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狐狸精吳絺絺
第二百六十七章狐狸精吳絺絺
“你們二人慢着!”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呵斥。
二人都是停住了腳步,背對着後面,沒有回頭。
“你們兩個有點古怪,再把圍巾取下來給我們看看!”
說話的正是之前兩個守衛中的另一個。
二馬沒有回頭,孫胖子也是沒有,二馬眼睛撇了撇身後,做出了暗示。
口型已經在倒數三二一。
就在身後守衛的手已經搭在二人肩膀上的瞬間,二馬的口型已經數到了一!
砰!砰!
二馬回身一拳,打在了身後守衛的太陽穴上,他減小了力度,否則這一拳下去,可能會死人。
與此同時,孫金寶也化身成了一個靈活的胖子,一個扭腰,下蹲,隨後一隻手反扭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另一隻手一個下勾拳,一拳打在身後持槍守衛的下巴上。
咚!咚!
兩個人守衛應聲到底。
“啊!”
周圍正在過門禁的老百姓頓時被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嚇得尖叫了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襲警?
然而這些人正要眼神去瞅是哪位英雄豪傑敢如此做時,只見一騎絕塵,出手的一胖一瘦二人早已跑得沒人影了。
……
“哎喲我去!我的手!那傢伙臉那麼膈人!”
孫金寶被二馬拎着早已跑遠,剛一停下,就聽到聽到他一直在抱怨。
“行了吧,沒被抓起來就不錯了,這下好了,沒想到我們倆還被通緝成通緝犯了。”
二馬無奈地看了一眼身後山下的長安新城,嘆氣道。
“那現在咋辦,那狐狸精你已經跟丟了。”
孫金寶揉着自己的手問道。
“吳凱說吳絺絺帶着一群小孩兒住在城外山洞,肯定不遠,我剛才看她離開的方向就是這邊,順着這條山路找,一定能找到,華山的山洞不多,此處大多是花崗岩構成,和喀斯特地形不一樣。”
二馬看了看前方說道。
“行啊,二馬,這記憶恢復了后,知識也見長啊?還懂起地理來了。”
孫金寶聽着二馬說道,樂了。
“這些都是當初在博士家看的書知道的。別貧了,我們得趕緊追上她,我懷疑她就是變成村長的那個妖怪,她應該已經認出我們來了,所以她一回去肯定要帶人開溜。”
二馬皺着眉道。
“你說,她抓走這些孩子到底為什麼?還都得了那個傳染病。現在也弄不清楚是傳染病還是妖氣所致,我都弄糊塗了。”
孫金寶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問道。
“不知道,這件事越來越讓人看不清了,原本我以為這假村長帶走孩子是為了自保,也有可能對他們痛下殺手。”
孫金寶聞言,突然收起了臉上的嬉皮笑臉,神色變得古怪,說道:“其實,有個事兒我忘記跟你說了。”
“什麼?”二馬背上行囊準備繼續追。
“當初我們追蹤路過的幾個可能是他們住的山洞外,我都發現了幾個新立的墳,看體形,應該就是孩童。之前我怕你知道了放棄追,就沒說,你說會不會就是病死的……”
孫金寶撓了撓腮幫子,支支吾吾說道。
“死胖子!這麼重要的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我答應過那些村民,你放棄我都不會放棄。既然有孩子在不斷死,我們就更不能懈怠了,快走!”
二馬一腳踢在孫胖子屁股上。
“哎喲!”
孫胖子滿地打滾。
“別裝了,快給我起來!”
“不!我要躺會兒,今天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在跑,累死我了!”
“起不起來?”
二馬把腳伸了過來,做射門姿勢擺好。
孫金寶麻溜地一個就地翻滾,立刻站了起來。
二馬指了一個方向走在前方,孫金寶背着背包,十分不情願地跟了過去。
遠處,一個腦袋都從草叢探了出來。
“他們似乎,不知道變異的事兒?是為了那群孩子來的?好像不是壞人。不行,我還是繼續跟過去看看。”
吳凱再度釋放幻術,與周圍大自然融為一體,如同變色龍一般跟了上去。
……
……
新都地下世界。
陳澤宇每天都在水牢裏,安安靜靜地等待着,沒有了陶婉婉做自己的聽眾,他連說話都懶得說了。
“嘿,陶婉婉,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陳澤宇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身上的抓痕已經漸漸消失,這些藥水不僅有止癢的效果,還有治療的效果。
是藥水沒錯,剛來的時候陳澤宇就嘗了嘗,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因為痛癢自己撓出的爪痕已經漸漸消失,但是身上卻出現一道道古怪的花紋,如同紋身一般,從自己的腳步一直延伸到手臂、脖頸。
怎麼洗也洗不掉,像是從皮膚里生出來的東西。
身上的癢痛已經逐漸減弱,他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好了,不用再每天生不如死,想要打藥店的主意了。
正想着,門被打開,一身紅色緊身皮衣的陶婉婉一隻手提着煤油燈竟然走了進來。她沒有空手,懷中還抱着一個比自己還要小的男孩子,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
這個孩子如同當初的自己一樣,全身皮膚在潰爛,雖然被打昏,眉宇間卻緊皺,似乎很痛苦。
陶婉婉沒有說話,徑直走到陳澤宇旁邊的水牢,把牢門打開,把昏迷的小男孩兒脫光放進了水槽,重新給水槽注滿了藥水,只漏一個頭在外面。
陳澤宇一直看着她做完這一切,關上牢門,才開口問道:
“他也是?”
陶婉婉頓了頓,看向他,點了點頭。
“你現在在幫水哥做事?”陳澤宇再次開口問道。
陶婉婉聞言,愣了愣,隨後沒有回答,轉身離開,煤油燈就這麼留在屋內的桌子上,如同當初水哥送陳澤宇進來時一樣。
門被重新關上,陳澤宇微微有些失落,陶婉婉一句話也沒有對自己說。
又看了看身旁水牢裏新進來的小男孩兒,他卻突然明白了自己要做些什麼,也明白了當初陶婉婉對自己做的那些是為什麼。
這是一種傳遞,一種精神上的傳遞,每一個進入水牢的人,都會發自內心地去安慰同樣需要幫助的新夥伴。
陳澤宇就這麼盯着一旁昏迷的男孩兒,打算在他醒后告訴他,不用慌,這是為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