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農夫與蛇
第二十六章農夫與蛇
“就是個騙子！”二馬憤憤然。
“好啦，這種邪門歪道不學也罷，好好學習科學知識才是正途。”歐陽蓉哭笑不得地安慰着二馬，心中卻十分不解。
按照爺爺說的幾十個壞人綁架了他搶走了所有食物，那麼怎麼會和武警發生槍戰？那些人呢？難道都被抓到那幾輛警車上了？
爺爺只是說到他被打暈扔進了後備箱，之後聽到槍響醒來的時候他就不敢吭聲，等槍聲過了他才開始喊救命。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歐陽蓉一邊思索着一邊開車，直到開到了變壓站外。
這裏一片不可描述的狼藉，赫然就是另一個戰場。到處都是屍體，就連那頭上綁着紗布的內奸馬三也歪倒在其中，旁邊倒着一具和他長得很像的屍體。有的歪倒在田野，有的躲在樹后，有的趴在車裏。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怪老頭看着面前觸目驚心的修羅場，內心動蕩不已。
“就是這小子打暈了我！”
他指着地上一具被打成篩子的屍體面部抽搐地說道。
歐陽蓉哪裏敢看，她和二馬一下車就都趴在一旁吐着。
鮮血順着田野流淌，已經匯成了小河，還未乾涸。這一切似乎就發生在不久前。
歐陽蓉和二馬扶着車門吐了許久，差不多把胃裏都給吐空了。
歐陽蓉畢竟是學醫的，很快適應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都死了？身上還都是彈孔？我們國家槍械管制現在成這樣了？”
“不，應該不是，應該是兩伙人，被黑吃黑了，或者是內訌。”怪老頭已經把車搜了個便。“我都找過了，我們被搶的食物也沒了。”
怪老頭心中有個想法，難道會是那群武裝警察殺了這些人搶走的食物？他不敢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可是這種末日的年代，能有槍械的只有那些曾經的長老院武裝……
二馬好不容易從嘔吐中恢復過來，周圍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天已經漸漸暗了下去。
“姐，我怕，我們回去吧！”
二馬拉了拉小姐姐的衣袖。
歐陽蓉捂住了二馬的眼睛，拉着他走過屍山血海，往回走去。怪老頭跟了上來，把今天他們出去找到的儀器扛了回去。
“雖然我們的食物沒有了，可是實驗必須進行下去。”
這是怪老頭對着歐陽蓉說的。
……
電梯門打開了，聽到動靜，幾個人影貓在走廊盡頭伸頭探着電梯這邊，見下來的是歐陽蓉和博士三人，這才鬆了口氣。
“你們還好意思待着？還不滾？”
怪老頭一看見這些人就來氣，那馬三和他搏鬥的時候，幾人害怕裝作沒看見，那幫壞人衝進地下室搶東西的時候，他們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當發現倉庫里還有許多存糧的時候，竟然還跟在後面偷偷搶食物！
“爺爺，你別凶他們。”歐陽蓉對這些毫不知情，見到爺爺生氣，連忙勸阻。
怪老頭卻沒有停下，站在客廳里一邊罵著這邊人，一邊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二馬大致聽懂了，原來這些人竟然如此膽小怕事，也加入了罵人大軍。
歐陽蓉有些失落，看着以前這幾個老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怪老頭罵得越來越難聽，那些被罵的狗血噴頭面紅耳赤的幾個人終於是忍不住了。
“罵什麼？罵什麼!那些人凶神惡煞又帶着武器，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我們都是傷員，還有孩子！”
“孩子？還在拿孩子說事？帶着孩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帶着孩子我們就要養着你們幾個老賴？”怪老頭忍不住了，把別在心裏很久的話當面罵了出來。
“媽媽我怕！”一個小胖子被怪老頭嚇得躲在了他媽媽身後。
“別怕，這混蛋老頭能怎麼樣？”護犢子的母親把孩子擋在了身後，扯了扯袖子就和老頭對噴了起來。
“老賴？我們怎麼就老賴了？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們不是說食物都快沒了，要趕我們走？那倉庫里明明那麼多吃的東西！騙子！”
其中一個男人站出來惡狠狠地掀起袖子和怪老頭辯論道。
終究是人多勢眾，不一會兒老頭就上氣不接下氣了。
那幾個老賴家庭的女人也把歐陽蓉圍在裏面，罵得那麼不堪，說她是騙子，假正經，假天使……
歐陽蓉被幾個人圍着罵，她只能蹲在角落裏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畢竟是個小姑娘，不一會兒就被罵哭了起來。
“你們夠了！”畢竟是個小孩，沒受牽連，但是二馬看到她們欺負小姐姐，再也忍不住了，鑽進了人群中擋在了小姐姐身前。
歐陽蓉抬頭看了看，她滿是淚痕的臉上充滿了詫異，揉了揉眼睛，平時都是自己保護二馬，今天二馬卻站在前面保護着自己。她不由地想起白天怪蛇撲向自己的那一瞬間，二馬也是這樣用他那小小的軀體擋在自己身前。
哦不！不是小小的身體，這快一年的時間裏二馬似乎長了不少個子，在抽條子。
“壞人來的時候沒見你們這麼厲害！”
二馬這一句話立刻惹了眾怒。
“嘿？你這小孩，真的是沒爹媽教養吧？怎麼說話呢？”
“就是，我是說這孩子哪來的，莫非是這假正經的丫頭的私生子？”
“不會吧，這丫頭看上去也沒多大，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那可說不定，現在的女孩子啊，嘖嘖！”
……
幾個家庭婦女平時對歐陽蓉客客氣氣，現如今卻變成了幾位尖酸刻薄的大媽，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應該替你父母好好管教你一下！”
那邊幾個男人也惡狠狠地加入進來想要對二馬動手。
然而在一陣驚呼聲中，圍在歐陽蓉和二馬身邊的這些人都面部僵硬地在往後退。
“滾！你們都給我滾？再不滾我就開槍了！”
一柄金燦燦的黃金左輪出現在二馬手中。
客廳里的這幾個人都在後腿，雖然是個小孩，但是保不齊會開槍呢？
“還不滾？”二馬扣下了撞針。
這幾家人見到這一幕都吞了吞口水。看來這小子會開槍！
這時候沒有一個人再敢吭聲，也不敢再逼上前，都開始默默地收拾着東西。
二馬冷笑了一聲，示意小姐姐退回自己的屋子，然後把槍遞給了怪老頭。
怪老頭拿着槍，威懾力可就比他要強多了。客廳里這些傢伙收拾東西都快上了幾分。
不一會兒，這幾家人就收拾好了東西準備撤了，只有那躺在地上實在不能走的傷員還沒動靜。
“慢着！”怪老頭舉着槍示意着。“你們搶得食物留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幾個人悻悻然從包里取出幾包壓縮餅乾放在了茶几上。
“還有呢？”老頭顯然不相信只有這些。
“就這些了，那些人搶得時候我們這些都是偷着拿的……”
“快滾！”
怪老頭用槍伺候着這幾個人一個個上了電梯，傷員也被他送走，他可沒有孫女那樣心軟。。