
不擔心小姐的病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諷刺貶低小姐,紅拂氣得差點沒跳出來,直接說那大紈絝表白的是自家小姐,你們都神氣什麼,看不起誰呢!結果卻被幕白雪擋住了。
“祖母所言極是!是白雪不懂得惜憐自愛了!這些平安符是母親虔誠求來的,敬請笑納!”
紅拂聞言呈上,老太太看都沒看就擱在了案桌上:“行了!你們一路車馬勞頓,退下吧!”
她這愛答不理的樣子,彷彿叫她們進來,只是為了顯擺慕錦繡有多優秀的。
“諾!白雪告退。”早就習慣了,慕白雪也不氣,規規矩矩的退下了。
說實話,冷眼旁觀半天,她也是心驚膽戰。都說虐人一時爽,填坑火葬場!回頭要是這些人知道,那大紈絝求的是自己這個婚約在身的,和夜氏一族聯姻的希望破滅,那還不得生吞活剝吃了自己?可事已至此,害怕是沒有用的,她也不後悔。
當初要是不利用夜聽風打個時間證明,現在她早背上了不容庶妹的罪名,名聲臭了不說,甚至還可能連累母親。至少現在已經爭取到了解決的時間,而不是直接被釘在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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